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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回了金华,头一件事就是捐款修路。
白大善人比白少侠好听多了。
正胡思乱想着的白锦堂头上突然被阴影笼罩。他愣了愣便被兜头而来的衣服罩了个正着。目光所及之处,庞统只剩了件中衣,雪白的锦缎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隐隐的透出些肉色与……肉/欲。
白锦堂一时忘了什么马车与大雨,心中只盘旋着一句话:果真将露未露才是最性/感的。
“好歹遮遮。”庞统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白锦堂的耳畔。
白锦堂低下头去,就看到庞统正从他马旁走过。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忙得下了马,向着马车走去。
此时头上罩着庞统外袍的白锦堂再没了往日的风采,反而像个孩子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庞统身后。遮在衣袍下的耳根虽被冰凉的雨水浸着,仍在发烫。
“你们待着别动。”白锦堂冲担忧的探出头来的包拯与公孙策道,又安抚的对赵叙笑了笑,“很快就好。”
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与两个文弱书生,在没有雨具微凉的初夏淋上一场雨,说不准就要病了。
照顾小孩已经够麻烦,白锦堂实在不想再照顾几个病人了。
但事实证明,很快好不了。
两人走到马车背后,伸手运力,在马夫的配合下也只将马车推的晃了晃。再三尝试之下,马车轱辘依旧没有脱出那个不算深的坑。
白锦堂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无语的看向庞统:“庞兄,下回还是用小马车好些。”
庞统耸耸肩,走到马车前面招呼着车上的三人下来。
其他两个倒好,只公孙策下车时看着白锦堂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因着后面的小马车太小,只再塞得下赵叙一个,白锦堂只能心惊胆战的看着两个书生站在外面。
“我们也来帮忙。”公孙策拿袖子擦了擦脸,与包拯一起走到了白锦堂身边。他与包拯刚好一人站在一边,将白锦堂身边当中的位置空了出来留给庞统。
“哎,白兄与庞兄站两端比较好吧?”
公孙策:“闭嘴。”
雨越下越大,已是不闭嘴不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四个人已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是雨水还是汗水。
在车夫的又一声吆喝下,白马一声嘶鸣将车带出了坑里。
正抬手抹脸的白锦堂眼睁睁看着来不及收手的公孙策扑倒在了水坑里。本就狼狈不堪的书生此时更是染了一身的泥水。
白锦堂忙伸手将公孙策拉了起来:“没事吧?”
那边包拯蹲下身看了看水坑,站起来拍了拍公孙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坑里没什么脏东西。”
“包拯!”
白锦堂忍不住笑,忙别开头去不让公孙策看见。这一扭头,正正好装进了庞统的目光中。
庞统其实长得极好,浓眉大眼鼻若悬胆,只是微挑的眼角与飞扬的眉梢生生将本该一脸正气的相貌带的有些邪佞。
而那双平日里洞彻一切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白锦堂,眼中含着的情义呼之欲出。
只这一眼,便让白锦堂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看错了吧?
白锦堂忍不住道:“包兄,公孙兄,快些上车吧。”
知道对方看出了什么的庞统:“……”
有趣,真有趣。
不过一刻钟之后,一行人便已到了白家别院。
这时雨差不多都已停了,白锦堂与庞统先一步唤了家仆拿来油纸伞,将众人迎下了车。
白锦堂这才发现,他们方才居然把赵叙忘在了后面的小马车上。
虽然车上有白玉堂与展昭在,不过到底是疏忽了。所幸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真正有事的,是公孙策。
待到下车时,公孙策已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强撑着梳洗了一下,换了衣服走到大厅时已是满脸通红。摇摇欲坠的样子将众人下了一跳。
晕晕沉沉的公孙策倚在桌子上,将目光看向包拯。他哑着嗓子道:“包拯,帮我开个方子。”
“我、我不会啊!”
“包大娘医术了得,你怎么连个方子都不会开。”公孙策咕哝了一声,才想起包拯在岐黄一道上极其的不开窍。
“那就快些赶回金华!”白锦堂略一盘算,便上前架起了公孙策,一边走一边对着一旁的家仆吩咐道:“去备好三辆马车,记得搭上雨具。”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庞统。目光流转,满含笑意。
庞统此时已经换好的衣衫,看起来正经非常。却让白锦堂忍不住回想对方方才的模样。
很有意思。
众人极快的收拾妥当,直奔金华。
安顿好了病号,各人重新洗漱一番去掉了通身的寒意。
虽然回程时李夫人重新独坐一车,但方才一路相处之后,她与赵叙的关系似乎更好了几分。两人只要站在一起,就会透出一股温情来。
就像白锦堂与白玉堂之间的感觉。
大概是这种感觉太强烈,强烈到包拯偷偷打量了一番后忍不住与白锦堂窃窃私语起来:
“白兄可见过赵小兄弟的双亲?”
白锦堂一愣:“只见过他的父亲。”
“那母亲?……”包拯的目光忍不住挪向了李夫人。
白锦堂悚然一惊:“包兄的意思是?”
“李夫人与赵小兄弟长得真像。”
李夫人曾说自己早年与幼子失散了。数年来再没找到过孩子。她的孩子,与赵叙的年纪确实相仿。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