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院并不在大雄宝殿附近,作为一个医护及制药的场所,药王院的主场地坐落在少室山的东侧山峰上,其实真的的细算的话,三堂六院大部分都不在大雄宝殿附近,那里只是给普通民众祭拜香火用的地方,僧人们真正修行的场地都是在少室山的其他地方。
告别了智威禅师,李晨风便跟着智心禅师前往药王院,一路上智心禅师的话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每过一处却也简单地向李晨风介绍了一下,结合系统面板上的小地图,现在李晨风大致了解了少林寺的建筑分布:三堂六院中只有罗汉堂与证道院在前院,也就是大雄宝殿附近,般若堂和菩提院则是分两侧坐落在后院,药王院在东峰,戒律院在西峰,都是比较清净的地方,而舍利院和忏悔堂则并不在寺院里面,他们的分别位于少室山的后山,相比于东、西两峰的清净来说,后山可以称的上是人迹罕至了,因为整个少室山都可以说是少林寺的地盘,后山作为埋葬诸多高僧的地方,已经被划为少林寺的禁地,非特殊情况不得入内,至于达摩院,当然是坐镇中央了,与李晨风一直想去的藏经阁一起坐落在寺院的最中心。
“见过首座。”
“见过师叔祖。”
……
一路上李晨风当然也遇见不少少林寺的僧侣,他们见到智心禅师后纷纷停下来原本的动作,低眉顺目地向其问好以示尊敬,有叫“首座”的,也有叫“师叔祖”的,李晨风猜测那些叫“首座”的应该是证道院的弟子,而叫“师叔祖”的就是其他堂院的弟子了。
可惜智心禅师也不管这些人低着头是不是能看见,只是点头示意一下,便带着李晨风走远了。
“师叔祖为何不开口回复他们?”李晨风考虑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哦?你想让我跟他们说什么?”没想到智心禅师却反问了回来,李晨风现在已经后悔自己多嘴问了这个,但是既然智心禅师问起,那么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也不清楚,只是您点示意头的时候他们是低着头的,根本看不见您的动作,难道这样他们不会介怀您高傲不理会他们吗?”
“呵呵~,你现在回头看看那些人。”智心禅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李晨风自己看。
李晨风回头看向刚刚路过的那些僧侣,突然发现他们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似乎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还记得我在山门前与那两个僧人说的话吗:禅定修心、处事不惊,只有全身心放松下来才能够感悟禅意,而只有修成禅心才能万事不惊。”智心禅师的话听起来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明明是在说打招呼的事情,结果说的都是些毫不相关的话题,但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智心禅师刚刚说的话肯定是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不过现在李晨风却理解不到其中隐含的意思,只能猜测应该是每一个堂院首座都是这个态度,这些僧人久而久之都习惯了,等首座过去了继续该干嘛干嘛。
智心禅师身为证道院的首座,有时说起话来简直如讲经一样,玄奥难懂,虽然李晨风知道他很照顾自己,但是有这样一个“领导”跟在自己身边,想必谁都不会觉得不自在,还好少室山并不是很大,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药王院。
“智心师叔。”迎面走出来的僧人并没有像那些小和尚一样称呼智心禅师,而是叫了声师叔,看样子应该是“广”字辈的弟子了。
“广慎师侄,你这急匆匆地是要往哪里去啊?”
“启禀师叔,院内的药材不够了,我正准备去药园内取些过来,倒是师叔亲自来此,难道有什么要事吗?”广慎和尚挺惊讶的,智心禅师身为证道院的首座,按道理来讲凡事都不需亲自跑腿,这次特意离开正院来到东峰上,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了。
“倒是无甚要事,今天前来主要与你师傅论道,顺便带他过来,适才他前来拜师,我与他有缘,便和方丈商议将他安排进药王院了。”智心禅师说着向广慎和尚示意身边的李晨风,接着说道:“你师傅在里面吗?”
“在,师傅此刻正在殿内教习弟子。”广慎和尚心里诧异,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李晨风。
“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他进去了,你先去忙吧。”
“是。”说完广慎和尚就绕道绕过了李晨风和智心禅师,不过擦身而过的时候特意又看了几眼李晨风,把李晨风心里看的毛毛的。
“‘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讲的是用针灸来医治病人时的准则,针灸时最重要的就是要精神坚定,要对准穴位,垂直而刺,不能左右偏离,要知道人体的穴位并不大,略微一点的偏差都可能出错。‘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者,刺之无殆。’是指在施针的时候重点是观察病人,仔细审视他的血脉流动情况,进针时避开它,这样就不会发生危险了。医者的职责便是治病救人,所以一定要以病人的安全为首要目标,不能顾此失彼,治病不成反而引起其他的问题。”还未进药王殿,李晨风就听到殿内郎朗的讲经声,按照广慎和尚的说法,应该就是他的师傅在教习弟子了。
“你等先自己参悟,我稍后回来继续。”智心禅师直接带着李晨风来到药王殿门口,而里面正在讲经的大和尚也看到了他们两个,示意智心禅师到后堂说话,便停了下来,让下面的小和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