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目前为止,她还只是会飞会隐身而已,而且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拥有超自然能量,太玄幻了。
“姑娘不防试试。”
锦画引着于洛走到宝盈身旁,教她用手释放力量去探测宝盈神智里的画面。
于洛感到手心发热,眼睛也跟着模糊起来,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说是白茫茫,还是勉强能看见一些画面。
是荷花池。
宝盈站在荷花池边,面前还有三四个家丁打扮的人在围着她,试图抓住她。其中,还有一个富家公子,右手食指带着一枚玉扳指。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宝盈边喊边后退,一直退到桥栏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荷花池,因是初夏,荷叶还没长出来多少,可以清楚的看见水底的金鱼游来游去的身影。
“小美人,别激动。”富家公子诞笑着,眼睛色眯眯的,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你把刀放下,咱们一切好商量。我可是这白府的少爷,你跟了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少爷,我就是个小丫鬟,求你放了我吧。而且,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本少爷不介意。来,到这边来,让少爷好好看看。”
那人贴了心要玷污宝盈,软硬不吃。
眼看双方越逼越近,宝盈留下一行眼泪,刀用力往脖子上一划,转身跳进了荷花池。
而后,一队巡城兵快速赶到,将宝盈救了上来。
于洛看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才放下手。还好,宝盈没事,否则,她一定会后悔终身。
苏怀安来到阮娘这里,将宝盈的事与她说了。阮娘也震惊万分。
“苏大哥,你预备怎么做?”白家做出这等事,即使她有心掩护,也无济于事。
“你曾说与白家恩怨两清,让我不要插手白家之事。如今,他们伤我所爱,我不会坐视不理。”苏怀安拱手朝阮娘一揖,下定决心般,郑重其事地说,“阿云,抱歉。白家,该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阮娘在震惊的同时,深深羡慕着宝盈,有苏大哥这样的男子真心相待。
“夫君曾说过,身为白家人,死为白家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如今的白家,已经不是夫君守护的白家了。”那里,从白明远去世那天起,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苏大哥,荷花池泮,左数第三个石栏,下面有白家贩卖私盐的证据。夫君为保我平安,亲手放在那里的。二夫人也因此没有杀我,而是将我赶出了白府。”
苏怀安仿佛早就知道,只等着她放下心结,主动告之。他复弯腰,向阮娘行了礼,既包含着愧疚,也有着感激。
然后,转身离开。
阮娘望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入夜。
将军府一片寂静。
冷傲天在于洛所在的院落安插了几名高手,保护她们的安全,屋子里留了四名丫鬟负责伺候。于洛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想着以后有机会,定要与他义结金兰,有个将军哥哥,改是多么威风的事。
想着想着,于洛睡着了。
梦里,有人结婚了。
大红嫁衣,红烛锦帐。
花好月圆的红盖头,随着主人的移动,左右摇摆。
前来参加婚宴的人并不多,整个礼堂冷冷清清。高堂上坐着一位夫人,三角眼冷漠地看着下方站着的新娘子。
新娘子对面,是一只被人抱在怀里的大公鸡。
“吉时已到,行礼!”
新娘子仿佛知道对面是什么,恭恭敬敬地行完三礼。礼成,不管如何,她都成亲了。
观礼人中,有一位富家公子,满脸邪笑,左手摸着下巴,食指上带着一只玉扳指。
“多可惜,这么个美人,嫁给那个病秧子,一辈子受活寡。还不如给我……”
二夫人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让他闭了嘴。
“阮娘,你既是甘愿为大少爷冲喜,我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此事。若是少爷病好了,算你有福气,皆大欢喜。若是少爷熬不过今晚,你就得跟着陪葬。”
盖头下面的阮娘听到二夫人的话,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随后,丫鬟带她离开前厅,送进了新房。
新房里,红烛高燃,满屋子的喜庆。
躺在床上的少年,在一片红色中,显得更加俊秀。
阮娘揭开盖头,走到床边,握住白明轩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轻柔了几下,泪水混着满面胭脂淌下来,浸湿了胸前的红嫁衣。
“少爷。我终于嫁给你了。你欢喜吗?”阮娘笑着摸摸他苍白的脸,“你曾教我读书,书中有句话我记得尤为清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亦同床,死亦同穴。少爷,别丢下我,阮娘怕黑。”
红烛垂泪,似乎也在为这对苦命鸳鸯悲伤。
于洛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
门外的人似乎很着急,不停地敲打着门,喊:“姑娘?姑娘?”
于洛穿好衣服,开门一看,是昨晚照顾宝盈的丫头,看她一脸着急的样子,莫不是……
“除了什么事?”
“宝盈姑娘醒了,执意要离开,奴婢们快拦不住了。”
于洛一听,赶紧往宝盈那边跑。
还没进门,就听见丫鬟们的劝阻声:“姑娘身子还没好,不宜下床走动啊!姑娘需要什么,可以跟奴婢说,奴婢一定尽力办到。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