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慈用眼神询问梅容。
梅容笑眯眯的,一把抓住沐慈的手:“王,我从梅家净身出户,除了将我母亲带出来,真一个钱没要。海战所得是战利品,我不敢私藏,全部上缴。军饷还没发,陛下说的赏赐也没见着,所以呢,我现在一穷二白,钱袋空空。你要赶我走了,那我只能露宿街头。”
众人:“……”听这话,怎么一点不觉得梅容可怜,反而让人手痒?
梅容再接再厉,搬椅子更近挨着沐慈,因他比沐慈高了许多,有些费力才把脑袋枕在沐慈的肩膀上,手臂搂着沐慈的腰,摇一摇他,竟然撒娇:“王,你不忍心的吧?赏我口饭吃吃,再允我住在你这里吧……我一定听话,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反抗,行么?”
牟渔不忍卒睹,清清嗓子道:“我们先下去了。”
沐慈眼角透出些笑意,对众人点头。
所有人鱼贯而出,临走对还在静候吩咐的戚焱投注了一个略带幸灾乐祸的眼神。
戚焱:“……”我能等这二位“商量”完了,再来听吩咐么?
沐慈心知梅容这是牺牲小我,故意示弱想让他开心些。他从不拒绝好意,还起了点玩心,很大爷地用手捏一捏梅容的脸:“你脸皮虽粗了些,厚了点,但看在你长相俊美,温顺乖巧,任我予取予求的份上……勉强留下你了。”
梅容装出一点小受伤:“这么勉强啊……”
“当然,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一衣一食都要成本,你吃得又多,养你得不少花钱……你打算怎么偿还啊?”沐慈面上一本正经,可眼角俱是笑意,婉转着一丝fēng_liú魅惑。
梅容看的眼都直了,心跳加速,呼吸渐粗重,瞥见戚焱已经默默蹭出去了,就抓着沐慈柔软的手,胆比天大,人更直接,把那手按在了自己腿间起了变化之处,轻轻摩擦,醇厚的嗓音带着些难耐的暗哑:“……肉偿,行么?”
沐慈两辈子什么阵仗没经历过,半点不见忸怩,手隔着薄薄布料,技术高超地抚摸揉捻,勾画那处越来越明显的形状,声低情柔 :“海,入我瓮中,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反悔,明白吗?”
梅容难耐地低喘,不知自己坠入地狱还是天堂,用十二分意志力拼出一丝理智,回答:“要是会……后悔……嗯~~我就……不会来……找你……”
他耐不住,抱住沐慈去寻那废话太多的绯唇……
沐慈拨开他的手,把他牢牢按在椅背,揉捻的那只手动作不停,看梅容英俊的脸上染满情欲,深深沉沦。而沐慈的呼吸却依然平稳,岿然不动继续问:“还有……肉偿,可不光做这么点。以前有过人吗?男人女人?”
“都有……”这种时候梅容脑子已经不清醒了,逼问什么都如实抖落。
沐慈眸光一闪:“那你做好准备没?”
“嗯~~我……知……”梅容若无心理准备,也不敢追逐楚王,不过现在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席卷而来,这感觉远超从前的所有,让他疯狂。
真疯了!
梅容低吼一声,几句话的功夫就……他双目猩红,挣开沐慈压制的手,将他抱住狠狠亲吻,暴风骤雨般把人亲得双唇红肿,无法呼吸。
沐慈也不挣扎,乖乖承受这种先激烈吞噬般的吻,后渐渐变成略带惩罚性质的啃咬的亲密……毕竟某人被深深伤了某方面的自尊。
因沐慈的顺从,梅容气顺了些,余波过去,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放过沐慈。却仍将人禁锢在怀里,手摸向沐慈的腿间……然后……他再次被深深伤害!
双重暴击,秒杀!
沐慈很淡定道:“今天没心情。”
梅容苦笑,郁闷问:“这是告诉我以后会有心情,还是你用这种方式拒绝我?”
自己激动万分,隔着裤子摸摸都给摸得……不是秒,也是一分射?而对方居然一点情动也无,叫自己怎么想?难道自己这么没吸引力?是一头热?梅容这会儿真想反社会,毁天灭地,能忍着不把沐慈一把掐死,说明自己理智与忍耐都上了一个新台阶,简直可以封神。
沐慈没正面回答,“慈式跳跃”地转变了话题:“你喜欢住几楼?”
“啊?”梅容回不过神,真心搞不懂画风突变的方向。
“我的长乐居有五层,你喜欢哪层?”
梅容满头雾水,这是答应给自己一个地方住?他回忆一下看见的长乐楼,五楼是南北通透的观景台,不能住人,四楼不行,虽他在海上常登高远望,更喜欢视线开阔的高层,但他不能住在楚王的上方。
他不怕世人言语如刀,只怕恩重情浓时样样都好,一旦恩淡情薄,样样都是过错。他也不是怕沐慈翻他“过错”杀他虐他,只怕一点一滴的“小错”影响感情,与他分离。
他内心是决意!要和沐慈长长久久的!
梅容斟酌回答:“三楼行么?你住几楼?”
“行,以后我们就一起住三楼。”沐慈扬声叫戚焱进来。
戚焱低着头,并不去看抱在一起,几乎融为一体的两人。
沐慈也不离开梅容怀抱,淡定吩咐:“差人去收拾三楼,来不及的话就先收拾一处卧房,被褥都换新的,其他再慢慢弄。把我常用的东西都送上去,一并准备好星海的衣物及日常用品。”
“是!”戚焱听完吩咐,半点没有疑义,赶紧让人去办。
待戚焱出去,梅容对沐慈眨巴眼:“王,你到底什么意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