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时让他赶人?
“不是你说,你能应付的?”
慕容慬道:“此女不是自恃燕京第一才女,我以为你才是第一。”
“你想如何?”
“她不是显摆才华,你把她打趴下,告诉她,在才华上想与你斗,十个加起来都不成。”
陈蘅迟疑道:“以强凌弱,这样好吗?就好像一个进士要与一个秀才斗才?”
“不是以强凌弱,而是她自不量力。”慕容慬道:“你说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是哄我的话,否则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夫君有令,妾身不敢不从。”
慕容慬笑,“不枉朕疼你一场。”
给点阳光就灿烂,还动上手了。
陈蘅拧了一把,慕容慬吃痛,“不是要奕棋么?以棋论高低,我输了,服侍你你输了,服侍我。”
韦儒人痴痴地望着太极殿方向,那是他的寝殿,她还是韦儒人,而他依旧将她忘了。
从三月初九等到五月十五,两个月说短不短,可她已经成了宫里的笑话。
韦家又递了话来,让她努力获宠。
新君并非日日歇在凤仪宫,帝后也非夜夜在一处。
翌日辰正,陈蘅凤临太子宫。
令人传了韦孺人。
她微微一笑,“听闻韦孺人乃是燕京第一才女,是自纳兰弄月之后的又一位才女。”
纳兰弄月的下场可不好,为了逃婚,追随慕容忻,竟嫁了一个六旬的老头为弦续。
韦孺人能从宫人们脸上看到几分鄙夷。
若非深情故,她何必入宫。
陈蘅指着一侧的棋盘,“你的棋艺如何?”
“尚可!”
陈蘅淡淡地道:“听说韦孺人的父亲棋艺过人,这样可好,五局三胜定输赢,你若赢了,本宫说服陛下,临幸于你你若输了,就自请出宫另嫁他人。”
她可听说陈蘅的棋艺不俗。
论棋艺,她真没有把握。
琴技,陛下说她的琴音俗,定是皇后在她之上。
书法丹青,陈蘅可有书法大家的美誉,更自创了兰书,而今燕京闺秀临募兰书、柳书的都有不少,她更不能比。
武功,她不会。
唯有舞蹈还习得不错。
韦孺人道:“婢妾愿与娘娘斗舞蹈?”
韩姬轻喝一声:“大胆!”
陈蘅抬手,止住了她,“你要与我斗舞蹈,但却不会与你斗。仙人之舞,能与俗人之舞相毗么?我在永乐府时,曾传授过永乐府女学堂的女学生跳近祈福舞。就让女学生与你斗舞罢。”
她顿了一下,“韦孺人,为公平计,你学她们的祈福舞,她学你的舞蹈,谁学得更好为胜。”
韦孺人自认自己学得最好的就是舞蹈,她是八岁时开始习舞的,后来为了得配慕容慬又学了琴棋书画的技艺。
不曾想,她到底比不过陈蘅。
陈蘅道:“两日之后,我会带女学生前来与你斗舞,你可得好生习练。”
她起身离开,她是皇后,与韦孺人斗舞,她觉得韦孺人还不够资格。
回到凤仪宫,陈蘅问韩姬道:“前儿你说,莫勉之携着嫡妻与几位姑娘入京赴任。”
“是,还是袁东珠寻了莫愁郡主帮忙,在木兰府附近寻了一座五进的大宅子。听说莫家为买宅子、在燕京置了一份产业,与莫愁郡主周借了二万两银子。”
莫家寻上冯娥帮忙,也是寻对了人。
冯娥的生意做得不小,各行各业都识人。
“置了田庄、店铺?”
“是城南郊外三里的田庄,早前是萧家的,统共有五百二十亩,因官府要价太高,一时没出手。”
“多少钱一亩?”
“二十两银子。”
这个价儿,确实够高。
莫家想要在北燕立足,就必须在燕京置一份产业,不为其他,只为莫家的后代子不。
“听说在城南又置了五家店铺,都在繁华街道上,贵的一处店铺就得一万二千两,最便宜也是六千两。那处五进的大宅子作价二万两,还是莫愁郡主从中说项,给了个最低价。”
仅这几项,莫三舅家就出了大价钱。
田庄可以供应主家的用度吃食,还能种出菜蔬果子来,而店铺则可用来赚些花使银子。
“近来莫家一家人暂住在木兰府,只等新宅邸拾掇好了就要搬过去。”
陈蘅道:“你一会儿去趟莫家,让莫家两个会跳祈福舞的姑娘准备一下,就说让她们中舞蹈最好的与韦孺人斗舞蹈,若是胜了,可教燕京贵女们跳祈福舞。”她顿了一下,“燕京女子书院建造得如何了?”
“回娘娘话,女子书院建好了,在西城外不到二里地的山坡上,风景好,现在更是百花盛开,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一处别苑,瞧着不大像书院。”
“很好,你且担任女书院的山长,往后,跳祈福舞的人从那里挑,宫中女官亦从那里挑,女书院就交给你,将来由你传给你的儿妇、女儿。”陈蘅沉了片刻,“我既将行云推向消息楼楼主一职上,就要给你们夫妇与后人寻一个万全之策,而为宫中选拔女官,由你的儿妇、女儿任山长,就是我保护你们的一个法子。”
韩姬最早是奉慕容慬之令保护陈蘅,到了如今,她是真的想站在陈蘅身边。
“属下多谢娘娘厚恩!”
陈蘅笑了一下,“你是我身边的女官,将来御前女官的职位依旧为你和你的后人留着,也会由你和你的后人举荐宫中女官人选。”
至少,她们举荐的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