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禾瞪他一眼,又转回去,背对着他,两秒不到,又被人拉回来,“哪跑?”
“你不正经。”
“干这事没法正经。”
她想起地上那几个用过的套套,“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个?”
“下午去了趟镇上。”
“你还做什么了?”
“那可多了,借房子,拿钥匙,修路灯,暖炕,床单被罩,给封口费。”
他们现在睡的被褥,床单被罩,都是他准备的新的。
郁星禾将头靠在他胸口,“这么短的时间,你做了这么多事。”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一股火又窜上来,“你别忘了,我可是乐思优品贺幼霆,统筹时间,安排规划,我最拿手。”
他哑着声儿喊她的名字:“星禾。”
“干嘛。”
“还剩一个套,我们别浪费。”
“……”
“这次……你能不能多叫几声我听听。”他翻身,重新压住她,“山里没人,不用忍着。”
“……”
早上七点的时候,贺幼霆被手机闹铃叫醒。
其实前后也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而已,怀里的姑娘还在睡。
后半夜屋子稍微凉了一些,他怕她冻着,在她睡着后清理了她的身子,给她穿上了内裤和贴身的衣服。
内裤也是他在镇上新买的。
准备工作做到这样,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初一早上要一家人一起吃饭,回去晚了不太好,他撑起半个身子,低头把她吻醒。
郁星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张帅到犯规的脸,再往下一挪,年轻男人结实好看的身体明晃晃杵在那。
他给她穿了衣服,自己没穿。
昨晚再亲密,也是关着灯的,现在这么直白,郁星禾有些脸红,脸埋进枕头里不说话。
贺幼霆给她捞出来,掐她脸蛋,“用的时候不是挺爽的,现在嫌弃了?”
“……”
烦死他了,说这种话都不带打草稿的,郁星禾简直想把他那张讨厌的嘴封上。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谁知贺幼霆很快捉住她的手不放,还把她一根手指含进口中。
他的舌尖剐蹭她的指腹,让她想起昨晚某个瞬间。
脸更红了。
她把手抽回来,抓紧被子,“几点了。”
“七点。”
“我们要下山吗?”
他笑她,“没住够?”
“……起床吧,那么多废话。”
两个人各自穿衣服,贺幼霆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垃圾带出去扔掉,七点二十分,出门下山。
昨晚上山的时候天都黑了,郁星禾什么都没看清,这会儿看清了,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有一米多高的积雪,晶莹透亮,纯洁无暇。
贺幼霆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他站在积雪旁的栅栏上,摇摇欲坠,伸开双臂保持平衡,扭头看她,“星禾,我要是跳下去,会不会被埋起来?”
郁星禾赶紧拉住他,“别闹,底下万一有东西,伤到你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贺幼霆竟然已经跳下去,郁星禾吓得捂嘴大叫了一声。
他没倒,整个下半身都埋在雪里,心情好极。
他随手抓起一团雪,团成雪团砸向郁星禾。
郁星禾也来劲了:你现在动都不能动,还挑衅我?
她马上参战,用手拢了一个更大的,丝毫不顾忌他的求饶声,用力砸了过去。
正中他胸口,一半都渗进脖领里。
贺幼霆投降,“不玩了不玩了,你拉我一把,我出不去。”
郁星禾玩心已经起来,蹲在原地,仰起头看他:“求我。”
贺幼霆咬牙,“别来劲,做人留一手,日后好相见,有能耐以后别求我。”
她心里一突突,不知想起什么,身体某个地方又隐隐作痛,她赶紧起来,伸手过去想把他拉出来。
谁知贺幼霆一牵住她的手,马上露出坏笑,一使劲儿,郁星禾整个人都跌进雪堆里,他抱住她,两个人在一米高的雪堆里滚了半圈就被拦下,根本滚不动。
她被他压在下面,两侧是皑皑白雪,头顶是淡蓝的天空,还有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男人。
贺幼霆哼了一声,“还要挟我,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求谁。”
说完,他的唇精准落下,封住了她的嘴。
昨晚过后,他似乎更不愿意伪装自己了,每次亲吻都霸道强势,恨不能把她吸干,直到她的唇都被他吮的红了,肿了,他才松开,转而亲她耳侧。
郁星禾从没觉得这么刺激过。
大概是雪太凉刺激了她的神经,又或者因为是露天野外,总之她没有求饶,反而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贺幼霆亲了一会,抬起头看她,她微红的脸颊和此时的表情告诉他,她很舒服。
“想要?”
郁星禾亮着眼睛看他,没说话。
贺幼霆自己也难受,他咬牙挺着,把她从雪地里抱起来,“比我还疯,这里太凉,你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