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大小姐的理儿,不如让我死了,大家都干净了。也省得太子殿下那里不好交代。”宋姨娘此刻犹如疯妇一样,一心想要寻死,听不去人半分去。
只见人就这样僵持着,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一直不是办法。
只见手有一种木木的,麻麻地感觉,不知道有什么从指缝里流出来,一滴一滴。
“小姐,您流血了。”紫菱慌忙的上前,握住萧兰陵的手,冲着宋姨娘喊道:“宋姨娘,你要寻死也不要作践我们小姐啊,你这样要死要活的,知道的是你忠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长公主府的主人似的,您是半个主子,我做奴婢的是不敢说什么,可是我们小姐太是无辜,怎么就惹了这样的事儿?按我说,你还不如那里寻了一个干净的地儿,自个了断,省得这样子,作践了我们小姐,可怜儿见的,生生担惊受怕一辈子,单了你这命债。说不干净的。”
经过紫菱的一番骂,宋姨娘是止住了哭闹,安静的坐在一边,久久的不出声。
看着紫菱,萧兰陵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丫鬟怎么那样有用呢?平日里看起来不声不响,今儿怎么也能说出这样的狠话,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儿事情还没完儿,姨娘也该消停些,不要在这儿寻死觅活的,扰了长公主和小姐的安宁。要不然这话传到了别家的耳朵里,不知怎么说兰心小姐的,不如安静些,让这件事过去,大家见面不至于尴尬。”紫菱小心的取来手帕,细细的给萧兰陵包扎起来,一边还在不停地责骂,话里带着刺儿,让宋姨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比翻书还快。
“好了,紫菱不要说了。”萧兰陵忙止住紫菱的声音,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小姐。”紫菱不甘心的说着,连连看了萧兰陵好几遍:“是。”
“我记得厨房里我吩咐的参汤要好了,快去帮我看看。”萧兰陵找了个借口,支开紫菱。
紫菱会意,不情愿的往外走去。
此刻,凤临阁极静,只有萧兰陵和还在暗暗抹泪的宋姨娘,以及在里间睡着的长公主。萧兰陵怕吵醒长公主,往里面看看,才低低的开口。
“姨娘,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好好的姨娘,动不动跑到主母这里寻死觅活的像什么话呢?”萧兰陵看着宋姨娘淡淡的开口,看着地摊上那一大摊血迹,心想这是不好交代了。
“大小姐,我知道,这次是我做错了,可是兰心毕竟是我的女儿,她如今做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能面对你们啊?长公主还放心让我管账吗?底下的人还如何服我啊?”宋姨娘低低的掩着泪,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萧兰陵不禁抚了抚额头,这究竟是怎么了,这话该怎么说啊?顿了良久忙说道:“姨娘何苦这样?母亲不是没责怪姨娘吗?再说了,母亲不过是把姐姐逐出院子里罢了,在别人眼里不还是以为姐姐这是回去与老太太她们一起过罢了,不防事儿的。”
“真的。”听了萧兰陵这样说,宋姨娘的泪,才将将的止住,眼眶红红的。
“当真,再说了姨娘若是死了,对兰心姐姐和文武弟弟有什么好处呢?”萧兰陵如此的劝慰道,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疲惫,这样的一天经历的太多事情,如今又来宋姨娘闹得这出萧兰陵的身体早就疲惫了,真的是不能再闹了。
听到萧兰陵这样说,宋姨娘本就消散光芒的眼睛里,总算来了一丝光亮的神采对,她还有孩子,她不能死,她还有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死了,他们真的就一点都没有依靠了。
“大小姐说的对,我一时糊涂了,还要大小姐来提醒,真是该打。”宋姨娘忙笑道,向萧兰陵道谢。
“姨娘明白就好。”萧兰陵看着自己的手,心痛的要命,自己细皮嫩肉,这要多少时日才能好啊!自己这次是真的下血本了。
“是谁在外面啊?”只见里卧里传来了晋阳长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明显是被刚刚的谈话的声音吵醒的。
“娘,是我与姨娘聊天呢?”萧兰陵忙答道,深怕,长公主起来发现那里有些不对劲。
听了许久不见里间出声,才知道长公主这是有睡着了,才把刚刚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慢慢的吐了一口气,只见这是紫菱慌忙的跑进来,毛手毛脚的道:“小姐,我刚刚从库房哪里罢拿了金疮药,对你的伤口蛮好的。”只见紫菱刚刚的说了几句,就发现萧兰陵的面色有点不对停顿了几下,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萧兰陵这是露出了一种极其难看的表情,完了,这下长公主真的要被吵醒了。
“怎么了,这摊血,还有这剪刀是……”只见长公主从里间走了出来,发髻紊乱,明显是过于担心,看着宋姨娘和萧兰陵。
“娘,”萧兰陵不知道如何开口,跑到长公主面前,看着长公主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道:“刚刚宋姨娘因为姐姐的事情想不开,要寻死,女儿拦下了,所以。”萧兰陵的声音越说越小,她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到长公主的脸色。
“我们也在那里这么久了,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呢?”长公主缓缓的开口,并没有太多的喜怒,对于宋姨娘她虽然知道萧兰心做了这样事情,还是没有办法责怪她,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被消灭的。
“长公主。”此刻看到长公主这样的说辞,宋姨娘的泪又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留下来,像是不要钱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