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沉着脸,明明是疑问句却用着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皇姐,你会武功?”
云浅歌把剑放回云夕颜的剑鞘中,将一个侍卫背上的弓箭取下放到了云夕颜的手里,她刚刚就是拿着这把弓射向她的吧?
她捂着嘴乐呵呵的,像是好心在提醒道:“你知道不知道,欠了别人的,迟早是要还的。”
云夕颜幽深的眼睛里带着审视:“你不是皇姐。皇姐根本不会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武功啊,只是你们自己以为我不会罢了,你若不信,若是有机会,可以来验明正身啊,不过前提是……”她的红唇勾起一丝冷厉的微笑,明明她的脸黑红斑交错甚是难看,却让人觉得她像是暗夜里的鬼魅,邪肆到让人胆寒心惊,却又莫名的让人着迷,她走进她,在她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句,几近不可闻的话语,带着一种森然的寒意传来:“不过前提是,你得有机会来验啊。”
☆、31.第31章 她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
云浅歌在云夕颜愤恨的眼神中又点了她的哑穴,又从云夕颜衣服里搜出那张罪状纸,转身而去。
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不知道已经何时乌云遍布,黑沉沉的大有风起欲来之势,她抬手将罪状纸扔向空中,从腰间取下一根丝带,不,那不是丝带,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根软剑,她对上罪状纸将剑反手划了十几剑,速度快如闪电,快的让人看不清,只看到有几道白光闪过,空中便飞舞起如碎花般的纸屑,带着一种苍凉之感肆意的在风中飘零。
她收回软剑,那一根软剑竟又似腰带别于腰间,为那身红色的衣裙锦上添花,女子站在风中,拢了拢耳边的发迹,眉眼间带着几分惆怅,起风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样的她,红色的裙摆在秋风中飘动着,就像是一个美妙的少女在摆动着优美的舞姿,她的脸还是那般可怕丑陋,让人望而却步,如果要说是什么吸引了他,无非是那双略带忧伤的眸子,清澈冷然却涌动着一些不知名的哀伤,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精让他觉得她本就像是一个干净透明的琉璃盏,因为某些缘故而不得不掉入肮脏的沟渠,被染了一身污垢。
百里鸿哲站在冷宫外,虽然时隔多年没有见过那个花痴无能的公主,多年后,他与她再次重逢,却没想到是此番光景,他似乎,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百里鸿哲刚想转身离开,颈间却传来一道冰凉,他背着她,抬手摸了摸鼻梁笑道:“公主,我什么也没看见。”
她的嘴角扬起一点点森然的弧度,要怪只怪你运气太背了:“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话音刚落,她便在他颈间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为什么会只滑过一道浅浅的血痕,是因为那男子竟然突然用手夹住剑尖,似乎有一股气流在他的手间凝聚,一个旋转软剑便轻而易举脱离了她的钳制跌落在了地上。
“还真想要杀了我,云浅歌,咱们后会有期。”
眼睁睁的看着男子跳上树,风中还飘散着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身影。
他认识她?知道她的名字?该死,刚刚隔得太远她连他的样子都没看清!!
看着跌落在地上的软剑,云浅歌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铺天盖地的寒冷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的四肢百胲,她败了,她一直是骄傲的,自负的,因为她是二十一世纪国家级特工,擅长外语、心理学、催眠,格斗,武术,在同行里她也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她自然比这些古人更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内力和轻功,呵呵,这些在电视剧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情,居然出现在真实的生活中,看来,想要在这个架空的国度生存下去,有这些远远不够,她也要学会内力和轻功才行。
她将软剑收了回去,不过,在此之前,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才行,云浅歌跌跌撞撞的朝瑶光殿跑去,一路跌跌撞撞吓坏了路上的女官男侍,她一边跑一边神色慌张的喊着:“救命……母皇救命啊……皇妹她……她要杀了我。”
☆、32.第32章 滑天下之大稽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疼不疼,快让父君看看。”瑶光殿内,一个长相出众的男子抱着云浅歌抽泣着,一双美眸愤恨的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女皇云琼碧一眼,歇斯底里的吼道:“都是你,都是你把我的孩儿关到牢里去,才让浅歌遭这种罪。”
云琼碧头疼的抚额,把江倾辰拉了起来揽进怀里宽慰到:“好了好了,御医不是来看过了吗?这箭并没有伤到皇儿的骨头,没什么大碍。”
云琼碧最是头疼自己这个皇夫了,自从把皇儿关进牢里以后,他每天就来自己这哭闹,今天见皇儿被刺伤了还不把这瑶光殿给掀了。”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爹啊,云浅歌坐在塌上打量着这个便宜爹和便宜娘。
看的出爹和娘是极其恩爱的,爹爹虽然上了些年纪却保养得当,从绝色的容颜里倒可以看的出年轻时是多么风华绝代,自己的娘亲虽然是皇帝,眉宇间自有一番霸气,穿着黄袍周身都涌动着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尽管如此却在爹的面前却丝毫没有摆架子,必然是很宠爱爹的。
肩上的羽箭早已被御医取下包扎好了,她抬头对正哄着自家爹的母皇道:“母皇,孩儿差点就要被皇妹给害死,还望母皇给儿臣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