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前面忽然出现一个年轻男子,拦住了孟军义二人的去路,“你是刘兰芳的丈夫?”
孟军义看男子年轻帅气,打扮与颍河县的年轻人不同,虽然看似普通,却说不出的舒服,又操着一口普通话,意识到来者不凡,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话刚完,男人挥出一拳,一下把孟军义打倒在地,男子打得利索,也不出声,三两脚踢在孟军义的身上,孟军义在地上捂着头躲避。
王寡妇叫道:“打人了,打人了!来人啊!”
孟冉秋走上前,一耳光甩到王寡妇的脸上:“闭上你的嘴!”
☆、误会
庄子川从小公园出来,忽然想起刚才忘了问《皇后之悲》那本书的情况。与孟冉秋一番谈话后,他对刘兰芳的尊敬与怜悯之情如黄河之水泛滥,汹涌而不可遏制。明知道可以再见时与孟冉秋商量,可他抑止不住心情的激荡,忍不住拐了回去。
这一回转,刚好听到孟冉秋与父亲的谈话。
看到孟军义庸俗而不可耐,文字里处处一腔傲骨刘兰芳,却配了这么一个男人!不仅靠女人养活,还要在外面养女人,庄子川忍不住大挥拳头,把孟军义打得嗷嗷直叫。
孟军义长年劳作,并非不堪一击,可先是被男子的气势所迫,自己又做了错事,想还手时哪还是庄子川的对手?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家闲事?”孟军义看庄子川停了下来,忍不住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是替你家刘老师教训教训你这吃软饭的男人!”
“刘老师?刘老师是谁?”孟军义还一时回不了神。
王寡妇却看出了门道,看公园这处偏僻,自己叫了两声被孟冉秋打了两巴掌,也没人再来,忙对孟军义使劲儿眨眼睛。二人害怕庄子川再动手,又怕丑事众人得知,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小公园。
“庄老师,谢谢你。”孟冉秋神情落寞,“让你看笑话了。”
“不,没想到刘老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冉秋,你回家告诉刘老师,她不能一味容忍这样的丈夫。以她的才学,呆在这个小地方只会受气,而且遇见了这样的丈夫,真是天大的不幸。现在已经不是过去女子非要依附男子才能生活的时代,况且她又有如此才学,如果她愿意,我愿在京城替她谋份职位。当然,如果她愿意继续写书,我会尽一切微薄之力!”庄子川越说越激动,“你父亲,恕我直言,刘老师真不值得为这样一个男人耽误自己!”
与庄子川分别后,孟冉秋回到家。刚进家门,就听到孟军义的怒吼。
“你说,你在外面是不是勾搭了小白脸?”孟军义道,“还刘老师?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咱家有个刘老师!”
刘兰芳一脸茫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小白脸?这话你也说得出来?我这年纪,就是不要脸,也得替女儿想想吧。”
“哼,你说你把钱存了死期。现在我明白了,你肯定是给了那小白脸!”孟军义越想越气,“上来就把我打成这样,为你出头,不是小白脸是什么!”
男人在外面乱找女人不知自身的错误,竟回来拿自己老婆出气。孟冉秋没想到孟军义联想力如此丰富,走进屋里,大声道:“爸,你自己在外与别人勾搭,跑到家里来欺负妈算怎么回事?”
“什么?!你勾搭人!”刘兰芳一把抓住孟军义,“你这老不要脸的!还说什么小白脸来污我清白,原来自己心里有鬼!说,到底怎么回事?是哪个骚女人?”
刘兰芳年轻时是方圆几十里的一枝花,说亲的队伍排到村门外,可她就相中了长得最好的孟军义。孟军义呢,家里弟兄好几个,虽然一表人材,可家里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没有几个父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挨饿。刘兰芳生来泼辣,又得父母兄长宠爱,拗着性子非要嫁给孟军义。
孟军义天上掉馅饼,娶了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女子,又得了岳父的一笔钱财生活。二人情投意合,过了一段舒心日子。可随着三个女儿一个个出生,他对刘兰芳渐渐不满起来。
刘兰芳虽然是农村妇人,却生得实在好,这个年纪了皮肤白皙娇嫩得像年轻人一样。虽然眼角有了皱纹,却更增添了一种沧桑的风韵。那些来车行的人,都动不动地爱围着老板娘转。
孟军义虽然对她不满,一直想要儿子,但却得意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只是刘兰芳泼辣,他有些怯她,原先并没什么在外面找女人生儿子的打算。可自从来到颍河县城,开了车行,王寡妇主动来示好,他因孟冉春那一百万的事与刘兰芳生了芥蒂,哪见过一个年轻自己十来岁女子的伏低做小?与刘兰芳的泼辣截然不同,孟军义不久便倒到了王寡妇的温柔乡中,把家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寡妇。
“你生不出儿子,我只能找别人生!”孟军义被王寡妇的温柔小意冲昏了头脑,又刚刚被王寡妇吹了风,想着自己无论如何要立起男人的威风,不能再被刘兰芳挟持。胆子也硬了,大声道,“先别说我,那个小白脸到底怎么回事!”
“你一口一个小白脸,你说那小白脸是谁!”
孟冉秋知道孟军义把仗义的庄子川认错了,见父母又要吵嚷,站到二人的中间道:“爸,你先不要胡乱猜测。没有什么小白脸,人家是京城来的编辑,因为我写的书所以来这里找我约谈。但因我开始用的是妈的身份证信息,因此他把书的作者当成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