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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秋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语带轻嗤:“她还真是能掐会算,我刚从祖母那里出来她便过来了。”
由于谢晚秋要在这里久居,长公主便将靠近的院落收拾出来一处给她住,因为这事情二夫人戴氏没少说那捏酸的话语。
“让她进来吧!”
她那暗暗定下的婚事已经彻底解除,这又为的哪般?若不是谢家大房一脉只余自己和她二人,谢晚秋也着实不想趟这浑水。
“姐姐……”
谢晚莹一进门便扑在谢晚秋怀里,而谢晚秋强忍着将人推出去的冲动,感觉到她哭泣的声音便笑,才无奈扳开她。
“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二婶娘欺人太甚。”
听着她这愤恨的话语,谢晚秋将人拉开坐在一侧,而她则坐在另一侧,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上次祖母不是已经训斥了她,难道还和你过不去?”
因为谢晚莹的婚事,二夫人戴氏可算是吃了一些苦头,若是一个聪明的人,她便不会因为这些芝麻小事惹祖母不悦。
“哼……她居然又再给我寻觅婆家。”
“你也老大不小了。”
母亲逝去,祖母不问俗世已久,自己这和离而归的女子自然也不能插手谢晚莹婚嫁之事,唯有二婶娘而已。
“她……她要将我说给她娘家侄儿。”
若是一个齐整的人她也不担心,可那人是一个庶子,而且为人极其放荡不堪,刚入京的时候那人也来过乌衣巷。
对丫鬟都毛手毛脚,明显不符合自己的良人期许。
“那人品行如何?”
对戴氏她确实心存防备,瞧她这哭泣的模样便也知道那人好不到哪里去,然而经历了这么多,她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品行。
——那虎跳崖的无双公子当是一个难得齐整的人,文治武功想必不赖,可为人太过变态,这种人实不可取。
“不学无术。”
“真的不学无术吗?”
想到当年不学无术,浪荡成灾的幕晟宣高高在上,面对这类人谢晚秋总是本能的想要去探究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扮猪吃虎?
“……”
谢晚莹整个人一愣,随后又是一阵大哭,将戴家二夫人侄儿的恶行一一说给谢晚秋听。她们姐妹二人,一人絮絮叨叨说给不听,一人慢慢品茗时不时点一点头,当也异常的和谐。
施琅醒过来的时候,一双眼眸在周围转悠着,瞧着无涯在不远处絮叨他眼眸稍稍一顿,然而无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想要用手示意一下,却感觉到浑身酸痛无比,只得静默地等待,大概半个时辰后,絮絮叨叨查药典的人终于转头看向了床榻上的人。
手中捏起几根金针慢慢靠近,而他刚准备从他额头眨进去的时候,施琅倏地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就这样他的手顿在了空中。
“你醒了啊!”
他说着将手中的金针顺手一扔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对着不远处守着的人道:“命人去请首辅大人。”
“诺。”
门口传来一声应诺生,而无涯却转头专心看向施琅,不停在他身上点点碰碰,瞧着他一双幽深的眼眸不禁笑了笑。
“你的眼眸里面看似淡然无波,却藏着逆天的仇恨。”
他看人一向很准,然而这个听说是小山村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居然会有这样的魄力,这世道着实变了。
“我知道你不能说话,不过一会儿那个人来了想必你不说也得说。”
想到那个人的手段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若说死亡与落在幕晟宣手里面生不如死,他当是宁愿让这个人来一个痛快。
——毕竟,也是一条汉子。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两句,而不过半个时辰幕晟宣便姗姗而至,瞧着他那一脸急切的模样,无涯对床榻上的男人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幕晟宣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做赔本买卖的人,这次费尽心力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显然所求必然也不是小事。
“是我将你从死城带回来的。”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知道你的舌苔已经被割,断然无法言语,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