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泽晏不让凌老太太来是有他的考虑的,等下的场面将会很惨烈,如果凌老太太来,再气出来个好歹,万一影响到三个月后他和凌天雅的婚礼,就得不偿失了。
车上很静,杜刚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开车。不管凌涛怎么旁敲侧击的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刚的回答永远都是,“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只是,杜刚越是这样,凌涛的心里就越不安稳,“杜先生,请你如实告诉我,是不是我女儿和阮总两人的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
杜刚的表情稍微停滞了一下,“没有,老板和凌小姐的感情很好。”
听到杜刚的回答,凌涛那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只要不是他女儿的事,其他的都好办。
凌涛和曲婉被跟着杜刚来到了一处复古的类似古堡的建筑,入门就看到了充满欧式浪漫的雕像和喷泉,蜿蜒的长廊甬道,巍峨复古的建筑,再配上这灰暗的天气。让凌涛一面震撼于阮家的财力同时又有一种来到吸血鬼古堡的感觉。
建筑门口有神情肃然的护卫看守着,看见杜刚带着人来,他们恭敬的打开大门,微微颔首的请他们进去。
凌涛脚下的步伐有些凌乱,在阮泽晏这个未来女婿面前,他总是找不到做岳父的感觉,这与他多年来习惯仰视阮家人有关,一时之间很难切换。
奇怪的是,杜刚竟然没有将他和曲婉带到会客厅或其他什么可以坐的地方,而是一路带着他们朝着地下走去。
经过一段幽深诡谲的楼梯和走廊,杜刚终于领着他们在一处大门前停了下来。
凌涛和曲婉感觉周围冷风阵阵,这绝对不是要宴请他们的待遇,到了这会儿,这两人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劲。
忽然,门内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和痛吟声。
曲婉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来,里面的声音对她而言简直太熟悉不过了,那是白律师的声音。
显然,凌涛也听出了白律师的声音,不解的看向杜刚,“杜先生,这是什么情况?”
杜刚瞥了眼曲婉,冷笑一声,“凌董您进去就知道了。”
说完,杜刚推开了大门,将里面的景象展现在凌涛和曲婉的面前。
白律师和其他十余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身上脸上是斑斑的血迹,此刻他们正在痛苦的哀嚎着。
看到这样的景象,凌涛和曲婉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曲婉更是惊骇的整个人如筛子一般颤抖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凌涛脑子一阵发懵,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律师会如此狼狈的出现在这里,他快走了几步,来到白律师的身前,满眼的紧张和关切,“白律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在触及到白律师肩上还在出血的伤口时,凌涛惊叫起来,“你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行,我得送你去医院!”
说着,凌涛作势要去解开白律师身上的绳子。
“凌董,我劝您还是不要解开绳子。”杜刚开口道。
“杜先生,这究竟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律师?”
杜刚将愣在门口的曲婉推进刑堂,一把关上大门,回身看向凌涛,“这件事,还是让您的律师和您的夫人亲口告诉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