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颊边,带著一股清冽的酒香。沙哑动听的低喃如流觞曲水震动著本就敏感的鼓膜。他的手,因为长年习武而长著糙的厚茧。他的颜,因为在执行任务时需要蒙面而习惯的隐匿了自身的真实表情。
而此时的他,本该噙著例行公事的笑容,对自己的统领毕恭毕敬。却不幸的沦为替皇甫浮云修理爱爬墙头的驸马的工具,与她在那男人目光如炬的眼皮底下上演卿卿我我的戏码。
“这样好吗”
赵无极的唇故意擦过皇甫浮云的耳廓,手臂还毫不避讳的放置在美人儿腰间。只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头顶上就立刻杀过来一道凌厉的视线,几乎要将他瞬间斩成两截。
乖乖──
这驸马的火气还真是不小。骁勇善战的寒将军,果然是名不虚传。若是在沙场上,光是被这噬魂夺魄的气势瞪上一眼,恐怕敌军就要有三分之二的将士要举双手投降了。赵无极表面上对他的警告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笑,手上也示威的搂得更紧,但是心里却也不禁为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冷汗。
公主啊公主,你念在无极多年以来唯你马首是瞻,拼死拼活的效力的情面上,可千万不要将在下往火坑里推呀
用眼神默默地向身边的女人传递著内心的讯息,只可惜皇甫浮云对“视而不见”这一套御人之术很是在行。非但不关心他的小命,反而更不顾他死活的将整个软馥的身躯全都偎进他的怀里,强制的给他消受不起的豔福。
果然,不仅被瞪了空气中还隐隐的飘来森的冷哼。
唉都说伴君如伴虎。可现在看来,伴公主也不是什麽好差事。赵无极悲哀的想。
“有我在你怕什麽本公主好心请你来快活,你非但不感谢,怎麽还诸多不满”呼气如兰的娇笑著用指尖挑起赵无极的下巴。皇甫浮云第一次仔细端详起自己手下的相貌,意外的发现他不仅五官端正,而且别有一番落拓的潇洒。
“话说你长得还挺俊的,娶妻了吗”
完全忽视了搬了张椅子硬是坐在两人对面的桌子边上抱著双臂死赖著不走的男人。皇甫浮云这一次是真的对赵无极挑起了一点兴趣。反正要做戏,聊聊天也好。若是没有的话,她做个人情,为他指一房媳妇不是正好
“尚未。”
赵无极斜睨了北堂墨一眼,发现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没耐。眼见来来往往的歌姬都已经换了好几人,他们都听累了,而这北堂墨一言不发的端坐如石却还没有坐累。
他不说话,代表他在试探。若说他心里没有公主,恐怕也不太可能。只是,这爱上青楼的毛病倒也真是让人头疼。
“那不如──”
皇甫浮云一听,美眸立刻发亮。她兴奋的用一双藕臂环住赵无极的颈子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靠在他的耳边说,“我给你介绍一个”
听到这样的提议,赵无极心里一惊。
皇甫浮云介绍的女人恐怕都像她一样刁蛮泼辣。若是他外出整日整夜的不回家,对方也干脆像她这样自己同男人找乐子去,那他岂不是要呕死
哀号一声,他也压低声音谨慎的回应著,“还是不要好了,无极不著急娶妻。”
“诶我亲自做媒耶~~你居然不领情”
“无极不敢”
“要不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我给你说去”
“不劳烦公主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就要不要给赵无极介绍妻子的事在北堂墨越来越青的脸色下窃窃私语。他人高马大,本来子就暴躁,受不了一丁点的鸟气。在这里坐了大半天就是要看她皇甫浮云究竟要耍什麽花样,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已经逼近极限。
而他们两个居然正大光明的藐视他的存在,又是笑又是抱,
完全不把他这个驸马放在眼里。岂不是要逼他暴跳如雷
想到这里,铁拳攸的攥紧。再下一刻,已经重重的敲击在了木质的桌面上,立刻在上面凿出一个惨烈的坑洞。
“啊杀人啦”
四周的花娘原本接到了皇甫浮云的吩咐,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准大惊小怪。所以在北堂墨闯进来的时候,她们才能那般镇定。但是现在不同,眼见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抖著杀气,似乎一个不开心就要随便找人开刀。为了自己的小命,一干女人连忙抱著乐器作鸟兽散。连一直尴尬的杵在旁边不知道服侍谁好的小婉和贝儿也慌忙的随大夥离去。
偌大的贵宾房里只余皇甫浮云、赵无极和北堂墨三人。空气中流转著滋滋作响的电光火石。北堂墨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臭婆娘,你是不是要跟老子解释一下你在这里做什麽”
该死的他这个身为夫君的人都已经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了,她还敢跟那油头粉面的小子勾肩搭背的她今天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交待,不然那个小子就别想活著出这趟门
“哟你来啦”皇甫浮云见北堂墨终於沈不住气开口说话了,一双美眸才给了他“赏赐”的一瞥。这一眼若即若离像隔了层薄纱,完美的掩藏了自己又是生气又是埋怨的真实情感。倒像是在妓院玩乐的时候遇到了老朋友打个招呼般轻松自在。
这一句看似不痛不痒的“你来啦”可算是点燃了导火索,把北堂墨压抑多时的怒火“腾”的一声引爆。所有的理和克制当下全部被炸得四分五裂。男人气的立刻上前几步黝黑的大掌就要向女人的手腕上狠狠抓去
妈的你的姘头在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