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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秀山庄出来,一路开着车回老柳家,但林飞心思却还是有些停留在苏映雪那儿。
他倒真希望女人会联系自己,不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要报警抓他,而是看着那女人的样子,难免心里有些触动,会想着多见上一面。
明知道那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死脑筋更是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却依然有点割舍不下。
摇了摇头,抛开一些愚蠢的念头,林飞加大了油门。
柳宏斌家住在临安城西面老城区,是一栋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洋房,街上都是老住户。
林飞见柳宏斌可能和老婆于梅梅上街买菜了,就把车往他们家门口一停,自己先往租的廉价小公寓走。
小公寓是八十年代末期建造的,年久失修,也就林飞这样的穷人,单身男女,会来租着凑合住。
林飞跑上楼,一眼就看到门上贴着的催促交房租的通知,暂时虽然有钱了,但长久以往,恐怕交房租真有压力了。
他平时一天算上两块钱一包的卷烟,只吃二十块钱以内的东西,用的也是极为节省,可毕竟还得交水电费,还得有别的林林总总的支出。
帮柳宏斌代班开车,或者去工地做点苦力活,都不是什么稳定的工作。
事实上,若不是一年前在早餐店里偶遇到柳宏斌,认识了以后还算谈得来,又发现住得很近,他都没机会跟他认识,并且赚点出租车的外快。
“得加紧找份差事,不然又得麻烦大伯去”,林飞头疼地挠挠后脑勺。
作为临安本地人,林飞在临安还是有大伯这么一户亲戚的。
正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林飞接起一看,嘴角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说曹,曹就到。
“喂,瑶瑶,怎么了?”
打电话的是林飞的堂妹,林瑶,是大伯林大元三十多岁晚来得到的宝贝闺女。
不过林大元和林瑶父女俩住在临安郊区的水口村。
林飞一年多前回到家乡,小时候住的商品房早被拆掉了,找到大伯后,林大元就想让林飞跟他们一起住。
但林飞知道,大伯母因为白血病去世得早,大伯一个人当爹又当妈,白天当环卫工人,晚上在路边摆摊修自行车,供着林瑶读大学就很辛苦。
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能再叫他费心,才执意来老城区租房子找工作。
可大伯从小就特别疼他,就算住开了,也总让林瑶打电话来,问寒问暖,叫他去吃饭。
在物欲横流的都市里,林飞从大伯和堂妹那儿,能体会到丝丝的家人亲情,自然格外珍视。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新甜美的女声,微微有点羞怯的意味。
“哥,我爸要跟你说几句”,林瑶说完,立刻把电话给了父亲。
林大元比林飞的父亲要长好几岁,嗓子格外苍老,“小飞,这个月房租够吗?要不大伯先给你送点去?别为了房租饭都不吃饱,这几百块大伯还是负担得起的。”
林飞一阵汗颜,大伯都知道自己经济有点捉襟见肘,可那是大伯的血汗钱,哪能要,赶紧笑着宽慰:“大伯别担心,我最近帮老柳代班开出租赚了不少,没问题。”
“哦,那就好,要多谢谢宏斌。对了,瑶瑶今晚回学校的时候,我让她顺便给你带些粽子去,快端午了”,林大元笑呵呵道。
林飞笑着答应,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心里计较着,看来不努力想办法赚钱是不行了,就算问老柳借钱也不能问大伯要啊。
正掏出钥匙开门,林飞却是皱了下眉头,眼里瞬间闪烁出一道锐利的寒芒。
将门打开,他走进自己只有三十多平米的小公寓,扫了一眼,一张钢丝床,一张小圆桌,一只板凳,全是二手货。
一切都和自己离开前一样,但是,也就看起来一样而已。
林飞的眼中渐渐散发出阵阵阴寒煞气,心中腾起了许久不曾有过的怒火。
“叮铃铃……”手机这时再度响了起来。
林飞看了眼,那上面的号码是一串乱七八糟的符号,根本不是数字。
但林飞却认得,会打来这种电话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人……
“一年多没联络了,你过的好吗,eva”,林飞声音低沉地接起电话,脸色缓和下来,露出一抹淡淡的温柔与思念。
电话那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外国女子磁性而妩媚的嗓音,一口标准的英式英语。
“我……我很好,主人……您……您过得好吗?”
“都回来这么久了,差不多习惯了,做个普通百姓,平平淡淡,粗茶淡饭地过日子,很不一样,却也很充实的人生”。
林飞呵呵笑着,用一口地道伦敦腔英文笑着回应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已经有人发现我在夏国了……这也没办法,世界太小了,早晚会被找到的。”
eva现在那边一惊,“什么?主人,是有人胆敢对您动手了么?对不起……是eva失职了,请主人责罚!”
女人很惶恐和担忧,语气中满满是内疚和惭愧。
“不用这么紧张,他们还没愚蠢到对我直接下手,应该只是想找那点东西”。林飞宽慰道。
“没错,是eva多虑了,量维克多他就算知道主人您的身体状况,也不敢轻易冒犯主人您的威严!”eva很是自豪与爱慕地道。
林飞眼里陡然闪烁一道异色,“哦?是维克多?他来夏国了?”
eva那儿好奇地道:“主人,您遇到的不是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