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没错,母亲,这个对于白笑风来说彻底陌生的词汇。
万里独行田伯光
“冲儿,最近你有些不大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中则拉着白笑风回到山洞中的大石上坐下,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白笑风一怔,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宁中则察觉到了他有些不对,可是他也不能对宁中则说他不是令狐冲,只是一只狐妖吧?但是宁中则看着令狐冲自小长大,怎么会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问题。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笑风便低垂了眼帘不说话了。
“珊儿她……一向是孩子心性,与平儿玩的好一些,也许你下崖后,你们二个就会如往常一般了。”
宁中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令狐冲,以前令狐冲正是懵懂的时候,碰上了岳灵珊这个全然不知情为何物的小丫头,这就栽了进去,以为日后岳灵珊会与他双宿双栖,就连岳不群和宁中则都是这么以为的。岂料林平之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令狐冲又偏偏被关了禁闭,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只能令狐冲一个人黯然神伤。
只是宁中则也没有想到,令狐冲竟然会对岳灵珊用情如此之深,导致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宁中则有时候也会觉得令狐冲总是笑嘻嘻的没个正经实在是不能为师弟师妹们形成一个良好的表率,但是如今这个沉默的一言不发、冷漠的面无表情的令狐冲,却让宁中则更加心疼。
宁中则苦心孤诣、百般措辞才得出来的一句劝慰,换来的只是白笑风依旧淡然的表情和一句平淡的回答:“师娘放心,弟子自然不会与小师妹计较。”
“冲儿……”宁中则有些欲言又止,大徒弟这个样子,又如何是无事?可是大徒弟却是什么都不愿意说。或者真的并不是为了岳灵珊,那还能是为什么?难道是那是九死一生的经历?可是令狐冲一向不安分,把自己弄得身受重伤也算常事,可是为什么这次却有些不一样?或者是种种原因加起来……宁中则还是想要问问清楚,毕竟是自己当做儿子看待的人啊,“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师娘说,师娘看着你长大,总能懂你几分的。你有什么委屈,师娘会帮你出气,师娘都不帮你的话,又有谁能帮你呢?”
在宁中则说出这句话后,白笑风心中一暖。之前宁中则对于白笑风来说,只是这个身体的师娘,他们两个之间的任何接触,都是源于礼法。甚至白笑风相信,如果他真的和岳灵珊发生了一些矛盾,宁中则也是铁定会护着自己的女儿的。
而不过是宁中则的几句轻声询问,却给了白笑风全然不同的感受。白笑风一向是用自己冰冷的表现将其他人隔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或许在心底也是有几分孤独的吧,但是白笑风却不会自己表达。而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份冰冷面前却步,极少有人敢于跨过这堵墙。所以,亲情、友情、爱情,这些情感对于白笑风来说太过陌生了。
宁中则呢?
明明知道可能造成现在的局面的原因是自己的女儿,明明看到了白笑风冷漠的态度,却一次一次的傻乎乎的撞了上来,白笑风在那一瞬间拥有的温暖感,所产生的想要告诉宁中则他不是令狐冲的冲动,应该就可以称之为感动了吧?
白笑风有些想要逃避宁中则充满了真挚感情的眼睛,他实在是不会面对这一切。
白笑风尴尬的继续沉默着,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是完全的不知所措,就连身体就僵硬起来了。如果白笑风恢复原形,应该可以看到他紧张的夹着自己的狐狸尾巴,在手足无措的四处拱来拱去,只可惜人型的白笑风可没有那么直白的肢体动作。
宁中则以为白笑风还是不愿意说,又或者白笑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叹了口气,和蔼的拍了拍白笑风的肩膀,然后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师娘的徒弟,是师娘的儿子,照顾好自己,你师父总会把紫霞功传给你的,至于珊儿……你也看开点吧!”
说完,宁中则便要离开。白笑风忍不住脱口唤道:“师娘……”
“嗯?”
白笑风脸上划过一道可疑的红晕,片刻后,他才再次木木的说:“路上小心。”
宁中则留下了一个微笑,随即便离开了。白笑风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有一种陌生的、奇怪的情绪,和那天不断回忆着东方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让白笑风不由得怔怔出神,竟也忘了自己本该做的事情。
感动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日子却是要持续的过下去。某日听得陆大有说岳不群宁中则去了陕北,说是田伯光出现在那个方向,白笑风便知道,田伯光快要出现在危崖之上了。
这日傍晚,打坐了一个多更次,忽听得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来人武功着实不低,白笑风这便知道,是那田伯光来了。确实不知道,这次那位风清扬前辈是否会出现。
白笑风走到洞口,却见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来人三十余岁,一身锦衣华服,倒是有几分fēng_liú倜傥,不愧“cǎi_huā大盗”之名,不过白笑风却是看出了更多,这田伯光虽然修得人身,却是一只约么五百年上下的鼠精,一只金毛鼠。
金毛鼠碰到了狐狸,这可真是……碰到了天敌啊。
白笑风这般想着,却是当即走到洞口,口中也说出了本来属于令狐冲的台词:“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只见田伯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