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一条白狼带着上千头夜郎夜袭准备在第二天和北越大军对战的大乾、封国的联军,掀起了惊人的腥风血雨。与此同时丛林里的野性未驯的猛兽皆是闻风而来、加入战局!
次日,北越一万铁骑整齐而至。
联军的三万大军溃不成军,勉力战后,降。
“早点投降,小爷我说不定还会给你们多留一条活路呢!”北越铁骑里一员红衣小将负手从大军中走出,他面如冠玉,精致的面孔宛若神来之笔细绘,身形不高,却给人以强烈的威慑力。
体型巨硕的白狼从远处来,亲热地蹭了蹭他的脸。
不远处,狼群跪伏在地,那样虔诚的姿态宛若在朝拜君王。
这个小将,是谁?
联军的残兵败将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震惊,却无人能回答他们的疑问。直到一轻骑从远处来,停在他的身边:“太子爷不好了!”
“回去再说!”君萌宝叱喝一声,足尖一点跃于白狼背上:“走!”
白狼‘嗷’一声叫,狼群散去。
联军的残兵败将望着那一人一狼威风凛凛离开的身影,脸色惨白如纸。
太子爷!
好狠的一道巨雷!
联军的残兵败将这下是彻底绝望了,北越有了那么强大的西门涟还不够,还来这么一位,这仗还打毛啊打!
“我们投降!”
“投降!”
“投降了……”
君萌宝,一战成名!
而此时急着赶回去的君萌宝哪里能顾上这些,他在知道报信的人说母后发现他私自出营的事,正亲策马从训练新护卫的深林策马赶来接他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母后啊!
他母后哎,从不动怒,就那冰冷的眼神都能把人冻死好不好!
是该牵着耳朵跪地认错,还是主动负荆请罪?
君萌宝满心纠结于此事,对擦耳而过的飒飒风声听而不闻,脸色苦的堪比苦瓜,而大白与他心意相通,也是有些战战兢兢,同他一样,它也怕……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身漂亮的皮毛被削光,那滋味儿不要太美好,它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抱着能早死不如晚死的心态,大白悄然放慢了速度。
而在一人一狼往回赶的时候,传闻中‘赶来接人’的西门涟才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到屋舍当中。
‘咚咚’
外边忽地传来敲门声。
“进来。”西门涟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门外。
门‘嘎吱’一声从外边被推开,约莫六七岁的少女从外走进来,先行一礼,然后站在了她的面前。
“何事?”
“阿淼想问,何时才能继续下一课程的兵法学习?”名叫阿淼的少女不卑不亢,一双眼睛黑而有神,五官不算特别的精致,却足够英气。
这个女孩儿不但身体素质过硬,在对兵法和阵法的理解上,也是队伍中的佼佼者。
西门涟对她印象很是深刻,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后道:“明日黎明时分,榕树下等你。”
“我是没问题,倒是您的身体……”阿淼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我没问题。”西门涟略微停顿后道:“只是你要知道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别的也不用我多说。”
“嗯,我知道的。”阿淼用力点头。
“嗯,这样就好。”西门涟唇角微微一勾,眼底也多了丝丝笑意。
“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阿淼恭敬道一声,退下出门后转身将门关上。
西门涟重新拿起了书卷,看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有海东青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停在了她的手边。她搁下书,拆下信笺,打开了看,脸上禁不住露出无奈的表情来。
写此信笺的不是别人,正是素有‘老顽固’之称的周老将军。从她把君萌宝托付给他照看后,此人是操碎了心,就怕君萌宝有个三长两短的。
这不,这个月已经是第十次他打小报告说君萌宝偷上战场的事儿了。
“随他去吧!”
还是和往常一样,她提笔回复。
寻常百姓家的少年不能娇养,她西门涟的儿子更不能!
血染的疆场才是男儿成长的地方,就如悬崖绝壁对于欲翱翔天际的幼鹰的意义一样,只有真正的经历过烽火、血与泪的洗礼,孩子才会真正的长大、成熟。
不过和疼爱孩子的寻常母亲一样,在信笺的结尾她多写了一句:注意身体。
尔后,等墨迹干透,她将信笺绑在了海东青的腿上,放飞了它。
……
次日黎明时分,西门涟在榕树下看到了早等在那里的阿淼。
“坐吧。”西门涟一掀袍子,盘膝坐在了地上。
阿淼一怔,旋即也二话不说地坐了下来。
“前面学到了这里……”
一人认真教,一人认真学。
此时,天色未明,草木尚存雨露的湿润。
一个、两个……渐渐的,听到声音的少年呼朋引伴地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却都在将到地点时放轻了脚步声,一个个安静地寻位子坐下,静静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乌从东边升起,将万丈光芒抛洒大地,蒸腾去夜间所留下的一切湿气,花香树叶绿,鸟儿在枝头欢快鸣叫,又是极好的天气。
这边西门涟在教知识给少年少女们,那边的君萌宝抱着大白的脑袋坐在营地外的空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大白颈项上的毛,越揪越不愉快。
“你说母后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