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不是吻。
周谨航蹂-躏了半天她的嘴唇,算是发泄掉了对她刚才幸灾乐祸态度的不满,“这家是你的,见者有份,不能光湿我一个人。”
纪珊珊推开他,“你别闹了,我去叫维修工,赶紧出去吧这里太热了。”
纪珊珊看着周谨航的深褐色的眼瞳深处渐渐窜起一道红色的小火苗。他半天没吭声,却扔下了手里的器具。
他的手掌烫得像烙铁似的,覆在她纤瘦的腰部,然后缓缓向上摸索,指尖顺着后背一节一节的脊椎攀爬至柔软的脖颈后,有意无意地撩拨着。
密闭狭小的空间,稠密闷热的空气,两个浑身湿透的人。
纪珊珊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推了半天,周谨航还是纹丝不动。
“现在可是白天,你要干嘛?”
周谨航轻笑了两声,胸口随着笑声微微起伏着:“这种事情不分白天黑夜。”
伴随着纪珊珊的短促惊呼,周谨航将她托起来放在了宽敞的洗面台上。
“水还流着呢。”
“你怎么事这么多?”
周谨航转头怨念地瞥了一眼坏掉的花洒开关,一只手不慌不忙绕到她后背拉开了裙子的拉链。
“水费我出,能闭嘴了吗。”
纪珊珊:“……”
连绵不断的水声掩盖了一室旖旎。
周谨航竟然会自己亲力亲为去修水管开关,这种事情换做以前他是断然不会去做的。这个男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呃……”
锁骨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周谨航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满:“专心点。”
蒸汽缭绕的环境,容易让人头脑发昏发热。纪珊珊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待了多久,只是伴随着周谨航攻城略地的、简单明了的动作,她的身体愈发得柔软。
他们这样究竟对不对?
“珊珊,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这样对自己不公平?”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南希之前问她的话。
不公平吗?
可是说到底,周谨航不欠她什么,反倒还救了她一命。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这是她的家,她的房子,如果她不想,她有无数的理由可以推开周谨航,让两人恢复到普通朋友的状态。
可是她没有。
她太沉迷于他了,尤其是在他们肌肤相亲的时候,周谨航心中燃烧着的烈焰几乎要灼伤她,她也依旧甘之如饴。
“叮咚--”
客厅外骤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纪珊珊喘息着转头,看着浴室门的方向柔声道:“有人敲门。”
周谨航:“别管。”
“叮咚--”
门铃声不依不饶地催促着,大有不把他们叫出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周谨航被那声音扰得没了兴致,终于忍无可忍爆了句粗口:“谁啊这是?”
纪珊珊跳下洗面台,浴室地上的积水已经没了她的脚踝。
“快点穿衣服。”
她弯腰拔开下水管道的软胶塞,看着满地的水流汇聚出一个小小的漩涡流进管道里。然后拉开房门,光着脚急匆匆跑进了卧室。
好歹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纪珊珊走进客厅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个高个子男人,咖啡色的短发,灰色的瞳仁。西装革履,胳膊下夹带着黑色的公文包,有礼貌地冲她微笑:
“小姐您好,我是瑞新集团蒙特雷湾开发项目的助理dl,请问周总在吗?”
“呃……”
周总,是说周谨航?
“在。”她侧身,作出邀请的手势:“你先进来吧。”
等待周谨航出来的这段时间,她去倒了水顺便端了个果盘出来。然后拿起餐桌上的手机,给维修工打了个紧急报修电话。
周谨航换了身衣服,大摇大摆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目光里情-欲的光芒褪去,但是面上的表情仍然不是很开心。
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被人突然粗暴打断,任谁也不会开心的。
dl看见老板不高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身体先于思维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周总。”
周谨航指指沙发:“站着干嘛,坐。”
周谨航低头在茶几上扫视了一圈,看见了那个已经切好了各类水果的五颜六色的果盘,直接用牙签扎起一块苹果放在了嘴里。
“周总,我这次来是……”
周谨航咬着苹果摆摆手,似乎很不习惯的样子:“叫名字,这里不是公司。”
dl连忙改口:“s,黄金海岸这片地眼看投标在即,但是现在出了点问题。”
周谨航皱眉,示意他继续。
dl:“州政府不知出于怎样的考虑,把原本一整片的土地分割成了三块。a地块最小,位置也不太好;b地块居中;c地块面积最大。他们对外声称不会把三块地全部交给同一个地产公司去开发,说是要给大家平等竞争的机会,我们和其他的竞争者最终也只能一人拿到一块地。”
“那就争呗。”
周谨航放下果盘,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手:“拿那个最好的,地方大宽敞,咱们也能好好规划规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