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神会的让过方江的另一个冲锋,又是一脚,重重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方江只觉得屁股像是被根铁棍拍了下般,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扑,跌了个狗吃“小白脸”!
小白脸本来在地上装柔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起身,被方江这么一压,顿时又倒了,在地上混作一团,哼哼唧唧,气若游丝。
方江已经快气疯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又向知乐扑了过去,气势惊人!
不过,那是其他新兵眼中,在知乐眼中,方江两臂高举,胸腹大开,脚下发软,同时还大喊大叫消耗肺活量,漏洞百出。
对他来说,当然是对方江的“命根子”一击必杀非常美好,插眼睛、戳咽喉、打太阳穴其实也甚美,不过败城说不可伤人,他就选择了一矮身,下蹲扭身,又是一拳打在方江的屁股上!
方江的屁股连续被蹂躏,气急败坏也不能形容万分之一。
不能说方江是什么霸王皇帝,但也是大院里同年龄的领头人了,小白脸和好人都是跟他混的,这次来当兵也是他的主意。
一来,三家家长都有这意思,他们正好可以让父母高兴下,二来,他觉得当兵确实能学到点真本事,有老爹罩着,再去部队拼一拼训练,只要不是真上战场,以后肯定是又有面子又有里子,谁要是再说他是“爸爸手心的宝贝”,他就打烂谁的嘴!
遗憾的是,新兵连第一天,他就被一个看不出来历的后门小子给连打了两次屁股,妈的,翻天了啊!
这会儿,什么败城啊、当兵啊、光荣啊,全部被他丢到爪哇国去了,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被打的,怎么打回去”!
一个追,一个躲,一个大喊大叫,一个冷静沉着,俩人就在宽敞的大屋里开始玩起“啊哈哈啊哈哈哈,你来追我呀”的游戏。幸亏这破楼的房间够大,家具又少,荒郊野外也没有哨兵,这么鬼哭狼嚎的,居然没人来干涉。
罪魁祸首的小白脸早就不哭了,一边铺床一边不时愁眉苦脸地说两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嘛……累不累啊?”
另一边,败城拎着拼死拼活的卫广终于做完了五十个“立卧撑”。
站起来后,晃晃脑袋,卫广气喘如牛,等不喘了,他动动手脚扭扭脖子,一脸严肃的考虑了片刻,张嘴道:“排长,要不,再来十五个让我熟悉下?”
“……”
败城真心觉得这个特别班无愧于“特别”班的称号,奇葩云集,变态齐聚,简直就像梁山聚义,人人都有一刷子啊!
败城问:“你不累啊?”
卫广叉着叉腰肌,容光焕发:“我体力可好了,吃得也多!”
“你这话前后有联系吗?”
“有啊。”卫广振振有词,“吃得多,所以体力好呀。”
败城放弃和卫广讲逻辑,对这家伙来说,逻辑就是手里的包子,一口吞了都不带放气儿的!
于正和蜗时珠带着饭回来时,宿舍里已经自发变成了三拨人。
方江有气无力地跑着,一边跑一边哑着嗓子喊:“你……别……跑,我、我杀、杀了你……”
知乐跑两步歇一下,不断地问败城:“排长,我能打晕他吗?那我能把他捆起来吗?”
败城把其他新兵拢在一起,坐在床上,指着知乐津津乐道:“这是一场小型的室内格斗,双方都没有热兵器,徒手搏斗。方江同学的水平过于差劲,只有街头混混程度,但牺牲精神可嘉,你们注意知乐是怎么在不伤害目标的情况下利用地形逃避追捕的,等会儿我让知乐制住方江,你们要看仔细了。”
门口的墙边,卫广正摇摇晃晃做着不知第几个“倒立撑”……
于正的脸黑了,还没进门就大吼一声:“这是干什么?第一天来就打架,你们把兵营当什么?街头混混窝吗?都给我住手!”
整个寝室的风气顿时肃然一新。
帮拿饭的帮拿饭,假装铺床的铺床,知乐也在败城的示意下停了脚步。
方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上气不接上气地被小白脸扶到床铺上,嘶着嗓子喊:“你、你放心,哥……哥一定替、替你报、报仇……”
小白脸又快哭了:“哥啊,你先歇歇再说吧。”
卫广捧着病号饭吃得香极了,看方江干呕不吃,窜过去说:“你不吃啊?分我一半呗!”
“滚!”方江骂得有气无力。
各人捧着饭开吃,房间里一片饭香味。于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败城,却没有说话,败城则瞄了眼捣蛋鬼,这个家伙从头到尾都一语不发,即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煽风点火,更没有跳起来喊什么“告状告状”,只是静静地看着。
有阴谋啊……
19、反其道而行之 ...
于正凑到败城身边,小声嘀咕:“排长,出来下。”
“干嘛?”败城嚼着饭,斜眼看着捣蛋鬼。
“排长!”
这声音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败城扭头一看,就发现于正的脸快贴过来了,声音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表情扭曲,极力压抑着什么。
败城心中一寒,乖乖跟着于正出去了。
到了外面,把门带上,于正立刻怒道:“排长,我是没有立场来批评你,可是让这帮小子闹成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没有啊。”败城老神在在,淡定地说,“他们想打,就打呗。”
于正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恨恨地踱了几步,又回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