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方琛不理,去拽他的手臂:“都说了不要管他,你听不懂人话吗?”
陈牧手臂一抖,枪也跟着变换方向,葛三和瘦子均紧张起来。
瘦子央求方琛:“小妹妹,你不要添乱,等哥活着出去,哥把钱全还你,一分都不要。”
陈牧大声责备方琛:“退后,听到没有?”
现在四个人里面两个人有枪,刀枪无眼,她活腻歪了?陈牧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将她逼退,却见她冲自己不停眼睛,然后又把目光暗暗抛向葛三。
因为她的乱入,葛三一时发怔,手里的枪也无意中抬高了方向,从原来正对瘦子,变成了斜对。
陈牧明白了,她在分散葛三的注意力。
陈牧领会,佯装生气:“再胡闹揍你啊。”
方琛气得跳脚:“你还是不是警察?骗人的不抓,还打我,你打一个试试!”
“欠收拾!”陈牧扯住手臂,把方琛甩到地上,“一边去。”
瘦子危在旦夕还不忘看热闹:“打得好,这丫头是不知轻重。”
葛三看方琛摔了个狗-吃-屎,忍不住张望起来,陈牧疾速开枪,正中葛三手中的枪身。
葛三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枪掉到了地上,陈牧毫不懈怠,奔上前擒住他的双手拧到身后,利索地拷了上去,然后托着他的嘴巴猛地一拍,一个绣花针大小的刀片从他口中吐出。
下面的人用刀片伤人,想必也是受他教导,看到曾经伤害过同仁的凶器,陈牧表情愈发凝重。
瘦子坐在地上,不停拍着胸口:“我的妈呀,死里逃生,老子命真大。”
陈牧看向方琛,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陈牧对她微笑了一下:“没摔着吧?”
方琛摇摇头:“没事。”
陈牧把葛三压在车身上,上下搜他的身,但既没找到联系用的手机,也没找到方琛的身份证。
陈牧冷冷问道:“手机呢?”
葛三嘲讽他做无用功:“我刚刚扔河里了,做梦呢,以为我会留给你?”
“她的身份证呢?”
“我太爱她了,就把她的身份证给……吃了。”葛三额头的血顺着眼角凝固在脸颊上,看着方琛,隐约若现地笑着,“老妹,你这小脸蛋又白又嫩的,划上几刀一定好看。”
葛三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笑意,一点不像是威胁,却听得方琛不寒而栗。
陈牧漫不经心地接过葛三的话:“你细皮嫩肉,子弹穿过去更壮观。”
葛三表情一滞,面如死灰。
“走,不用理他。”陈牧对方琛说道。
方琛问:“现在回去吗?”
陈牧答道:“嗯。”
方琛看他衣服湿透了,就说:“先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吧。”
陈牧这才觉出冷来:“好!”
陈牧铐着葛三,方琛跟在陈牧左边,三人朝越野车停着的地方走。
在路上,陈牧问方琛:“你爸做什么的?”
方琛很奇怪陈牧忽然这么问,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过陈牧似乎并不需要一个确切答案:“你心理素质挺好的,无父无犬子嘛,不是警察也是飞行员一类的吧?”
陈牧本来是讲了个冷笑话,调侃她不要命的劲,但方琛好像并没有领会陈牧的意图。
她眼神一暗,声若蚊呐:“不是。”
陈牧忽然放慢了脚步,从衬衣里面的口袋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拘留证,因为浸了水,字迹糊掉了。
陈牧苦笑:“还得再去一趟公安局。”
陈牧之前去县公安局是为了开具一张有关葛三的拘留证,虽然针对葛三这种多次作案和结伙作案,犯罪后还企图逃跑的现行犯,可以先行拘留再补拘留证,但都来到县城边了,择日不如撞日,办了算了,没料想撞了个大运,在家门口把这条大鱼给抓了。
现在拘留证废了,只能再去办一张,陈牧把车钥匙给方琛,让她去车上等着,自己先带着葛三去补件,顺便找人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他再可恶,在陈牧这儿也是个伤者。
等陈牧带着新的拘留证从公安局出来,已经是傍晚五点了,回伏流乡要两个小时,陈牧担心晚上天气突变影响形成车速,一回来就把葛三推到后座,想尽快出发。
陈牧和葛三都换上了军大衣,他也跟着葛三坐到了后座,对方琛道:“你来开。”
方琛连个半吊子司机都够不着,对越野车和路都不熟,让她开车会不会太冒险了,不过方琛也没回绝,她明白陈牧安排的用意,他要看守葛三,车就只能交给她。
看出方琛的不自信,陈牧又补充道:“有我在,不用怕。”
陈牧的声音沉着稳健,方琛心里莫名的踏实,就跟教练在身边一样。
她发动车子,挂挡,放车刹,动作行云流水,车子平稳起步。
乡镇不像城市,在地图上没有详实标记,所以方琛没开导航,陈牧便充当了她的活地图,什么时候转弯,多长时间到下个路口,甚至什么时候可以踩刹车,什么时候加速,他都一条不落地提醒给方琛,方琛车开的不算熟练,但她贵在精心,全程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全神贯注在方向盘和前面的道路上。
晚上六点十分,到了伏流乡花旗路路口停好车,陈牧赏罚分明地夸了她:“很好。”
方琛静默地低着头,明面波澜不惊,其实冒了一身的冷汗。
小幺走上前,看着从车内出来的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