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寂静,之间顾钰手中的白玉茶杯已经化作一捧白粉,不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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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里,箫兰陵侧卧在榻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紫苓在一旁替她慢慢打扇,心中一阵阵的后怕。
今天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凶太险了,纵使箫兰陵的面上装的很镇定悠闲,但是实际上箫兰陵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儿而已,遇见这种事肯定是怕的要死的,若是以前的箫兰陵肯定就大哭大闹,把长公主府搅得不得安宁了。
但是现在的箫兰陵就不一样了,她不能露出一丝害怕的情绪,不然不是让那些歹人觉得得逞了吗?现在箫兰陵心里还有些后怕,若是当时吴远征来晚了一步,那自己
紫苓看着箫兰陵惨白的脸色,很是担心的叫了几句,虽然姑娘今天一直装作镇定的样子,但是紫苓一天到晚陪在她的身边,怎么会没有看出端倪,发现箫兰陵心里其实还是很害怕的呢?
“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听见耳边紫苓担心的叫唤,箫兰陵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嗯,放心,我没事。紫苓,你觉得今日这事是钱文才一人想出来的吗?”
紫苓见姑娘问自己,也不敢大意乱说,她回想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仔细的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箫兰陵,“以奴婢拙见,奴婢觉得此事不像是那个钱文才一人能想出来的。”
箫兰陵眼睛一亮,慵懒的坐了起来,很是感兴趣的看着紫苓,嘴角玩味的勾起来,“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箫兰陵坐着,看着在面前转来转去的紫苓,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小侦探一样。
紫苓放下手中的绸扇,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姑娘你想想,今日钱文才的表现,分明就是个无勇无谋的草包而已,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如果不是受人怂恿,又怎么会如此大胆敢打姑娘您的主意呢?况且如此周密的计划,又岂是他一人能够策划的出来的?”
紫苓停下来了,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转身去看箫兰陵是怎么想的。
箫兰陵低头听着紫苓有道理的分析,自己也陷入了思考,听见紫苓已经不再说话的时候,立马抬头望向紫苓,却看见紫苓也在望着自己。
“嗯,你分析的很好,继续。”箫兰陵想听听接下来紫苓还能说出什么来。
紫苓见萧兰陵赞同自己的看法,心里也是极其高兴的,不过却没有半分表现在脸上,跟在萧兰陵身边,她也学会了不露声色。
紫苓继续分析到“所以奴婢认为这钱文才背后定还有人在推波助澜、助纣为虐,替钱文才谋划,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姑娘您得提防着这些人啊,反正这些人肯定是针对姑娘的。”
紫苓说完,一脸紧张的看着萧兰陵,这我在明,敌在暗,看在以后自己伺候姑娘也得更加仔细了。
萧兰陵十分赞同的点头,“不错,紫苓你分析的正是我心中所想,那么你觉得钱文才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这……这奴婢就不知了。”紫苓想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究竟是谁和姑娘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居然想毁掉姑娘的清白,虽然姑娘是县主,但从未对她们这些下人打骂过,在长公主府上也是颇得人心的。
深仇大恨?深仇大恨对啊,她怎么忘了惠姨娘呢?这惠姨娘本就不是个好人,一直以来都是姑娘为眼中钉、肉中刺,上一次还带头搜了听雨轩呢,这一次的事八成也是她做的。
“惠姨娘难不成是惠姨娘?”紫苓恍然大悟,激动的说着。
萧兰陵没想到这紫苓居然脑子转的这么快,还有做侦探的天分,不错,她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紫苓还少算了一个人,萧兰心
“嗯,今天这事八成和惠姨娘脱不了干系,她一向憎恨我,对我是除之而后快,只不过这罪魁祸首还不是她,她估计也是听人谗言,受人指使的。”萧兰陵向窗外,夜色已深,桃夭阁的一角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是若隐若现,不知道那桃夭阁的主子今日之事失败后,今夜是否还能安然入睡呢?
紫苓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这幕后主使还有一人,她刚想问这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就看见萧兰陵嘴角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紫苓立马打住了这个念头,她差点就越矩了。
虽然紫苓最后没有猜出萧兰心,不过萧兰陵已经很满意了,她果然没有看走眼,紫苓是个可造之才啊。
“好了,下去吧。”
等到紫苓下去后,房间里安静下来,萧兰陵躺在床上在脑海里又将今日之事过了一遍。
当自己质问惠姨娘钱文才是否是受人指使的时候,她分明是想说些什么的,而一旁的萧兰心虽然装的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她眼里的一丝紧张还是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
而最后也是萧兰心替惠姨娘解了围,当时自己就十分好奇,这平日里绝对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的萧兰心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去帮惠姨娘的呢?
现在想来,大抵是萧兰心怕惠姨娘鱼死网破,会供出她来,这才想方设替惠姨娘求情出头的吧。
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在萧兰陵心里,这件事也是萧兰心做的,跟她脱不了干系。
今晚,桃夭阁必定又是不会平静了。
想着想着,萧兰陵就抵不住扑面而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果真如萧兰陵所想,桃夭阁今晚可谓是彻夜灯火。
萧兰心正在桃夭阁里生着闷气呢。
一脸阴沉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