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气炸了,他忿忿的将他一把拉到胸前,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带着凶猛的怒气,咬得他的唇瓣都出血。;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若是你还想保有宁府当家的名号,最好不要惹恼我,不然我就向全京城的人宣布正式收你为男宠,并将你宁府所有产业包括布庄充公,让你的妻子与儿子永远无法在京城立足!;
宁丹曦浑身发冷的战栗了一下,默默俯下首表示顺服,但一滴清泪却从他脸颊上淌流下来,滴落在手心上。
从这天开始,宁丹曦每逢傍晚必会准时前往王府,自动到他床上献出身子,从来没有一天敢不到,龙啸天自是欢喜异常,知道是他的警告达到效果,每晚都能享受得到他尽心的服侍,深怕会惹他不快似全力配合他的指挥,天底下哪有比得到一个一心一意取悦他的性奴更加惬意之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宁丹曦太过千依百顺,在性事上完全服从于他,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是没有一点自我意志的木偶般,偏偏他又不像其它侍妾会向他献媚争宠,令他渐渐感到失落。
照理说,他应该是要满足于他的顺服才是,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害他高兴不起来,他是要宁丹曦全心全意都降服于他,绝不是要一个只有空壳的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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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注意到从宁丹曦答应前来王府侍寝的那一天以来,就再也没见过他的笑容,而且还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憔悴。
每次他来到他房里,脸上总像是戴上一层面具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只是一眛木然的脱衣躺在床上接受他的宠幸,彷佛是例行公事。
莫名的焦躁如冷风贯穿龙啸天的胸口,迅速吹灭原有的得意与欢畅之情,他明明就已成功获取他的ròu_tǐ,击溃他的意志,成为主宰他一切的主人,但是每晚在抱着宁丹曦顺服的身子后却越来越感到挫败,越来越感到郁闷,他想要看到他露出笑容,想要再看到他眼中燃起热情,一如当年他瞒着宁老爷偷偷潜到他房间相会时,对他展现的灿烂笑靥,以及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不知道该怎么使他重展笑颜,也不知道该怎么突破这样的困境,他总觉得宁丹曦离他越来越遥远,尽管日日夜夜肌肤相亲,尽管他就在触手可及之处,彼此之间仍有一道无形的高墙挡住,他无法跨越也无法靠近他重重封锁的心。
看着依隈在自己怀中无欲无求的人儿,顿觉苦闷不已,就像在看一只不小心遭狂风吹散的风筝,他虽然努力要抓住那条连系的绳索,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筝越飘越远。
这晚经过一番激烈的性事,宁丹曦由于白天要看顾铺子,傍晚又要上他这来服侍,完事后又得匆匆赶回府,连续多日的来回奔走,累积过多的疲劳,早已不堪负荷,终于体力不支,做不到一半就昏睡过去。
龙啸天伸手抚着宁丹曦乌溜如云的黑发,摸着他疲累的脸颊,似乎是被折磨得日益消瘦,随时会消失一般,他只觉得一阵扯心撕肺,顿时溢满不忍。
他关注的目光仔细凝望着他的睡颜,只见他凝着眉,额上渗出冷汗,微张的唇间呓语不断,似是连在睡梦中都睡不安稳,这些日子以来他常常趁他昏睡时像这样偷偷看着他出神。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每晚都在床上一遍又一遍要着他,受到yù_wàng的驱使而忽略他身体的负担,也难怪他承受不住,但他为什么从不哀求自己停止?要是他肯表示出一丝讨饶的姿势,他也不会不知节制索求他到精疲力尽的地步。
龙啸天情难自禁的俯下身吻着他揪结的眉心,再落到他半开的唇瓣上流连忘返,希望能吻去他所有的痛苦、驱走恶梦的侵袭。
忽然间宁丹曦惊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赫然见到龙啸天凑近的俊脸,全身顿时如撑紧的弓弦般紧绷。
龙啸天像闯空门的贼偷东西偷到一半被撞见一样,当场僵住,伸出的手急忙缩了回去,;你可醒了!我还以为我做到令你觉得太舒服而昏了过去。;他及时摆出一派悠闲的态度,好掩饰自己的狼狈。
宁丹曦垂下眼帘,很快恢复漠然的神色,他掀开棉被,主动向他展露裸露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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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龙啸天大骇。
王爷不是又想要了吗?刚才我不小心在途中昏过去,想必无法让你尽兴,这是我的疏忽,这一次我会尽全力配合王爷不昏过去。;
龙啸天脸色骤变,;我又不是要......;他随即住了口,怎能老实向他坦承他是担心他的身子太过疲累才忍不住偷吻他,瞧他一副把他当成荒淫无道的昏君索求无度般,他不由得一阵气闷,活像有根刺哽在喉头想吞吞不下,想吐吐不出。
他移开目光,不去看他诱人的luǒ_tǐ,半睹气的说:;不需要,我现在没有这兴致了。;
既然王爷没有需求,是否可以容我告退了吧?;
龙啸天想不出挽留他的理由,只好说:;我命人驾马车送你回去。;
感谢王爷的好意,王府的马车太过招摇,且于礼不合,我自知身份低微,没有搭乘马车的资格,请让我一个人回去。;宁丹曦起身而立,穿上落于脚堆的衣物,不一会的工夫就已穿戴完毕。;告辞!;语毕,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毫无留恋的背影令龙啸天的心霎时沉到谷底,为什么他屈从的态度反倒令他感到情绪低落?天知道他有多么衷心期盼他能多留在他身边久一点,就算是虚与委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