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这周鹤起初,便想要投这些“国公夫人”们此类,为官者衣冠qín_shòu们的喜好,故意避开各种所谓她们所说的不雅之辞,运用一口“高雅无比”的“官话”“黑话”,说得这叫个口沫横飞啊,临到激动处更是自个爽到翻,无奈……
周鹤说的倒是动情无比,就是词汇真得太专业了。
第555章 事件升级:各种阴谋论迭出
慕容嫣虽隐隐知道是在说那玉堂春如何令人沉醉,但具体是什么令人流连,她愣是一句没听懂出来,她还真当寻常的“官话”来细细分析,只是她越分析,越觉得这周鹤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时常语无伦次不说,还有乱用典故、瞎套成语的嫌疑!
但周鹤又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着实让慕容嫣心痒难耐,但碍于身份,她也不好意思要求周鹤降一个层次,纵然心里已经烦了——
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想着她娘旧日教导她为官的伎俩,将周鹤想象成来京谋官做,空有财却无才的土财,最后幻想周鹤就是个金光闪闪的金疙瘩,后面的漫长时间,也变得慢慢可忍了。
慕容嫣听得难受,周鹤却一步步说到了最欢之处,就在她要临门一脚要将慕容嫣带进她的猥琐世界时,赫然一抬头,这才发现慕容嫣两眼不耐,根本就没听她说什么。
忽然间不禁兴致大减,还瞬间涨红了脸,暗想这‘国公夫人’不愧是‘国公夫人’,女盗男娼之事根本就不屑一顾!
少不得,就大刀阔斧砍去了她欲罢不能的种种版本呃荤段子,又回到嘉勇公夫人家的蜚短流长里来。
“所以……国公夫人,你想啊,都是女人,嘉勇公就跟一尊能看不能碰的玉面活菩萨,举手投足都是规矩,嘉勇公夫人这白日里被管着,晚上又被憋着,一日还罢了,关键日复一日,还偏偏是在白鹭书院那个尼姑地儿。你想她得心里多憋屈!”
慕容嫣垂眼:又不是只娶一个,再说北堂傲有钱啊,可以去大把的花银子啊……但转念一想,那山上有钱也没处使!奉箭和奉书是北堂傲带出来的,想那日撞进来那恨不得将她撕碎了的模样,慕容嫣不禁点了点头:北堂傲他们主仆估摸着都是不让碰的烈男!
周鹤见慕容嫣终于点了点头,心里不禁松了好大一口气,终于明白了,这国公夫人不爱那些个香艳事,只喜欢听嘉勇公夫人是多么的倒霉云云。
索性,她也不扩展其他了,只盯着嘉勇公家的这点子丑闻继续发掘新篇章了:“这憋久了就难受,所以这大年初二,别人家女人都忙着送夫婿回娘家过年,嘉勇公夫人就在山里转悠了!这转悠转悠,可不,就悄悄儿去见玉堂春了——”话到这,周鹤本想再添上“这么个最能知人、疼人、又最以体贴柔顺为能事的老相与,还能把持得住?”
不想慕容嫣还是一脸淡淡的,周鹤只得压下细致性描摹,接着道:“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
“嘉勇公夫人和这玉堂春……”
慕容嫣猛然抬头,显然有些吃惊,毕竟婚后憋屈遇见闹出点子事还罢了,居然老以前就好上了,北堂傲能忍?能忍还是他?难不成这婚事真的就是假的?一开始就是北堂骄的一个计?嘉勇公夫人今日之事,本就是预定好的?
一串串疑问,因慕容嫣的职业习惯而陡然间涌上心头,好似嗅到了一丝诡计的猫儿般瞪大了眼。
周鹤没当过捕快,只当过流氓,所以她的重点是:“没事,能一见面就天雷勾了地火?让人拿住了当场!”
“当场?”
慕容嫣惊悚了,心里暗暗纳罕:
果然有蹊跷,北堂傲的性格,她太清楚了,这大过年的,他是个顾家的人,怎么会和夫人白鹭山,而不是去到塞北,分明就是早有计划——
这么一想,慕容嫣突然就想起北堂傲在苏州对柳金蟾表现出的亲昵来,可柳金蟾又说他是夫弟……里面的关系,是不是蕴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机?
柳金蟾是不是就是国公夫人?
还是国公夫人真是另有其人,北堂傲置她于死地,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事彻底被掩埋,又或者他病后,一直寄情于柳金蟾,但偏偏柳金蟾却喜欢玉堂春……
“玉堂春如何了?”
思绪太乱,慕容嫣只觉得有种东西呼之欲出,自己却是满眼的线头,抓不住最要紧的哪一个!
“呃?”
周鹤不解何来此问,不是一直关注嘉勇公家,怎么又关心起了玉堂春了?
“是不是也被关押起来了?”
慕容嫣双目如炬。
“呃?恩!”
周鹤微微一点头,便觉慕容嫣好似一阵风般,自她身边刮过,冲出门去了:这是……玩得哪出?
周鹤蒙了!
元宵后,白鹭镇的官绅们也都蒙了,因为……
白鹭镇的县令、连着苏州的知府都让刑部的官员带走了,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说:皆与此番国公夫人遇刺有关,陡然间,柳金蟾被揍一事就升级成了一个大周国的大事件!
大事件自然是要大处理!
先是京城的东宫,一众据说是前往探望的内侍大臣,自皇太女得手谕当日,就一路快马加鞭,在第八个日夜后抵达白鹭书院。
但,他们纵然得了皇太女多个授意,要赶在尉迟敬德和怀王之前,夜以继日兼程而来,还是足足慢了一得到飞鹰传书,就自京城先行出发,率先抵达白鹭镇的北堂骄之长女北堂翎两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