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十辆高档轿车的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运送礼品的车队,清一色的崭新的大卡车一共十辆,上面全是吕轻侯给自己老爹准备的寿礼。
在寿礼卡车的后面,又有十辆押送的军车,上面都是荷枪实弹的佣兵,所有佣兵都带着墨镜,咬着雪茄,挽起袖子的胳膊露出一摸一样的纹身,所有人在军车两侧架着机枪,看起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从一大早开始出发,一直到快中午整个吕轻侯的车队才晃晃悠悠地走到吕阎王府的门口。一群人簇拥着吕轻侯从老爷车上走了下来。
站在人群中的师狄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并不是在等吕轻侯,而是他明白,吕轻侯一出场,吕公子自然也就出现了。
吕公子是吕轻侯的晚辈,因此不可能比吕轻侯早到,如果那样,倒是让吕轻侯的人借题发挥,说吕公子对长辈不敬。但因为跟吕轻侯的关系,有不可能比吕轻侯晚到很久,因此师狄判定,吕公子到场的时间,一定是紧挨着吕轻侯。
正想着,从大街的另一侧远远走来了吕公子一行人。他们一共也就十几个人,其中身边站着苏沁和项赟,后面有十个年轻的小伙子抬着一批贺寿的礼品。不管是从量上来看,还是从气派的程度上来看,都和吕轻侯相差甚远。
吕轻侯远远地看到了自己侄子他们,站在门口冷笑了几声,朝吕公子吐了口吐沫。
吕公子倒也不生气,有涵养地笑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吕轻侯先进门。
吕轻侯当仁不让地扭头就进了大门。吕公子站在原地,看吕轻侯他们一行人涌进了吕阎王府,这才带着人挑着礼品,从侧门走了进去。
穿过了三座院子,吕轻侯这才微微有些气喘地走到了父亲休憩的花厅。在这里,他看到自己满头白发的父亲正坐在太师椅上,周围有好几个姨太太在捶背、捏腿,其中最年轻漂亮的九姨太,正剥了一颗荔枝,用嘴巴咬着,往老爷子的口里送。
九姨太正是最受老爷子宠爱的。她身材一流,面容娇美。尤其走起路来,硕大饱满的胸脯一跳一跳的,每次都看得吕轻侯眼神发直。
此刻的九姨太正侧对着吕轻侯,弯着腰在喂老爷子荔枝,曼妙的身材被勾勒的纤毫毕现。翘挺挺的臀部像是散发着诱人芬芳的蜜桃,丰满的胸脯像是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吕轻侯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幻想,幻想着他此时此刻就站在这小浪蹄子的身后,像蜂鸟采蜜一般对着花心狠狠啄下去。
正看得口水直流,吕公子从门外进来,干咳了一声,朗声道:“孙儿吕谦见过祖父大人,祝祖父大人千秋万代、福寿永延。”说罢一撩长袍下摆,跪下毕恭毕敬地给老爷子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吕轻侯一看自己侄子先叩了头,也慌忙地跪下,一动不动。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老爷子才在姨太太的搀扶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几步,对他们两个道:“起来吧。”
吕谦等吕轻侯起来之后,自己才站了起来,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走到吕阎王的身边。
吕阎王拉着吕谦的手,看了看,笑道:“又长大了。”
吕公子腼腆地笑笑,恰如其分地露出了一个晚辈的谦逊和害羞。
“爹,给您的寿礼到了,现在正在咱家门前放着,要不您移步过去看看?”吕轻侯讨好地说道。
“哼!这么大个人了,整天每个正经模样。我什么都不缺,也不稀罕你的寿礼。头也磕了,滚吧。”吕阎王生气地训斥道。
“爹,你……你不能老是隔代亲啊。”吕轻侯不服气地嘀咕道。
“怎么?我说错你了?!你这一个月干的荒唐事儿少说也得二三十件,就这还只是人家当面找我告状的,没敢来告状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咳咳咳……”
“祖父,您消消气~”吕谦从自己衣兜里掏出来一个枇杷,用湿巾擦了擦递给吕阎王。
“嗯!还是谦儿孝顺,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这样。我常年咳嗽,你就找人往你兜里装几个枇杷,只要我咳得厉害,你就拿出来一个,在衣服上擦擦递给我。哈哈哈哈……”吕阎王回忆起往事,兴致很高。
“小孩子家,哪里懂得什么了。我这么做,无非也是学我爹爹罢了。”
“唉!是啊,你爹他年轻轻轻就没了,留下你这可怜的儿。可恨我这掌握生死的阎王,最终也没能保住自己的儿子,让他早早去投了胎,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吕阎王竟流下两行热泪。
“爹,二弟去投胎了,到人世去享那边的福了,你又何必伤感啊。”吕轻侯很不会说话地劝道。
“你放屁!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都市王黄老鬼!其次就是你这个不肖逆子!要是你弟弟还在,这个世子之位……哼!”吕阎王终于还是顾及了自己儿子的面子,没有把那句话给说出来。
吕谦抹了抹眼睛,哽咽着说道:“对不起祖父,是孙儿不好,惹您伤心了。”
吕阎王摆摆手道:“你也别哭了,这会子宾客应该也都来的差不多了。走吧,陪我到前院去转转吧。”
吕谦搀扶着自己祖父走下了花厅的台阶,吕轻侯赶紧跟上来,谄笑着道:“爹,给您备的寿礼已经在门口摆放好了,都是您喜爱的东西,您就去看一眼吧!总得给儿子一个尽孝心的机会啊!”
吕阎王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从第二进院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