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洲是来历劫经受磨难的,并不是来观光旅游的。他从小被软禁在王府之中,根本没什么自由,就算外面下过无数场雪,顾临洲也没有去雪地里走过一遭,最多不过从窗户里往外瞧瞧罢了。
禄小福瞬间觉得有点心疼,干脆也从床上跳了起来,豪爽的拍了拍胸口,说:“走,本仙君教你堆雪人。”
禄小福干脆拉着顾临洲就从屋里出来,反正院子里也没什么,这么冷的天,下人们也都不在外面,全都进了屋里去。
鹅毛大雪扑簌簌的从天上飘下来,起初禄小福还掸一掸自己的头发,免得一会儿s-hi了,不过到了后来,就已经根本来不及掸掉,而且就算不掸,这么冷的温度,也是绝不会融化的。
【嘀——】
【快冻成冰块的白兔禄小福】
禄小福冷的直哆嗦,感觉自己脸都冻的麻木了。心里却说着,无所谓无所谓,为了自家美人一笑,冻一冻也是值得的,这算得了什么。
果然就看旁边的顾临洲,攥了雪球出来,笑的脸上一派天真模样,可把禄小福看的都要流口水。
【嘀——】
【系统提示:周围周围温度过低,口水离开口腔极易结冰。】
禄小福:“……”系统真是不招人待见。
“嘶——”
禄小福搓着手,冷的抽了口气。下一刻,突然就感觉被人搂在了怀里。
顾临洲从后面一把就将禄小福抱了个满怀,低声在他耳边说:“仙君,临洲今日十分开怀。”
“这有什么,你高兴就行了。”禄小福听顾临洲温言软语,顿时晕头转向,很是豪爽的说。
“仙君,临洲为你挡风。”顾临洲又说。
顾临洲就像个大冰坨子一样,一点也也不温暖,不过他肩膀非常宽阔,给人一种非同一般的安全感,挡风的确比披风还要管用。
禄小福瞬间觉得暖和了不少,仰起头来,突然伸手勾住了顾临洲的后颈,将人往下一拽,就抬头吻上了顾临洲的嘴唇。
冰凉凉的,和平时感觉不一样。
两个人在外面堆雪人玩雪,愣是天黑了,都没有回房间去。
刚开始禄小福还甘之如饴,觉得美人一笑怎么都愿意,到了后来真是受不了了,心里吐槽着顾临洲,怎么玩起来没个够呢?这不科学,顾临洲今年几岁了?最多三岁,不能再多。
之后禄小福浑浑噩噩的,实在是冷的要命,愣是坐在旁边就睡着了。
好在顾临洲发现的早,赶忙将人抱进了屋里,放进被子里,又弄了几个手炉来,给禄小福取暖。
禄小福困得很,也累的很,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还像个树懒似的,死死搂着顾临洲的腰,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挺长时间,不过禄小福再睁眼的时候,也未到大天亮,四周还是黑漆漆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个冷,就勉强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才发现不对之处,原是顾临洲不见了,禄小福抱着的大暖炉丢了,可不是会冷?
禄小福赶忙将披风搭在自己的身上,便站起来去寻顾临洲。
白天的时候,顾临洲提过想要夜探姜丞相府邸,不知现在是不是独自一人去了,也没有知会一声,若是顾临洲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
禄小福实在是不放心,推门出了房间。
外面黑漆漆的,根本一个人影也没有,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打更的声音。
突然一个人影,悄悄的从院门口走了进来,鬼鬼祟祟的模样。
禄小福刚开始还以为是顾临洲,不过仔细一看,标签不对。
【嘀——】
【鬼鬼祟祟的舞女】
“舞女?”禄小福皱眉低语,不就是在筵席上,敬酒给自己的那个娇小可爱的美女吗?
舞女垫着脚,悄悄的走进了院子里来,一路东张西望,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
禄小福皱了皱眉,赶紧后退了一步,躲在小亭子的红漆大柱之后蹲好,想要看看那舞女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哗啦——”
一声轻微的响动。
【嘀——】
【匆匆而归的王爷】
禄小福刚藏好了,就看到另外一个黑影,动作快极的翻墙而入,这回才是如假包换的顾临洲。
舞女才才摸进了院子里,突然间有人出现,按理来说,她应该赶紧逃跑才是,不过事情出乎禄小福的意料。
那舞女见到顾临洲,反而加快了脚步,立刻跑了过来,然后“咕咚”一声,便即跪在了顾临洲的面前。
“溪春见过殿下。”那舞女恭敬的说。
顾临洲摆了摆手,道:“起来罢,你来此做什么?”
禄小福在远处一瞧,好家伙,这叫溪春的舞女,原来和顾临洲是“老相识”?他们两个人竟是认识的关系,刚刚在筵席上,自己都没看出来。
溪春款款而起,说:“溪春今日见到殿下,真是万分欢喜,又万分忧愁。溪春生怕殿下在丞相府中会被暗算,所以才半夜前来,想要提醒殿下小心一二。”
顾临洲脸上没什么表情,并不像平日里装疯卖傻的痴呆模样,也不像在禄小福面前的小迷弟样子,冷酷的厉害,不见一丝笑容。
顾临洲语气淡淡的说:“本王并无危险,倒是你,切不可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