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向大人禀报!”
“还有她。”此时一直不言不语的李晚明伸手指向躲在周俊峰身后的涵儿:“带走。”
因为涵儿一直没有发狂咬人,所以后来的人都不知道原来她也多一张脸。
书生被一扯衣袖就着急起来:“别呀官老爷,涵儿她没有咬人啊!”
是啊,为什么只有她不咬人呢?
第11章
为什么只有涵儿不咬人呢?苏云落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失踪半年回来的女子,或许就是问题的关键。
只是还没等她细想,厉青就来邀请他们一行三人一起回县里府衙,帮助做文书供录,他虽说是个粗人,但是对待眼前的大师三人还是极尽客气,压着大嗓门尽量拖长放缓,似乎还有些刻意模仿京城口音。
此时只听一句:“白…公子!”
转头只见本在留醉身后的季流芳一袭红裙,像天边云霞一般地朝三人扑过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苏云落和白夜中间,硬是冲散了她拽着他衣袖的手。
苏云落识相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握紧腰间刚刚被衙役们捡回来的不倒翁。毕竟…眼前这个才是公子真金白银赎回来的红伶,这一路同行,她放佛都已经习惯了站在他身边,此时看到他身边的位置一来就被替换了,方才想起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趣所致在门外捡到的…无足轻重。
留醉似乎看穿了她眼中的落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晚明看见白夜眼中飞速的闪过一瞬明显的不快。
“季姑娘。”他掸了掸自己袖子,也后退了半步行了个礼,亲疏立显。好在季流芳好歹是红伶,自持身份也会看眼色,立刻端起袖子,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妾身只是担忧公子,一时心切,失礼了。”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一行人随着厉青去了府衙。然而杭城县令却似乎是个十分刚愎自用的人,而且此时天色刚晚,他却似乎已经酒醉微醺,还没等厉青汇报完情况,就赶忙挥挥手说道:“什么人脸什么饿鬼,你这说的不就是犬疯嘛?去叫城东天和医馆的王大夫来,有什么人脸的话就挖掉。再不行的话就把犯人的牙全都拔了!如此小事,何须惊慌。还有,这些人,怎么见到本县还不下跪行礼?”
一起跟来的周俊峰听到这话,顿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万万不可啊,他们…不是犬疯啊!更何况,更何况小生母亲的意识似乎在那些新生出来的小脸里,不能挖掉啊!”
白夜看了李晚明一眼,眼中意味太过明显:“这个县令,好吵。”
看来在这多说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去找这次事件的起因,想来突破口还是在涵儿身上。
没想到那县里还摆起官架子来了:“你们怎么不跪?什么大师半仙的了不起吗?别以为能蒙骗本官!再不下跪就将你们全都扔到牢里去!!”
厉青刚想上前劝解,就被县令点名:“厉捕头,你却踹他们几脚,看这些刁民跪不跪?!”然后还一边嚷嚷着:“小翠,再上壶酒!”
李晚明面色一冷,抱剑走上前去,直接提溜起这位县令大人的后领,拎到了屏风后面。留醉摸了摸鼻头,露出艳绝的笑容,打趣地说了句:“你最好还是留他一命。”
苏云落心里一紧,李公子脸上的表情却是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虽然听说他是京城盛字钱庄的少主,可是如果直接杀了县令大人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
没想到片刻之后那县令大人从屏风后,四肢完整地走了出来,只是明显清醒了很多,没走两步反而噗通一声给他们跪下了,连连叩头:“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诸位大人恕罪,恕罪啊!下官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啊!”
这…苏云落惊讶地环视了一圈,随后发现惊讶的似乎只有自己和厉青,其他人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季流芳更是喜上眉梢,看来她的眼光没有错,白郎果然是京城那边的大人物。
正在此时突然又有一个捕快冲进屋子,俯首汇报:“大人,不好了!”可是环视了一圈没找到他们家大人,这才发现县令竟然跪在地上,而其他人却大摇大摆地站着。
厉青咳了一声,庆幸自己先前对众人以礼相待,但此时他更关心案情,连忙让那个捕快继续说:“发生什么事了?”
“刚押进来的四个人当中死了一个!”
周俊峰一听便冲上前来,抓着那捕快的手焦急地问道:“怎么会死了呢?不是分开关押吗?谁死了?”
捕快一把将他推开:“当然是单独关押了,你敢质疑官府吗!反正就是那两个男的之中死了一个。他身上那么多张脸,没多久身上的脸就开始互相吵架,后来竟然又开始咬,手臂上的咬了膝盖上的,鼻子上的又咬了肩膀上的,狱卒被他们烦的够呛,忍无可忍过去看的时候,他竟然…已经生生把自己给咬死了!”
“自己把自己咬死了…”苏云落腰间往兜里的不倒翁插空嘀咕了一句:“这个死法简直太魔幻了!”
厉青一听就就白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