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你,另一个是想要手表消失的——我的雇主——钟老头。”
“你们那天演的还真投入,我都差点被你们绕进去了。”方扬点起烟,吞云吐雾间,他的声音如一锤定音,“咱们联手,整死他。”
靖生眼里一亮,黑道上最大帮会——鸿运的两大势力要正式火拼了?他不禁心痒难耐——叶靖生是一个天生的浪子,永远学不会怕。即使前一刻刚从鬼门关回来。
我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叹气。
怎么你有亏本吗?方扬疑惑地皱眉。这条狡猾的蛇在讨价还价了。
“你认为没有吗?扬哥,你总该让我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靖生摊开手,“或者说让我知道我和你联手,我能有什么好处?”
“你不想报仇?”
“想。可我不一定要按你的意思去做——或许一年,或许两年,只要姓钟的能活着,我能等。可扬哥,你能等么?”
总之你就是要分一杯羹。方扬站起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迁就你?
凭人皆有价,而我值得。
方扬仰头大笑:“服了你了,叶靖生,如今你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毫无筹码也敢和我来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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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生点头道:“我就是个赌鬼,疯了的,就看你庄家有没胆子和我玩。”
方扬看了他半晌,才一扯嘴角:“玩?”他靠近他,垂下眼睑,似笑非笑“我想和你玩的不是这个。”
叶靖生神色不变,依然噙着笑看他:“扬哥玩什么我都奉陪。”
“真的?”方扬咬住他的耳垂,暧昧地喘息,“跟我过来。”
“去床上?”靖生挑眉。
方扬竖起食指勾了勾:“你有比那个更重要的用处。”
“这是——”靖生瞪着眼道,“我操,你行啊你,方扬——”
屏幕上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数据,方扬按了个键,屏幕毕——地一亮,慢慢地扫描出一个放大的头像。
“就许他们条子在我窝里安卧底,就不兴我有样学样?拿到绝密档案是费了些事,折了好几个兄弟,但毕竟还是到手了。这个——”他信手一指,“扎奇斯.穆得,哥伦比亚中部最有实力的军火头子,他的革命军是那么多乌合之众中唯一能和当地政府对上一阵的。军火,毒品,器官走私,能弄到钱的他都干。”靖生看了这个高鼻深目留着落腮胡的男人一眼,哼道:“美国人会容许他在自个后院门口放火?”
“他的势力大的很,巴拿马运河的货运进出他能有一半的话事权,以寇制寇,美国人为什么不乐意?”
“他在中美,怎么和香港扯上关系?”他看了方扬一眼,慢慢地回过味来,“他和钟庆林搭上线了?”
赞叹似地点点头,方扬又道:“钟老头帮他以香港为中转站出货,把军火毒品转手卖给其他人,钟老头之所以现在还没跨就在于他有扎奇斯这个后盾。”
“为什么钟庆林不找东南亚的?居然舍近求远?”
东南亚?方扬自负地一笑:“都被我和琛哥攥着呢,他就是想插手也要有那个本事啊。鸿运历经三代,走黑的,已经到了尽头,今非昔比,现在早就不是七八十年代讲义气讲江湖的时候了——再在刀口上舔血混日子只怕到不了头。”
你想漂白?做实体?
方扬十指交叉,缓缓地道:“我们已经有了几家上市公司,但还不够,单炒地皮还远远不够——我要联合融资——把鸿运漂白成为跨国集团。而钟庆林,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算了吧。”靖生嗤了一声,“没有当初的默许,钟庆林有胆子和那种军阀做交易?这鸿运能有这么大规模,没少沾他的光吧?现在想漂白了就要把人一脚踢开?”
方扬扯扯嘴角:“的确,当初是琛哥默许的,可如今,他的心也太大了,成了个非除不可的刺儿。八年前的金融危机,他就借机给扎奇斯洗了近亿美金的黑钱,这些年来越来越放肆,东南亚禁毒之后,全香港八成的毒品操纵在他手上,有扎奇斯撑腰他不愁没的销脏——政府从不外传,毕竟和这些恐怖分子扯上关系总是一身燥。而留着他,鸿运迟早惹火烧身。”
“。。。你想彻底把他从鸿运的骨血里给拔了。”
“对,不能一击击中的话,这条疯狗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方扬沉声道,“p的手表之所以那么多人想要,就是因为里面有一张芯片,一张记录他所有犯罪记录的微晶芯片。”
难怪钟庆林急着把他连同手表一起毁了!靖生眼睛一转,方扬就似看穿他一般,轻声道:“你想奇货可居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条命——多少人想你死你自己不知道么?出了鸿运大门,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地狱。”
靖生笑了,不轻不重地以指节敲击着坚硬的桌面:“这个烫手香芋,我的确不想死。只是,你告诉我这么多,又想我帮你做什么呢?”
“明天十二点的飞机。托马尔。”
什么?
哥伦比亚的托马尔省。他飞快地补充了一句,“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见扎奇斯.穆得。”
他不能让那么危险的男人支持他的敌人。这下子靖生全明白了,他不仅要暗着把他的老底给端了,还要把他身后的势力都一网打尽。
“听起来不错,可我能得到什么?”靖生耸耸肩,“这可是为你卖命啊。”
方扬笑了,“你还能要什么?多少数,都随你开。”
靖生摇头道:“我要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