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拿过酒壶继续喝酒,好一会儿他才淡淡答道:“好,纪公子我明天帮你问。”
“无忆,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也算是知己。你就别再叫我纪公子,叫我梓轩好了!”
对于纪梓轩的改口,无忆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再喝了口酒却觉得有什么不对了,俊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那,梓轩,我先回屋睡了。”
“今天这酒不怎么好喝。”缓缓放下酒瓶,无忆便回房了。
“怎么会?”纪梓轩奇怪地拿起酒壶尝了两口。他可是特意拿了最香醇的桂花酿来讨好无忆的,这味道绝对比那日在船上的好很多,可为什么无忆还会觉着不好呢?
左思右想不得要领,纪梓轩只能叹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而这头无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大早他便敲开了莫无忧的房门。
“无忆,怎么一大早就跑来我这?”莫无忧穿得漂漂亮亮,正对着铜镜来回检查,随口问了一句。
无忆虽然很想开门见山,却也不敢问得太直白,只好试探性地问道:“姐姐,你的肩上是否留有一些疤痕之类的印记?”
他话一出,莫无忧却似被惊住了,手不自觉地朝后探向她的右肩,皱眉反问:“无忆,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无忆很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莫无忧暗自松了口气,手也立即摆正,转身面对无忆,“是啊!我右肩上是有一个疤痕,不过那是幼时不小心刺到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这话的语气有些随意,却也证实了无忆他们心中的猜测。
“是在清乐山的时候吗?”无忆再次确认。
莫无忧虽是狐疑,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嗯!”无忆的这一声带有一丝闷闷的感觉,太轻了,无忆自己未察觉,莫无忧也没有听出来。而且话说到这里后,他也没什么好说了,直接回房。
可他才走到门口,纪梓轩与何靖便窜了出来,着急地问:“怎样,是她吗?”
“应该错不了。”无忆将他和姐姐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这差点没把纪梓轩乐坏了,连连拉着无忆的手,欣喜若狂地追问:“太好了!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立即向你父亲提亲呢?”
无忆思忖了许久不见回答,倒是何靖先开口了,“梓轩,无忧姑娘哪是那种迂腐的姑娘。你就算想要提亲也应该直接去找她啊!”
这个做法确实比较合理,所以无忆也点点头,“是应该先问清楚无忧姐姐的意思。”
“那我现在就去找她!”纪梓轩马上想走。
“诶!”何靖连忙把人拦了下来,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下一秒他就劝道:“梓轩,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明日我们出去游玩之时你俩单独相处时再讲比较好。”
单独相处吗?
“那,好吧!”纪梓轩皱了皱眉,还是听了何靖的建议。随即他的兴奋消退了些,又坐下来撑着头仔细回味。这几天和莫无忧相处得还算融洽,有点儿相敬如宾的味道,但好像又差了些什么东西,不似他想象中那般。
是夜,夜深人静,何靖正打算出门,就听见敲门声。“何公子,请问你歇息了吗?”
是莫无忧!
何靖脸上挂起笑意,打开门,道:“无忧姑娘,不知你找我有何事?请进屋再说吧!”
莫无忧也没顾及这已经是深夜了,大大方方地进屋,礼貌地说着:“没什么要事,就是想问问何公子明日还想去哪儿玩?”
这几天都是莫无忧为他们安排游程,她这时候会来也不奇怪,但何靖当即沉下脸,阴郁地说:“你又何须问我呢?你只需在意梓轩——你未来的夫君就好了!”
话一出,莫无忧脸上也是一阵青,她轻咬下唇,唯唯诺诺地说透自己的心事,“何,何公子,你明知道我倾心于你,又何苦如此来编排我使我难受呢?”
没想到莫无忧竟然会那么大胆地说出来,何靖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当然知道莫无忧喜欢自己,但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坦荡开口。不过这样也好,他也就更容易成事了。
只见他马上露出讨好的表情,还一副深情的模样直接捉住莫无忧的手,唤道:“无忧,我竟不知道你的心思也如我一般,还说出那些话,我真,真是过分,对不起,我……”
情动之时,莫无忧也不管男女有别,将头靠在何靖肩上,低声道:“靖,你别自责了,你我心知便好!”
“可是……”何靖扶正莫无忧,故意露出担心,沉哑说着:“梓轩他也喜欢你,我怕他还会向你爹求婚……”
“怎么会这样?”莫无忧也有些为难,有些紧张地拉着何靖的衣服,“要不我私下与他说清楚?”
“唯有这样了!当莫府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挑个偏点的地方与他说比较好!”何靖想了下,又道:“不如明日我们就去西山断崖边的敬山亭吧!那里视野高远又安静,正适合你与梓轩讲明!”
莫无忧左右没有想法,也只得点头同意,“好,那我明日跟无忆说说。”
话毕,何靖立即将人拥入怀中,两人脸上都是笑容满满,却不知他们的心里是否在想着同一件事?
第二日大早,莫无忧便邀两位客人去西山一游,而且这一次不用无忧说,纪梓轩都已经主动拉上无忆,名曰:多个伴有趣些!
一路上,他们两两并排而行,同样还是何靖和莫无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