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微生逆和谬音一愣,奇怪为何宋言初会知道。
“咦哎~那是a中提及的一处奇地呀。”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柔似扶风,轻似细雨,绵绵如础润之泉划过冰石,击破了雪融寒化,沐浴春阳。
一袭秋香色长衣裹住纤瘦的身子,青丝用鹅黄色的绸缎竖起,刘海下露出一张在男子中算是小巧的脸,虽貌不惊人,但五官端正,斯文清雅,肤色偏白,细瘦的手指握着一根剔透的玉笛,材质纯玉,儒雅十分。
他朝着三人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相识已久。
众人警惕地看向那男子,虽说谬音没有特意掩藏话语内容,但是眼前这男子明显在关注他们的谈话。
随后那男子仿佛与微生逆久别重逢般朝微生逆唤道:“溯回,玉笛居然还能见到你!”
微生逆不解,为何眼前的男子知道他的字,武林人士只是知晓他叫微生逆,并不知道他的字,便道:“公子认错人了。”
那男子笑着走来,俯身道微生逆旁边轻声道:“溯回莫要否认,玉笛不会认错岛主的。”
这一唤让微生逆心中一沉——岛主,这个陌生的称呼如今忽然出现,确实让他没有防备。他迅速想到浸月岛是否出了什么事,但转念一想眼前的男子也许是故作虚实,不能轻易确信。
“你是谁?”此时谬音不得不开口道。
“谬先生,您不记得玉笛了么?”这个名唤玉笛的男子道,而后嘴角露出似是嘲讽似是哀哭的笑容来:“也是呢,溯回和先生又怎会记得我这无名小辈呢?”而后秋香色的衣摆一绕,自然而然地在独留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对着身旁的宋言初露出笑容来。
宋言初下意识地回应了一个微笑,忽然想起什么来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知晓a的?”
“我是从宸爷爷那内经本集a”玉笛答道。
“宸爷爷可好了!”玉笛继续道,似是在拉家常继续道,“医术高明,还经常教我锻炼身体,不要再岛上乱跑。”
“你是岛上之人?”微生逆终于忍不住道。
“溯回你还认不出我吗?”玉笛有些委屈道,而后又笑起来:“不过溯回的情人多如牛毛,认不出来也不奇怪呢。”
对于眼前的男子一口一个“溯回”,微生逆心中很是不快。一来他确实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二来对于有言初的场合,“溯回”一称实在是不妥。
“我不认识你。”微生逆瞟了一眼玉笛道。
“你既是岛上之人,又怎会在此?”谬音道。
玉笛闻言面色一沉,道:“说来话长。”而后轻啄一口茶水,清清嗓子道:“我之前在岛上一直是跟着宸爷爷的,直到有一天就遇到了溯回......”
“不许叫溯回。”微生逆冷声道。
“为什么呀?溯回是字,又不是爱称,叫叫有何不可?”不等微生逆回答,玉笛继续道:“那就不说这个了。嗯.......有这么一天吧,大约是两年之前?宸爷爷叫我去海边采药。当时我来到海边就觉得天色有变,乌云密布,忽然一阵大浪打来,我不会什么武功,没什么内力,就直接被卷了进去。当时吓的我就昏了。”说道此他吐了吐舌头,完全不符合他一袭书生的打扮的神态。
而三人表情各异,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
“醒来之后我就在岸上了啊,当时一人孤苦伶仃,就只身江湖漂,挨了不知道多少刀子,勉强混得今日这个样子。”玉笛似是在说故事,又是淡淡地自嘲,最后眼神飘向微生逆道:“有趣的是,我仍还记得被岛主临幸的一晚哦。”
他说出这话来轻飘飘地,无甚所谓,但微生逆的脸色却难看起来:“胡说八道,我没碰过你。”
“溯回可能不记得了吧,那夜月明星稀,就在那东篱下,我在帮宸爷爷煎药,然后就遇上溯回,然后糊里糊涂的......”玉笛似是哀怨般嘲讽道。
“哦?”微生逆似笑非笑道,实际上虽然他与岛上的男子风花雪月,但绝不会行房事,这条底线从未逾越,如今可断定这眼前的男子肯定是别有所求。
“哎,那夜溯回还说我声音好听,良辰春宵,玉笛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微生逆不动如山,忽略玉笛的指控言语,而宋言初一直看着微生逆欲言又止,谬音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平静地饮茶,他自然相信褚承。
“溯回好绝情哟,才一夜就不记得我了,现在想来真是悲伤感人。不过想来在江湖上飘,这种人多得也眼见不鲜了。”说着便开始玩起手中的玉笛来,嘴角似笑非笑,神态调皮可人,可谓人如其物。
此时谬音忽然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罢。”
玉笛闻言便急了道:“谬先生且慢!”顿了顿而后道,“我从小便被带到了浸月岛,从有记忆开始一直跟着宸爷爷.......不知他现在如何?”
“一切安好。”谬音言简意赅道。
“可否让我见他一面?”
“浸月岛不许外人入。”谬音道,“再说,怎能证明你是浸月岛的人?”
玉笛皱起眉头,道:“谬先生怎能如此不信任玉笛!岛上的男子都知道,谬先生和岛主的关系非同寻常,还有,谬先生经常闭关练功,一练就是数月,岛上谁不是心知肚明的?”
“今日见了溯回在此,玉笛已经十分惊讶。”玉笛把声音又放柔和了些,道:“想必一定是岛中出了什么事罢......”
“这与你无关。”微生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