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了一台相机怎么样,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这台相机玛丽才新换了不到半年。
玛丽顿时怒了:“讲道理,就算我偷拍你不对,但事实是什么也没拍到,如果你生气可以找我赔付精神损失费,为什么要直接烧了我的相机?”
相机里还有她最近录得一些地下世界的影像,还没来得及导入电脑里,这下全没了。
“我高兴。”少女歪了歪脑袋,“你不懂这个世界的规矩,我就来教教你。”
花魅扬手,焦炭顿时洒落一地,她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黑衣人们直接朝玛丽冲了过去。
玛丽心头一紧,脸上露出几分惊慌,她下意识抓起身边的椅子,用力仍向对面——什么也没砸中,椅子凭空漂浮起来,随即玛丽眼前一黑。
“没用的人类。”花魅看着被一拳打晕过去的玛丽,黑衣人甚至连四分之一的力气都没用上,为了不违反妖委会的规定,他们甚至没用上法术。
玛丽鼻子里流出血来,头歪在一边,黑衣人将玛丽扛在肩膀上,等待花魅的指示。
“不要给瀚哥惹麻烦。”花魅道,“扔回人界去。”
“是!”
玛丽醒来的时候,人在社区医院里,旁边站着警察、医生还有……李彬。
李彬一脸担心道:“感觉怎么样?”
玛丽懵了一会儿:“这是……哪儿?”
“社区医院,”李彬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晕倒在大街上?”
“大街……?”玛丽更懵,颇有点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莫名其妙,她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吃力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接到电话。”李彬皱眉,“警察打给我的。”
巡逻警开口道:“小姐你能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们发现你于中午一点左右晕倒在街边……”
“哪个街边?”玛丽忙问。
“旅行商业街。”警察道,“安子北街中段附近。”
玛丽伸手捂住脑袋,试图整理乱七八糟的思绪,抬手却摸到了自己鼻子上厚厚的布……
难怪从刚才开始她就总觉得眼前挡了个东西……
“我……”玛丽瞪大了眼睛,“镜子呢?!”
“您别着急,”一旁的医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忙解释,“只是鼻梁断了,已经为您做好了手术,不会影响面部。”
“断……”玛丽就觉得脑子里轰然炸开了什么,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镜子呢!!”
李彬从隔壁借来了镜子,男人始终皱着眉,面色相当难看,但碍于警察在旁边,他只得隐忍不发。
玛丽对着镜子左左右右地看了半天,眼眶愈发红了,她硬是忍着没落泪,气得拳头捏紧,手背上的骨节用力到泛白。
她拿过手机正要打给龙堰,病房门被敲响了。
“抱歉……”龙堰看了一眼玛丽,眉头微微蹙起,“我来晚了。”
玛丽一连串的脏话就要冲口而出,暗地里却被李彬揪了一下手。
玛丽:“????”
龙堰快步到了床前,他穿了一身靛色西服,打着砖红领带,模样比在店里挽着衬衣,系着围裙的样子正式许多。
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一脸担忧:“没事吧?”
苏玛丽满眼冒火光,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觉得呢?”
龙堰眸底闪过一丝阴郁,转瞬即逝:“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请你放心。”
警察拍了拍龙堰的肩膀:“哎小伙子,你又是谁?”
“您好,真抱歉麻烦你们了。”龙堰对着警察伸出手,和煦地笑着,“我是苏玛丽的男朋友,龙堰。”
李彬:“???”
苏玛丽:“……”
龙堰理所当然地道:“我在商业街那边做生意,玛丽也在店里帮忙,期间我们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地争吵……”
龙堰面露愧疚:“是我作为男人不够有担当,害得她气晕在街边……”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们吵架,她离开店里后气晕在路边了?”警察狐疑地看看他,又看了看苏玛丽,“那鼻梁是怎么回事?”
龙堰愁眉不展:“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晕倒的时候摔断了?”
医生开口道:“骨头是因为被用力撞击折断的,不好判断是不是摔断,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毕竟除了鼻梁,其他地方——包括眼睛、脸部以及身体上都没有其他的伤痕。
如果是殴打,怎么可能只有鼻梁有伤?脸上却没有伤?
但如果是摔倒,为什么胳膊、膝盖这些地方没有伤?
真要有个结论的话,医生倒宁愿相信苏玛丽是拿脸撞了墙。
两位警察皱起眉,显然觉得事情蹊跷,有些不放心。
龙堰又转头看着玛丽:“别生气了,好吗?”
玛丽知道他不可能说出实情——难道要说,她是在负两百楼的地下城打工,被一个魅魔族的妖怪给揍了?
但这口气玛丽是绝对不会轻易吞下的,相机也烧了,居然还打人,打完人还扔到了路边?
幸好是被警察发现了,如果没有呢?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看到怎么办?
后果简直不敢细想!
玛丽越想越气,全身都发起抖来,李彬伸手揽住玛丽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
身为男友的龙堰还没有伸手,反而是这位说是同事的李先生先伸出了手,警察的目光瞬间更疑惑了。
龙堰目光在两人间转了一圈,又转头对警察道:“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会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