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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海峻吐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洗澡。
睡觉之前,再一次去隔壁看看蒋馨。回来之后发现,房间里没人了,而刘徵的睡衣随便扔在床上。
秦海峻就感到呼吸窒息了一下,那叫一个顶心,连忙打电话给刘徵。
刘徵开着车,不用看是谁打来的,直接给摁了拒接。
“……”秦海峻一屁股坐在床上,郁闷地吐气吐气,只觉得呼吸不过来,整个人又气又闷!
他很想回去刘徵的出租屋,跟刘徵撕一顿,但是偏偏又不能走。
这天晚上,秦海峻带着难以言喻的郁闷情绪,整晚没睡好。
第二天早早把蒋馨叫起来,然后就自己打车去上课。
如果说昨天的秦海峻是认真学习的模范学生,那么今天的他就是特困户,上课只有两种状态,分别是神游和犯困。
对于秦海峻跟昨天判若两人的表现,卫清风懒得去问了,最近的秦海峻都这么不正常。
秦海峻一下课就给刘徵打电话,打到下午才接通,他努力憋着气好声好气说:“我放学了,来接我。”
刘徵劈头盖脸地说:“你放学关我屁事,自己不会打车回来。”
秦海峻刷一下黑了脸,感觉从来没这么难以忍受过:“刘徵,你什么意思?”昨晚到现在,就一直阴阳怪气,跟上次一样!
要说还是吃醋的话,明明已经告诉他蒋馨是长辈,他吃什么醋。
“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接你电话,因为我怕早上接你电话,我会忍不住过去揍你。”刘徵一字字地说,完全不顾忌秦海峻的心情。
“我又怎么你了?”秦海峻很懵,也很难受,他受不了刘徵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一会儿拿你当宝,一会儿拿你当草,谁受得了?
“你没怎么我,你就是恶心我。”刘徵说。
“你够了,刘徵!”秦海峻想到上次的经历,跟吞了骨头似的,如鲠在喉。
“是够了,所以你暂时别来烦我,让我自己冷静下。”刘徵挂了电话,扔在一边,沉着脸继续画画。
卫清风默默待在秦海峻身边,十分难以消化他们的相处方式:“你们怎么这样?”如果处不来,就不要处了。
“谁知道他,有病!”秦海峻说,恨恨地把手机揣兜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不我送你回你家。”卫清风说,刚才旁听了几句,他觉得刘徵挺过分的,把秦海峻没当回事儿。
而且依照秦海峻的脾气,应该早就跟刘徵掰了才对。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秦海峻不是没看见卫清风的不解,他狼狈地躲开眼神,心里也是觉得自己有点贱。
“那好吧,我不发表意见,不过你别吃亏。”
“嗯。”
目送卫清风车子离开,秦海峻在路边打了辆车,回出租屋。
大门和房门的钥匙已经有了,直接上去开门就好。
秦海峻打开房间门,看到刘徵画画的背影。刘徵肯定知道有人进来,但是头也没回。
既然对方故意不理会自己,秦海峻也没说话,他沉默地进来,坐下换鞋。穿好拖鞋,在小桌子上面写作业。
这画面,刘徵不小心瞟了满眼,嗤笑了声。
放下圆珠笔,秦海峻终于忍无可忍,被对方气坏了,他喊着刘徵的名字:“你究竟在计较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
不是生气的质问,只是想弄清楚。
为怕和刘徵吵起来,秦海峻还刻意压低声音。
“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抽风。”刘徵说,自己最了解自己,他当然知道秦海峻在示弱。
其实真的不是气秦海峻怎么样,再生自己的气也是因为爱自己,想自己过得好。
“你总是这样,我不想跟你处了。”秦海峻真心地说,被刘徵这样对待,太难受了。
心情像过山车一样,纵然刺激,却经受不起太多次来回。
“想我不这样也很简单,你听我的话就行了。”
刘徵自嘲地笑了笑说,然后想了很多,关于他和蒋馨,前世和今生,总觉得太多太复杂,自己有点难以承受,面对这些纠葛,疲惫得随时想抽身离开:“唉……”他表现的样子,并不比秦海峻好受多少。
“……”秦海峻看在眼里,没有表示。
“有时候,我也不太想管你……”这是真心话,要是可以割舍的话,刘徵就是刘徵,以后大把美好的日子等着他去过。
秦海峻是谁,跟自己有关系吗?
他以后过得怎么样,是他的事情。
再痛苦,再不好,也是名字叫做秦海峻的人自己去负责。
刘徵回来了,管秦海峻的事是情分,不管是本分。
秦海峻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揪着心,觉得特别难受。在刘徵说不想管自己的时候,悲伤的情绪油然而生。
当刘徵这个与众不同的人突然出现,秦海峻以为他是自己的救赎。
低着头悲伤的时候,秦海峻听到刘徵说:“可我不能不管你,我比谁都希望你好,真的。”
他声音里的情感,快要淹没那几个字眼,根本没能表达出那份沉重的感情。
“为什么?”秦海峻撑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而有些发烫。
“就是希望你好,跟我处久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刘徵说,抬手画完了最后一笔,终于放下这副画。
他没给秦海峻看到,他把画收起来放好。
“可你还是没解释清楚,你到底为什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