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谬音对着一张纸条陷入沉思,口中念念有词:“闲坐碧落,身在云中,触得一云,水中火游,火中冰凝,冰莲不化......”
他们回到墨枷城已有四五日,四日来他们皆是把这附近的所有与云、水、火、莲有关的地方查探了一遍,到头来依旧无所发现。
微生逆走到谬音身边也拿过那张纸条看了一会儿道:“其一为何碧落能坐?其二为何身在云中?其三.......”
“其三为何火能在水中不灭?其四为何冰在火中能凝固?”谬音接道。
“还有,那‘冰莲不化’是何解?”微生逆也是摸不着头脑。
“这些日子我们走遍附近有关的地方,皆是寻不到能与诗句符合之处。”谬音头疼道,他按了按脑袋便坐到一旁无奈言道。
“莫急。”微生逆轻拈那纸,瞬间那纸条便化作虚无。
突然,微生逆停顿下来,面前凭空出现了几道金光最后交汇成几行文字,很快便消失殆尽。
微生逆看完后脸色刷白,立即飞身离开,而谬音也看到那内容,紧随其后离开。
【不岷山庄】
宋言初对会议中各门派掌门的争吵深感头疼,以前武林各门派召集会议皆是讨论武林之事,可如今的会议多是谈论武林与朝廷的矛盾,这让他不愿过多参与,而两日前那次混战加上最近卫泠煜的眼神令他心有余悸。
“宋大夫,今夜好好休息吧。”听情在门外言道。
宋言初打开房门,温和感激道:“这些日子有劳听情公子,听情公子也进来早些休息吧。”说着便将听情引入房内。
“无妨,保护宋大夫是属下的责任。”听情暧昧地眨了眨柔媚的双眸。
宋言初忽略听情的戏弄,关心道:“山上之夜寒露侵人,记得多盖点被子。”
“今夜我便不与宋大夫一房了。”听情意味不明道。
“那听情公子便回房好好休息吧。”宋言初本就担心听情在榻上睡不好,也很赞成听情回房。
听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离开,宋言初也将门合上。
沐浴后,宋言初浑身疲惫地走回床边,突然窗外袭来一阵风将桌上的书卷纸张悉数卷到地上,很快那风便停下。
宋言初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刚欲转身便落入一人怀抱,他心底一惊便被那人轻柔地捂住嘴。
“是我,莫怕。”微生逆温柔地言道,而后便放开了手。
宋言初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地转过身来投到微生逆怀里。那微凉的怀抱解去自己的满身疲倦和多日来的紧张恐惧,也消去这些二十多日的思念。
“溯回......”宋言初长吁一气,放下紧绷的神经安心地伏在微生逆怀里,满含思念。
微生逆紧紧拥住言初,凝固冰冷的灰眸霎时便柔情似水道:“我来接你了。”
“嗯。”宋言初轻轻点头。
就在微生逆将人抱起时,宋言初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在床边翻出个小木匣,而后对微生逆道:“好了。”
微生逆颔首,而后拿过宋言初的外衣披到其身上。一阵风般,微生逆便带着宋言初离开了不岷山庄,同时听情也接到指示留下一张字条也飞身跟上微生逆离开。
【蒲州城】
三人就在距离不岷山庄最近的蒲州落脚,一进屋微生逆便将宋言初紧紧地抱住,久久不放,直到宋言初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了一下问道:“溯回,我喘不过气了。”
“言初居然敢去招惹卫泠煜”微生逆放松了点力道,语气责怪道。
“我想......”
“言初不必管我的事。”微生逆蹙眉,提高声音打断道。
宋言初一愣,听着微生逆斩钉截铁的声音便顿时被吓住,对方的话语着实让他难受,他张张口思索了许久小心翼翼道:“我.....我不能像前辈那样帮你,但是我也想尽力.....”
“我说过你无须改变,这些事情言初做起来很为难。”微生逆心疼道。
“不,若是能帮溯回,我无所谓。”宋言初有些急切道。
“可是我不想你因我出事。”微生逆叹气道。
“下次不会了。”宋言初认真严肃地保证道。
“没有下次了。”微生逆佯怒道。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没有真的生气,便松了一口气拿出一个木匣打开道:“这个箭矢是从那日的杀手身上落下的,而我在卫老板枕边也找到一模一样的。”
“如此说来,卫泠煜与朝廷更甚是左丘颉颇有关系。”微生逆拿起那箭矢,若有所思道。
“还有,如若我看的没错他居然会过苍派圣女的催眠大法。”宋言初接着道。
“言初如何得知?”
“我发现他右手食指有着微弱的明暗变化,据我所知当年过苍派催眠大法的催动便是会如此。”宋言初回忆道。
“前几日我在墨枷城遇见卫泠煜,也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武林上以此聚气的武学也是不少,所以没有多想。”
“他手指的阴暗变化由快至慢,再由慢至快,而且指尖有一条经脉浮现,这是过苍派催眠大法独有的。”
微生逆陷入了深思,联系之前的流言一事,再加上那流亭,脑中似乎有一角被慢慢揭开,将出未出......
“此催眠大法当年在武林是盛名一时,可谓是催眠大法的先祖,此后该武功灭迹江湖,而各方武学前辈也据此渐渐自创了不同派系的催眠大法。”宋言初继续解释道。
“流亭......圣女画像.......卫泠煜?”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