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瞧见蜀王坐在一把雕刻着精美牡丹的紫檀木椅子上,宝珠正面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盛名川的心里犹如被人用刀一刀刀的捅进去一样,疼的厉害。
赵宸淡淡看了这少年一眼,姿容秀美,更难得是的眼中的焦急和情义,赵宸开口道,“这事儿莫要让外人得知了,夜里太黑,她们也瞧不清楚到底是谁救了她,你只管对外说是你救的就是了,若是问我是谁,只说不认识便是。”
盛名川不笨,显然也是知道赵宸怕坏了宝珠的名声,若是让外人得知,宝珠只能给他做侧妃或者妾氏了。可若是自己救下的,自己本来就对宝珠有情,娶了她也会好好爱护她的。且,他不是那等迂腐的人,宝珠如今年纪小,就算被蜀王救下也不觉有什么,可外人就不一样了,到底还是说是自己救的比较稳当一些。
盛名川行了半跪之礼,“多谢殿下。”
子骞很快就找到一套衣裳过来,赵宸这才打算离开了,他盖在宝珠身上的大氅虽是他的,却只是很普通的黑貂大氅,光是荣家的爷们的那条船上就好几个人披着了,也不会被人认出是他的来。
眼看着荣家人的船要划过来了,蜀王跟子骞这才离开了。
那边的荣家女眷和爷们也急的不行,都让船家把船划过去,很快就到了宝珠的那条船上,只瞧见盛名川和盖着大氅昏迷不醒的宝珠。
大家也不急着问什么,明珠和海珠让外人出去,忙替宝珠换了衣裳,宝珠这会还是昏迷不行,大家只能赶紧把船驶到了湖泊边上,坐着马车回到了荣家,这会三位荣家哥哥的好友们也知不便去荣府了,都告辞了。
这些好友们倒也没多想,毕竟算是看着宝珠长大的,且这丫头不过还是个孩子,方才是听说又是盛大爷救的,他们也早知盛名川喜欢宝珠,都不觉有什么。且他们也不会在外乱说什么的,这事儿基本上不会透露出去。
一回到荣府,众人得知宝珠落湖,被惊了个半死,魏氏很快下令让人不要告诉老祖宗,岑氏和荣四老爷也吓了个半死,如今还是冬天,天气冷的不行,湖水也是冰冷刺骨,岑氏几乎不敢相信宝珠能不能熬过这次。
在一瞧见床上昏迷不醒的宝珠,岑氏整个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还是荣四老爷顾大局,扶住了岑氏,“快别哭了,大夫很快就来了,不会有事的。”微微颤抖的手也泄露了荣四老爷心中的紧张和害怕。
外间还站着荣家的姑娘和爷们以及盛名川,岑氏在里面哭了好久才出来了,问了是怎么回事,得知是荣滟珠所为,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荣滟珠眼眶通红的跪了下来,“四婶,都是我的不好,可我不是故意的,若是可能,我宁愿是自己掉进去的。”
岑氏忍了又忍才没动手,心里恨的厉害,又转头问了是谁救了宝珠。
盛名川沉默了下,到底还是说了自己,岑氏又问了另外的人是谁,盛名川只道不认识,说是自己把宝珠抱上去,那船上的主子为了避嫌就走了。
岑氏看着盛名川,心里多了一丝慰藉,想着幸好是名川,以后宝珠就算是说给了名川她也是放心的。盛名川算是荣家四房的看着长大的,两位长辈也知他从小喜欢宝珠,对他也算是放心。
岑氏让其他人都先回去了,荣滟珠她也没理会,只让四房的几个孩子跟名川留了下来。
荣滟珠红着眼道,”不管如何,宝珠都是因为我才掉落在湖里了,我去佛堂替七妹念佛抄写经书去,只盼着七妹能够好起来。”说罢,也不顾岑氏的态度,转身就出了四房,直接去了府中的佛堂。
大夫很快就来了,替宝珠把了脉,只说身子很好,脉象沉稳,怕是受了惊吓,若是无意外的话明天可能会醒来,若是醒不来只能请了平安寺的大师来念经看看了。
岑氏千恩万谢的把大夫送走了,坐在床榻边上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过了许久才去外面让几个女儿都走了,只留下了盛名川。
岑氏也没绕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名川,你是我和老爷看着长大的,也知道你对宝珠的情义,不过宝珠才明年四月才十岁,年纪到底是小了,我想等你们大些在定亲,可好?”
盛名川楞了下,温声道,“太太,不必如此的,宝珠年纪还小,外人也不会说什么,就算我是真心喜欢宝珠,却也不愿意和她她是这种情况下定下亲事的,倒不如等宝珠醒了问问她的意见。”
岑氏想了想,也就点头,“既如此,等宝珠醒了就问问宝珠的意见。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时辰也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宝珠这会却是煎熬的很,她觉得自己真是痛苦极了,因为她又梦见了在蜀王府时候的事情,不提那些惶恐的日子,只梦见那冷若寒霜的男人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去她的房中,房事的时候,他也不会碰她的身子,这对宝珠来说真是极其痛苦的事情,干涩,疼痛不已。
其他日子还好,他也会来房中休息,却从不碰她,只有初一和十五,犹如例行公事一般。
自己在王府待了几年,对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知道他洁癖的厉害,从不碰别人,两人用饭时也是沉默不语,由丫鬟拿了干净的筷子夹了菜在他们的食碟里。和他在一起八年,他从未牵过她的手,从未亲过她的唇。
宝珠几乎是在这种梦魇中挣扎的醒来的,对她来说,在蜀王府的种种,还不如死了算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