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映儿脸色一白,果然是刹车那事,肯定是郁安夏要整她。她扭动身子死活不肯配合:“我哪有什么动机?你们别乱说了,快放了我,和我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到了警局再说。”看这脸色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罗映儿被强行押到公司门口时刚好看到昨晚一起吃饭的富二代下车,她像看到救星一样急忙出口喊人朝他求助。
男人一脸不解,等过来和警方了解过情况后脸色有些黑,罗映儿听不到他和警方说了什么,只是从头到尾直到她被押上警车对方都没再给过她一个眼神。
罗映儿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知道自己这才半个月不到的工作泡汤了,想钓的富二代估计也没了,昨天还说喜欢她,一出事就变脸一副生怕被她连累的模样,臭男人!
被带回警局审讯室后,无论民警问什么,罗映儿就是抿着嘴怎么都不肯开口。
被逼急了就来一句她什么都不知道。
民警耐心逐渐消失,将手里文件甩在桌上,盯着她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监控视频有,和你一起作案的同伙也已经承认是你指使的,人证物证俱全。”
罗映儿翻了个白眼,刚刚她问清楚了,郁安夏没出事,最多她就是恶意破坏他人财产。
“我要见我哥和律师,不然什么都不会说的。”
警局的电话打到罗竞森那里时他一头雾水,直到听到说罗映儿被关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
挂断电话后,他扣了两下郁安夏办公室敞开的门,走进来跟她请假离开一趟。
郁安夏停下手上工作,抬头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罗映儿不是一次两次的闯祸了,这几年他帮她收拾过不少烂摊子,但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她现在越来越有恃无恐,犯法的事都敢触及。
妹妹这情况,他实在羞于启齿:“是映儿,她出了点事,我想请假去处理一下。”
昨晚陆翊臣说罗映儿的事交给他来处理后郁安夏就没再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罗映儿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处事能力,郁安夏没想到迁怒到罗竞森身上,未免两人尴尬,没有当场挑明,同时也是不想给罗竞森开口让她帮忙的机会,虽然她觉得他或许也不会开这个口。
毕竟,不是人人都会不问缘由地护短,不管自己亲近的人是对是错。
郁安夏开口:“家事重要,你去处理吧。”
罗竞森道:“那晚上时装展让谁陪你过去?”
他嘴里说的时装展是一年一度在茗江市举办的时装展览秀,没有国外大牌炒得火热,但在国内圈子里还算知名,每年都会请到几位知名超模。因为时装展上部分珠宝是从他们公司租赁出去的,所以郁安夏这边也收到了请柬。
“我自己去就行了,反正就在市里,也很方便,你不用操心这个。”
“那我就先走了。”罗竞森点点头,转身出去。
晚上郁安夏是一个人去的秀场,找到座位后她眼神四寻,果然没多会就找到了正和一位金发丽人热谈的易兰七。
易兰七也看到了她,和友人寒暄两句之后起身朝她走过来。
“我刚刚还在想你今晚会不会过来呢。”易兰七在她身边坐下,见她穿得单薄,将自己搭在肩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郁安夏抬手想要制止,易兰七却坚持,“搭上吧,免得着凉了,我没事,里面穿了一层保暖内衬。”
她看着郁安夏的眼神十分温暖,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看秀时两人坐在一起,郁安夏知道今晚易兰七也有作品展示,临近尾声时,她开口道:“姑姑,我听说今晚你的作品是最后一个压轴出场的,不知道是请的是哪位模特?”
易兰七专注设计,一向不大关心这些问题,都是交给手底下工作人员去处理的。
“我还真没仔细问。”易兰七嘴角噙着浅笑。
说话间,最后一位压轴模特登场。
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不过实际年龄应该和易兰七差不多,气场和台步都很不错。不过能走压轴,郁安夏在脑海里搜罗,还真没想出来这是哪号人物。
再朝易兰七看过去时,她脸上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冰冷。
郁安夏想到什么,朝台上看了眼,却和台上那位模特的眼神对个正着。
她也在看向她们这边,不,准确来说是在和易兰七对视,还勾唇笑了笑,模样刻意。
“姑姑,你和这位模特认识?”
易兰七冷笑:“岂止是认识?”
说完,腾地起身,郁安夏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刚刚似乎猜到了什么,拿起她落下的手包跟着追了上去。
她一直以为易兰七是温婉柔和的,却不想会看到她在后台彪悍地将自己设计的礼服从最后那位模特身上剥了下来然后给对方一耳光还亲手将礼服剪得稀烂。
“什么东西,也配穿我设计的衣服!”这是出来时,易兰七嘴里原原本本说的话,片刻,察觉自己有些失态,扭头冲郁安夏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手包,“是不是吓到你了?”
郁安夏摇头,将西装外套脱下来还给她:“姑姑很厉害。”
“厉害什么?年轻时候就是心眼太少,才会被人家当傻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