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宵的儿子彦封,一路多有劳烦,爹爹你见过的。”
邵羽的传音同时到来:“推翻一个统治的过程,很少是和平的,战火一旦燃起不到最后便无法停歇,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会牺牲,无数的泪水和鲜血才能浇筑胜利的丰碑,你真的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
“在未央城的时候,你爹说你性格不太好,让我该教训的时候不要心软,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是无奈的,也是骄傲的。”
“你的父亲,以你为傲。”
“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先和他谈谈呢?”
是这样的吗?
他在做的事,他想做的事,老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彦封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往常应是肃穆威严的,此时却温和带笑,如同一位慈祥的长辈,话语中的内容也是长辈式的:“小乌鸦?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你刚出壳的时候,还没长毛,小小的一只,眼睛都睁不开呢……”
“睁开了!”
彦封反驳。
一秒后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只乌鸦都不好了。
邵羽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借此诉说着什么,笑着继续介绍小伙伴:“这是白旗,在未央城做了十多年的城门官。”
“叔叔好!”
邵羽的脸,是旅程持续了这么久以后小伙伴们才勉强习惯的,如今又来了一张和其相似的脸,其冲击力绝不是11=2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男子还和邵羽凑得那么近。
白旗怔了好一会儿,两人走到近前才反应过来叫人,在素吾的目光转过来时下意识挺胸立正了,同时想到:一家子都是美人啊,不知道家中女眷又是何等样的容貌?
大狗一时间浮想联翩。
“喵~>▽<”消失了好一会儿的猫咪从草丛里钻出来,嘴里竟然叼着一朵小花,踏着猫步走到鲲鹏父子脚边,仰起脸软软地叫了一声,花掉了。
皮皮:“喵?”
素吾失笑:“你的猫……化形了?”
“皮皮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邵羽蹲下来拨弄了一下它的耳朵,把那朵花捡起来试图固定在它头上,毛太短,没插进去:“还没结丹呢,就化形了,还差点死在虎女肚皮上。”
“对了,”邵羽眨了眨眼睛,招了招手:“小歌快来,叫爷爷。”
于歌:“……”
素吾:“……”
半晌,某幼崽作扭捏状,不情不愿地上前,喊了一声细若蚊吟的“爷爷”。——如果不是修士耳聪目明,还真听不见。
邵羽奇道:“怎么害羞了?崽崽乖,你不记得了吗,在你还没破壳前,爷爷和爹爹守了你好久呢。”
于歌:“……”
于歌觉得,素吾现在可能想一翅膀把他扇飞。
他硬着头皮,模仿了一把天真纯洁的幼崽,蹦蹦跳跳地往前了两步,睁着双大眼睛,脆生生喊了一声:“爷爷好!”
——新晋演员于咯咯咯终于打破了桎梏,演出了属于自己的灵魂!
此处应有掌声。
#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
素吾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进去再说吧。”
一路壮阔难言,宫人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一行人路过时,都停下手边的动作,虔诚地低下了头。
这儿的男男女女,都是难得的美人,或清秀婉约,或妩媚动人,走在路上要吸引不少目光,然而在两父子面前,却好似鱼目之于珍珠,陡然失去了光泽。
白旗觉得有点不对。
他悄悄地传音给见多识广的彦封:“邵羽的爹在王宫官职很大?”
“干嘛问我?”
“你们不是认识吗?”白旗模仿着方才素吾的声音:“‘记得你刚出壳的时候,还没长毛,小小的一只,眼睛……’”
“够了!”
小乌鸦心里一团乱麻:“这里是王宫,能让所有人行礼的是谁,还不够明显吗?”
白旗:“……”
卧槽!
我竟然看到王长什么样了!
狗生满足!
等等,王的孩子是小鲲鹏,嗯邵羽确实是羽族,但邵歌……龙的血脉就如此之强,竟然压过了鲲鹏的?这不对劲啊!难道说不是亲生的?唔长得的确不像呢。
↑这种依靠直觉就能触摸真相的人,真是让人生气啊=。=
不管,反正王肯定能解决哒!
乐天派大狗很快欣赏起王宫的装饰来。
一个白色衣裳的女子缓缓走来,微微躬身行礼:“王,偏殿已经收拾好了。”
是百灵的声音。
邵羽立刻做出了推断。
“辛苦了,玖沐。”
“为了王,怎么会辛苦呢,”女子笑了笑,道:“各位客人请随我来。”
于歌眼睁睁地瞧见邵羽跟着鲲鹏走了,实在没脸在这么多宫人面前上演“崽崽离不开爹爹一定要跟着”的场景,只得也跟着这白衣女子走了。
偏殿很大,东西都很齐全,许多在外界找不着的好东西在这儿随处可见,比如放置在案几上的茶叶,便是上千年的紫笋毛尖,又比如布幔上仅用作装饰的蚕丝,若是用来缝制法衣,经手的裁缝再不堪,也必然是最上品的宝器。
妖族的底蕴,可见一斑。
这儿有许多房间,还有大院子,院子里枝叶繁茂的桃树显然让大狗很有归属感,于歌还记得在未央城时白旗准备便宜卖给邵羽的宅子里也有一棵桃树。
送他们到此的白衣女子已经走了,几人立刻找到了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