他。
王慕翎恐慌,她从来没经过什么大事,前世也是普普通通,死的时候无知无觉一下就挂了,现在不但又冷又饿,心里还又慌又绝望,手脚绑得牢牢的,三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看着,无处可逃,难道只能迎接恐怖的命运?
她现在相信,即有穿越的存在,就有神佛的存在,在麻袋里念了一晚的佛,还是没人来救她,最终又累又饿的昏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人给卖了。
人已经被从麻袋里放了出来,反绑着双手,下边的腿也绑着,嘴里还塞着布。被人扛着塞入了马车。她一看,车里还坐了六个和她一样被捆着的女人,年纪从十四岁到二十岁的样子不等。车厢两边各有一排长凳,她和这些女孩就被安置坐在这两侧的长凳上。车厢里的窗子被一根木条横钉着,像个日字形,并没有全部封死是为了透气,但不管是上边的间隙还是下边的间隙都钻不出个人去,另外再拉上了帘子。等到他们交接整理完毕,车厢里坐进来一个拿鞭子的中年男人,一张方正脸,极为严肃,他一坐进来车门就被人从外关上,传来落栓的声音。马车一晃,便开始启动了。
这一伙人,前面的驾车位上坐了两个男人,一个叫龚七,一个叫姚十,车尾后面支出的窄板上也坐了个男人杨六,加上车厢里看管她们的孟三。前后里外都防得严严实实,简直是上天入地求救无门。
孟三开始不理她们,只闭着眼养神。等到车子驶了大半天,出了京都主城,才睁开眼对她们冷笑一声:“我倒不想你们渴死饿死,便把你们嘴上的布给扯了,喂点水喝,如果你们敢耍花样呼救,那就小心我的鞭子。”说罢扬起鞭子甩在车壁上,木壁上都被打出了条浅痕。一众姑娘吓得忙不迭的点头。
孟三这才满意:“乖一点,才不会受皮肉苦么。”
说罢一个一个扯出了这七个姑娘嘴里的布巾,这几个姑娘果然没有一个敢叫的。
孟三这才从车厢下面的暗格里拿出个水囊,挨个给灌了几口水。
这四人,极为小心,一路上多挑偏僻的路走,避开城镇,到了野地里,会抽个时间解开她们手脚上的绳子,但会另用绳子把几个姑娘腰挨个绑着捆成一串,绳串的两端各有一人牵着绳子,这才放她们去方便,而且还有个男人毫不忌讳的盯着看。这一群姑娘命都快没了,羞耻心也放在一边,总不能憋死。
这样行了将近半个月,也没见谁的家人来搭救,几个姑娘渐渐的失去了希望,眼里神色灰暗起来。
有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天生体弱,又怕又急,一下病了起来,等再过了半个月,就病得只有一口气了。押车的四个人就围着商量:“把她扔了吧,发了瘟传染了别人就亏了。”
王慕翎听得心里一喜,可不可以装病,让他们把自己扔了?
正在想,那四人已经作好了决定,姚十上前,扶住那病弱姑娘的脖子一扭,咯一声响。然后再把她拖到山坡边,扔了下去。
把王慕翎和余下的五个姑娘都惊得脸色更白了几分。
王慕翎咬着唇看着,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
但人还是一天天灰暗下去,每日里那四人找到野地,只用绳子拴住她们的腰,给她们略微放一放风,除了方便,还会给些吃食,王慕翎也不说话,走不了两三步就腿软,靠在车厢外壁上望着天。
姑娘们越来越虚弱,这四人也略微放心一点,不再时刻用布巾堵着她们的嘴。王慕翎却是时时都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动静。
这天四人商量,必须要进入下个城镇补充物资,再下一站,便是要往山区里去了。
孟三提着鞭子朝她们冷笑一声:“想逃,你们绝了这份心,要是有什么不应当的举动,先打断腿,无非是少卖点钱!”
虽然众姑娘们都失去了挣扎的勇气,但孟三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又把她们的嘴给堵上了。
马车慢悠悠的驶入了城镇,正是大白天,人声越来越杂,车速渐渐变慢,像是入了一条街道,路上行人太多而赶不快车。
前面的姚十招呼了一声,跳下车去买些干粮。
王慕翎正坐在长凳的中间部位,身后便是马车的窗口,她心如擂鼓,咬了咬牙,猛的用背部往使劲的撞向封窗的木条,奇迹般的,牢固的木条竟然飞脱出去了,王慕翎也随之背部朝外整个人翻出马车去。
孟三一愣,不敢置信,马上反应过来,堵在窗口。那些姑娘们都神智恍惚,清醒过来才知道错过机会。但孟三已经堵在了窗口,冲着前后一喊:“龚七杨六快抓人!”
前后那两人听见声响已经探过头来看了。
王慕翎手脚被绑,嘴上也塞了布,摔在地上背部也钻心的疼,却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生机,便像条虫一样在地上打了个滚,努力的跪着,再立了起来,并着双脚往前跳。
但她这速度像蜗速一样,很快就被龚七杨六前后夹击,这两人看周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龚七上前一步抓住王慕翎的领口,一边朝周围人说道:“这女人与我家夫人的小侍通奸,好不容易抓了她居然还想逃。”说罢扬手打了王慕翎几个耳光,她无法争辩,被打得眼前发黑。
周围的人也不认识王慕翎,不知道事情的真伪,便都只是看看热闹。
王慕翎被拖死狗一样往马车那边拖去,她心中一片绝望,那木条,她第一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