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子怎么那么重?差点把人压断了气!如今把你放平了躺在这里,看你还能如何!”
于是高玉便借着两人都躺在床上的姿势把手又伸了过去,将林冲身体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林冲也真是醉得深了,被他这样撩弄居然也没有醒,只是被摸到双腿之间时不舒服地哼哼着动了动,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偶尔咕哝两句,竟是唤的“师兄”,让高玉老大不乐意。
高玉弄了一会儿,见林冲眼皮都不睁,也觉得有些无趣,自言自语道:“这人往日虽然也不声不响的,但却总归有个眼神表情,如今这样不理不睬算是怎么回事?好不让人心凉!林冲,你明日定要好好陪我!”
林冲一夜宿醉,直睡到第二天天色大亮,这才醒了,一睁眼看到外面日头升得老高,顿时急了,抓过衣服就穿,口中道:“这可糟了,太尉坐衙,我怎好去得迟?”
高玉在旁边撅着嘴道:“你休慌,我已经与我爹爹说了,道你昨日吃醉了酒,今儿不能到高堂上给他老人家请安了,爹爹还要我休要学你呢!”
林冲满脸通红,道:“既是如此,我便赶快去校场,今日还要教演枪棒!”
高玉更加不高兴,道:“都这辰光了你还去做什么?梳头洗脸倒罢了,早饭也不吃,难道空肚子操练么?我现在才知道,你使得是空心棍法!”
林冲脸上更红,道:“公事无论如何误不得,今日便饿一顿罢了,我马上要走。”
高玉伸开两手拦着他,道:“罢了罢了,你可消停一些,今儿便赶下午的场吧!这上午场便让别人替一下也不值什么,名角儿也有临时不得出场换牌子的,你担忧什么?高勤,快安排早饭来吃!”
高勤忙去传了早饭,不多时十几个盘盘碗碗便摆在了桌子上,高玉拉着林冲便坐下吃饭。林冲向来勤于公事,半点不肯懈怠,只是最近被这酒色衙内带累得严谨不得,这一次借酒消愁又一下子没有克制住,结果弄得如此狼狈,连他自己都觉得近来实在有些颓废,须当振作才好。
于是林冲一边吃早点,一边暗自打定主意,今后凡事决不可过度,否则便是自己糟蹋自己。
高玉一边吃饭一边抱怨道:“林冲,你昨日醉得好不难看!东倒西歪,便如庙里的泥菩萨淋了雨,泥土瓦块都瘫作一堆,又一身酒气熏人,好在不曾呕吐,否则可腌臜死人!不想你平日做事稳稳妥妥的,竟然也能醉酒,那菜园子里的酒真的那么好喝么?那莽和尚又有我好看么?昨儿你喝醉了,嘴里还唤的是他,怎不听你叫我一声?你和他在一起倒是开心!”
林冲只得赔罪:“是林冲一时忘形,这才喝过了量,多谢衙内昨夜关照,给我换了衣服。”
高玉扁着嘴道:“你是我亲爱的人,我自然对你好,可是你可知道你昨晚差一点要谋害亲夫了!我怕你吐了酒,便扶着你坐着,哪想到你一下子便栽倒在我的身上,就好像一根房梁压倒下来一样,差一点把我压断了脊梁!我推你又不动,生生要将我压得没气了!好在小厮们将你搬开,否则你没了我这个知疼着热的人儿,可该多么冷清!”
林冲却不知昨夜竟有这一出,一时也有些后怕,忙站起来欠身拱手道:“是林冲昨夜酒醉无礼,还望衙内莫要怪罪!”
高玉见他脸上神情有些惶恐,顿时便把昨天的委屈都消散了,笑嘻嘻地拉着他又坐下,道:“林冲,你好拘谨也!我又不曾怪你,你何必着急?不过你昨儿那一下可真像哗啦啦倾倒了吕梁洪,把人压得好不心慌,林冲我且问你,你昨儿真的是酒醉才压着我么?本衙内如此fēng_liú俊俏,你真真就没有一点欲行不轨的心?”
林冲脸上顿时一红,立刻就想到那一天摸他胸前时自己心中的异样,忙端正了面色恭谨地道:“小人怎敢。”
高玉见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有些受挫,撅了嘴道:“没有便没有,你当好稀罕么?你便是心如止水,在衙内手里也清高贞洁不得,如今每一次不是都让你快活得很么?我的亲亲心肝儿,且让衙内我香一香!”
林冲在早饭桌上被高玉纠缠着又厮磨了好一会儿,这一下可真赶不及早场,只好下午过去校场,在那里教演了一番武艺,舒活了筋骨,心中也畅快了许多,眉目间的神采舒展开一些。
晚上和高玉一起回到太尉府,这天他两个没有在外面吃酒,乃是回府用饭,也不知今儿高玉脑子里哪一根筋搭错,竟要服侍父亲用饭,连着林冲也不得自在,只能跟着陪在下首。
高俅看着旁边如一棵长歪了的树一般斜扭着身子、两手搭在自己身后椅背上的儿子,捻须笑道:“好了,玉郎,你也不须如此充木偶人,为父不是那等迂腐的,非要你二十四孝地孝敬,活埋了儿子割了大腿肉的,哪有人这样绝人生路?定要儿孙辈血淋淋地才觉得好看!你只管坐下吃饭,你能少在外面游荡,多在府中陪陪爹爹,为父就心满意足了。林冲,你不是外人,也坐下吧。”
林冲还道了声“不敢”,这边早被高玉强按着坐在自己身边。
高玉仰着小脸儿向高俅笑道:“爹爹说的是,今后我便多孝顺爹爹。我如今也觉得在外面酒楼用饭少了些趣味,须得是亲人团坐在一起才好,如今咱们一家子这样子吃饭可有多有味儿!爹爹请吃猪蹄,愿爹爹步步高升,林冲你吃这菊花鳜鱼,很不错的!”
林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