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唐爵住院了。”
童婉茹吃惊的声音徘徊在乔芷兰的耳边。
乔芷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应着:“你说什么?”
唐爵怎么会住院,昨晚上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你从哪里得知的。”
“你先别管我从哪里知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住院了,但好像很严重。”
“好,我知道了。”乔芷兰匆匆挂了电话,立即掀开被子下床,快速洗漱好,出门直奔医院。
出门前,乔芷兰又打电话向童婉茹问了唐爵住院的医院,得知在叶家旗下的医院里。
乔芷兰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刚走到医院大厅门口便看到叶余生从里面出来。
叶余生先看到她,根本没有半点想要理会她的意思直直的从她身边走过,乔芷兰连忙喊住他,“叶余生,唐爵呢!”
叶余生陡然停下了步伐,冷眼看着她,讥讽道:“我以为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前男友,不管你丈夫的生死。”
“他···”乔芷兰心一颤,视线不由的看了一眼医院里面,“他怎么了?”
“你要是不爱他就请离开他,不要让他弄的一身是伤。”
乔芷兰不明白叶余生说的什么意思,唐爵他到底怎么了?
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一身伤了。
“他到底怎么了?现在在哪间病房。”
叶余生深眸阴沉下来,“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他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倒好,和前男友搂搂抱抱。”
乔芷兰的脑袋好像被人当头棒喝了一般。
唐爵为了救自己差点连命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好半会儿,乔芷兰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被人绑架那天去救我的人是唐爵。”
叶余生没有说话。
乔芷兰恍然大悟。
原来真的是他。
那莫绍谦带自己离开的时候,和轮船上绑架自己的人厮打的人也是他。
真正找到自己的人也是他。
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那昨晚的他岂不是也正受着伤,还被莫绍谦打了几拳。
她还一直以为是莫绍谦来救的自己。
乔芷兰不知自己是用怎样的勇气走到唐爵所在的病房门口的。
站在病房门口,眼泪簌簌的滑落,昂头伸手擦着从眼角滑落出来的泪水。
好半会儿才鼓起了勇气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躺着的人正紧闭着眼睛。
乔芷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热泪不停从眼角滑落,缓缓朝病床边走去。
看着脸色苍白的人,想起昨晚上在门口的场景,难怪他脸上隐忍着痛苦之色。
这人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折磨自己?
乔芷兰努力止住滑落的泪水,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病床上的人。
过了好半会儿,唐爵似乎感应到身边有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乔芷兰一双通红的眼睛站在病床前,眸色一沉:“你怎么来了?”
“你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爵深眸寒意更重。
“只不过是简单的生病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
“你是救我受伤的,对不对?”
“谁说的?”唐爵立即反驳道,声音更加冷下去,“你觉得我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你这样的女人,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伤人的话一点一点的刺痛乔芷兰的心脏。
“你的伤不是去救我受的,那是怎么受的。”
“你无需知道。”
“唐爵,我们之间是夫妻,难道要你对我说句真话都不行吗?”
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是无关爱情的婚姻所以让他对自己说句实话也不行?
“叶余生都告诉我了。”
唐爵冷眸看着她,轻笑起来,“你觉得他会知道我真正受伤的原因,他随便说一句你救相信,天下那么多人受伤,你也要去自认为他们是救你受伤的。”
乔芷兰泣不成声,她不过就是想要他承认一句是他救的自己,也那么难吗?
“我就想你最后告诉我一句,真的不是你救的我吗?”
“不是。”
听到唐爵坚定的话,乔芷兰泪绝不断,缓缓转身朝外走去。
唐爵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手背上的青筋高凸起。
痛苦的神情从眼眸中蔓延、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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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芷兰恍恍惚惚的走出医院。
心好像缺失了些什么一般。
失魂落魄的走到花坛边坐下,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眼泪不断的从手缝之间滑落下来。
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体会过如此锥心的疼。
心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的扳开了一般。
疼到再怎样都无法愈合。
乔芷兰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童婉茹去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乔芷兰眼泪再一次不停的从眼眶中滑落,沙哑的声音传入童婉茹的耳朵里。
“婉茹,我该怎么办?”
正在处理案件的童婉茹听到乔芷兰哭泣的声音停了下来,用另外一只手拿过手机,忙追问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