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
任性。恩,是的。这是否证明自己已经不再介怀男人曾经的对他不起?周思作自嘲地撇了撇嘴,大口大口地开始解决早饭。
半响,身後的人才慢慢爬起来。周思作刚偏头,耳朵就被老大亲住。头转回去,他自顾自地吃著东西,任那人绵绵的吻挨个在他脸上,发上,肩上印。
“思作……”卫龙汉刻意把声音放得十分性感:“什麽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去?”见男人不理,又说:“我搬过来住也可以。”
吃完油条,喝完豆浆,扯过老大的衣服在嘴上擦去油腻,周思作才懒懒地说:“我们只是yī_yè_qíng,虽然他们在ròu_tǐ上重归於好,谈其他的就不必了。”
然後他转过来,望老大的脸,看他是什麽表情。一定非常有趣。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岂是三言两语重新有了ròu_tǐ关系就能够左右的?
但他没有料到卫龙汉反应如此过激。他看见男人首先刷白了一张脸,眼里的痛让人胆战心惊,然後这一切退去,面容冷得像有一层冰。
周思作突然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但又不愿放低了自己。本来他多说个几句就能粉饰过去,但这和反打自己的耳光简直无异。
卫龙汉也没多说,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麽?昨晚他已经够无耻的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挣下床的,推开男人时哪里来的力气。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贱得太狠了,两下穿上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向门外冲去。
周思作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刚扯开门,就看见卫龙汉挣扎著从摔下楼梯的地方爬起,然後疯了般往马路对面横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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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卫龙汉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不要命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情景,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幕能牵动他的什麽。
过了很久之後,周思作有时候会把这件事拿出来想。他在想,我当时到底心疼没有?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知为何,他总是想不起来。慢慢过了些时日,这个疑虑便无风自散。
几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间,周思作终於决定还是向前。总不可能叫那个人横尸在自己面前吧。
看见卫龙汉还有几步就要踏上人行道,他松了口气心想虚惊一场。却没想到男人突然用手捧住头,往後退去,差一丁点就撞上背後开来的卡车,还好那个司机反应快,及时踩了刹车。可把司机吓呆了,头上直冒冷汗,目睹这惊险一幕的周思作也捏了把汗赶过来,正好拦住拽著拳头下车一脸怒容的大汉。
“没看见他昏倒了吗?”周思作上前抓住他的手,一边俯身查看地上的人伤势如何。那司机想必是刚才吓得狠了,不依不饶非要找茬,最後还是周思作和他说了几句你个狗日再怎麽怎麽小心老子什麽什麽的,他才悻悻地回到车上,骂骂咧咧地离去。
终於送走了那个瘟神,周思作吐出一口气,把老大从地上扶起来。男人的脸色很难看,散开的衣襟下纱布红了一团,伤口肯定是裂了。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罩住,然後手在他身上摸了摸,终於找到了手机。磨损度有点严重,但还是可以用。他断然是不会送这人去医院的,而且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伤并无大碍,那麽就叫蓝帮的人来解决。免得惹上麻烦。
卫龙汉一会就醒了,在看见自己靠在周思作怀里时,脸变得比之前更白。人醒了,周思作自然是高兴的,叫蓝帮的人把老大领回去这事就算了了。从此以後,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也懒得和他再有牵扯。
“你最信任谁?让他带你回去。”看了他一眼,周思作继续翻找著电话薄。
卫龙汉偏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魏祺明好了。”似乎无意中牵动了伤口,周思作感到怀里的身体抽了抽。
“你没事吧?”把怀里的人往上挪了挪,让他靠得更舒服,“能坚持得住吧?”说著,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没。”只说了一个字,卫龙汉也闭上眼,都不看彼此。休息了一会,他的眼睛重新睁开,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
周思作看著来来往往的车,在灰尘扬起时将身下的人举手之劳地遮住。而拥抱这个动作已经僵了,在怀里的人动第一下时,没怎麽留心的周思作几乎是反射性地将手臂紧了紧,接著突然松开有点尴尬地对盯著自己的卫龙汉笑了起来。
男人看见他笑,仿佛习惯使然跟著嘴要弯,但只弯了一点就冷下脸头往旁边一偏。
周思作的头略路转动,淡淡对他说:“以後,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卫龙汉没有吭声,只是躺在他怀里的身体温度在直线下降,越发地冷了。
稍安勿躁,周思作告诉自己,果然不一会,魏祺明就带著几个手下来了,他含著烟,慢吞吞地,看见他,吐了口烟雾,一扬手,算是打了招呼。
“哟,大哥你咋搞成这副德性了?”很奇怪,对著自己的老大,不仅魏祺明态度不怎麽样,那几个兄弟也一点恭敬都没有。
侃完一句,男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颇有深意,但又无需表明。然後用两根手指捏住烟柄,对身後的保镖下达命令:“人带走。”
周思作看著那两人把卫龙汉扶上车,而魏祺明似乎有话对他说,没有走。
魏祺明跟著他视线的望去,转回头手拍在他肩上咧嘴一笑:“思作,这次多亏了你,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