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所有对秦浅居心不良的人,他都没什么好态度。但毕竟宋繁城对秦浅来说是不同的,所以他也不插手。
郑岳虽然是个钢铁直男,但秦觉的话,他还是能听出几分意思。
微微朝这个十九岁的少年侧目。
一时间,气氛稍微有些僵凝。
“姐,我还是第一次吃你做的菜吧?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一直没有说话的翟钧昊突然开口,赞叹道。
“对呀,秦浅做菜第一好吃。”秦初无比自豪。
然后转过头看向翟钧昊,“要是小叔喜欢,可以经常来我家。”
“可是我要上班,不能过来的话,回家就会很晚了,怎么办?”翟钧昊故意为难地问。
“那你可以在我家住下来。”小家伙毫不犹豫地回答到,“你要是不喜欢睡沙发,可以和我睡。虽然我的床不大,但是我很小,小叔你也瘦,我们两个应该可以睡得下。”
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着。
说出的话,让大家忍俊不禁。
翟钧昊愉快地揉了一把秦初的小脑袋,欣然答应,“好啊!”
“不过。”小家伙突然敛起神情,无比认真地问翟钧昊,“可不可以让我睡里面?”
对上翟钧昊疑惑地神情,他说:“我怕摔下来。”
“哈哈哈……”
桌上的人都笑得开怀不已。
“放心,我会抱住你的。肯定不会摔!”翟钧昊笑着说。
这下秦初才满意又放心地笑了笑。
看着秦初和翟钧昊的互动,秦觉如大海般的眸子也温柔了下来。
经过翟钧昊和秦初这么一说,话题又岔开,后来多数是于苒好奇郑岳他们在部队都做些什么,然后作息,还有训练,休假等一系列的问题。
吃过晚饭,因为翟钧昊和秦觉对电脑都十分的偏爱,又加上两个人秦初都很喜欢,所以很快就聊到一块,带着秦初去了秦觉的卧室。
客厅里,于苒还在和郑岳聊得热火朝,剩下宋繁城和秦浅两个人。
宋繁城也看出秦浅叫郑岳过来的用意,起身,“去阳台?”
给于苒和郑岳两个人腾出空间来畅所欲言,秦浅自然是乐意的。
两个人各自端了一杯热茶,出了客厅,宋繁城出来的时候,顺手顺了一把椅子。
两人一个人窝在藤椅,像只小猫;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笔直如松。
“那个……秦觉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秦浅小声低开口解释,“因为我之前婚姻失败的原因……小初没有办法在一个完整正常的家庭长大,所以秦觉一直都挺心疼他的,所以有时候对他有些保护过度。对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也理解。”宋繁城点了点头。
他也不能跟秦浅说,她家的少年,对他就是有敌意的意思。
晚风扬上来,秦浅微微缩了缩脖子,双手捧着热茶,喝了一口。
“把薄毯裹上。”宋繁城用带着命令式的语气说。
秦浅一愣,有些错愕。
还没反应过来,身侧便横过一条笔直的胳膊,扯起藤椅上的薄毯搭在秦浅的肩头,“你怎么回回都不注意?难道翟钧霖以前也没有跟你说过,女人要注意保暖吗?”
他的语气里有些不满,也有些生气。
也不知道他是在生气秦浅,还是在生气翟钧霖。
秦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没有?
可是她也不曾对他关心过这些。
说到底不过是互相扯平罢了。
抿着唇思索了好一会儿,秦浅扯了扯身上的薄毯,她捧着温暖的水杯,“嗯……我和翟钧霖,我们两个人,最开始对这段婚姻,都是不情愿的。与其说我们两个人的婚姻,不如说,这是上一辈商量的结果。我不情,他也不愿,不过半斤八两而已。”
从再遇见宋繁城,秦浅都一直在想,自己已经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假若有一天,她有机会表明她的心意,她要如何告诉他,自己怎么会怀着对他的惦念,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呢?
秦浅一直低着头,垂着眼眸。
她凝视着掌心杯中的水,那缕缕升起的热气,也不敢抬眸。
“我不得已要嫁给他,他不得已要娶我。我们不得已的婚姻中,过着并不太愉快的不得已的生活。”
她轻轻笑着,嘴角的弧度强撑着。
“他忙着他的事业,我忙着我的学业。各自忙着各自的事,现在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尽管后来发生一些事,让我们的关系一度僵硬,也一度对彼此有太多的排斥和嫌恶,所幸最后我们的离婚还算平和的分开。”
秦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平静地三言两语将这七年的婚姻,就这样概括。
“其实有时候想想,虽然这七年过得不尽如意,但相比之下……”相比在池家,“还算平稳安定。”
庆幸?
平稳安定?
宋繁城喉咙紧了又紧,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独居六年,忙着工作,又忙着照顾孩子,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觉得这样辛苦的生活都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