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越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却给人一种坚定又笃定的感觉。
叫人不容置喙!
他也知道,秦浅就算知道他这些话,但是一定要他亲口说出来,就是想要让他亲口立一面旗帜。
“这件事……一方面是责任,更多的是,结婚,并不是这件事情的解决。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每一件事,必须要有一个干干净净的结局!”
这样,倘若他有半分的动摇,半点的食言,秦浅会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他的脸,就连标点符号都不会落下地数倍奉还!
只要他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了他绝对的立场。与她猜测的不同,就算秦浅猜得全对,只要他不承认,就只能说秦浅自作多情,会错了意。
她就是能够做到这般的狠绝,不给他留任何的退路。
“头一晚上,十二点刚过,你还在封家喝着酒,我还和她聊着视频。一觉醒来,你就躺到了封吟的床上,我想知道,这中间短短的几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得到湛越肯定答案的秦浅,眉梢轻轻地往上。
想要听的话,已经听到了,那么就是了解事情的时候了。
虽然她已经问过喻笙了,但是喻笙只说了她看到的那个视角,和她了解的部分。
而这件事最重要的部分,还是要湛越和封吟最清楚。
封吟,她是指不上能够从她嘴里说出两句真话了,只有听听湛越的说法。
“除夕,我本意是和封爷爷提了关于想年后和阿笙成婚的意思,封爷爷高兴,所以我们就多喝了两杯。”
“你知道的,在我父亲上门之前,我是不能够就这样提出来的。不管是出于对阿笙和封爷爷的尊重,还是出于对这门婚事的重视,都应该由我父亲亲自登门来挑明。”
“之后席上还有其他的封家长辈,也都听出了这个意思。所以就喝了起来。”
说道这里,湛越顿了顿。
眼眸微微地眯起,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脑海里,把当时的每一个人,用大脑全部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叫每一个人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从前,就喝封爷爷喝两杯,其他的人,浅尝辄止,也无人说什么。随便找个说辞,就可以推掉。但这回,毕竟是喜事,也是封家的长辈,也不好推却。”
“三杯两盏地下肚,就开始飘忽了思绪。后来……封爷爷也看我醉意上头的,本来是想叫我休息一会儿,然后叫人送我回湛家的。”
“封爷爷说,我总归是湛家的孩子,已经留下过十二点了,心意到了,所以还是要我回去的意思。不过后来经过几个长辈的劝说,老爷子便改了口,让下人收拾阿笙隔壁的房间出来给我住。”
“我上楼前,封吟的母亲给我端来醒酒汤,毕竟也是封家的长辈,我就没有在外面这样的防备警惕,不疑有他就喝了。”
“我是先回的阿笙房间,和她道了晚安,才回的房。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是在封吟的床上。”
湛越望着她,眼眸中透露出“你懂的”得情绪。
究竟问题出现在哪里,答案显而易见,可想而知。
“这种事,在外应酬,哪怕是我在湛家,出去,也不免有人为了把女人塞到床上,加点什么东西的。”
“我倒是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着,从未着过道儿,这还是头一回。”他嗤笑一声,带着些自嘲的意味,“谁知道千防万防,第一次栽跟头,却是栽得这么狠……”
从前,他小心又谨慎,就是为了不对不起喻笙,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从源头掐灭。
谁知道,这突然从喻笙家里蹿起一团火,让他就这样失去了喻笙……
防是为了喻笙,却最后还是成了他对不起她。
“那你有没有……”
这才是秦浅最最关心的。
别的都好说,在这方面,他们的喻笙小可爱,可是有严重的洁癖的。
倘若真的有什么,那么要在追回她的路上,估计又是多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了。
“人都成那样了,还能做什么?”湛越无语地回答。
“你确定?真的没有?”
这个问题很重要的。
“有没有,我自己还能够感觉不到吗?”对上秦浅的眼神,湛越知道,秦浅的毛病又犯了,非要他必须给一个准话!
“没有!我对喻笙,天地可鉴,身心全部都属于她一个人。”
秦浅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什么都没有,你干嘛还要娶封吟?”知道湛越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喻笙的事后,秦浅也就稍微放缓和了态度,“难不成你还怕她?或者别跟我说什么既然毁了她的名声,就要对她负责的鬼话,你不是这样的人。”
想当初,想要和湛越在一起的女人海了去了。
别说那些女人的名声,就是那些女人连带家里的名声,湛越都能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让他们全都身败名裂,美其名曰,不应该肖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说得还可冠冕堂皇了。
曾经她还为他这话取笑过他,问他,所谓的东西是指他本人,他是个东西还是不是个东西?
当时气得湛越就想打她,那个时候,喻笙也在旁边,不仅没有帮他,还捂着肚子在旁边笑得直打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