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说话。
顾永年弯了腰,伸舌去舔展瀚冬的唇。
两人的舌头很快缠在了一起,吮得舌根发麻,展瀚冬嗯嗯作声,颤抖着把顾永年正在他体内作祟的手指裹得死紧。
顾永年哼了声,放开展瀚冬。他舒了一口气,垂眸看身下的青年。
两人离得极近,他甚至能看到展瀚冬的长睫毛。睫毛因灯光的作用,在展瀚冬眼里落下稀薄的阴影。
那眼睛里有顾永年。
他心头突然生了温情。
这类型的温情,向来是施予范景的。顾永年没料到展瀚冬这模样也能引得自己心头发软:他愿意更温柔、更温柔地对待他。
顾永年拨了拨展瀚冬的头发,拔了手指去掏出自己鼓胀粗硬的性器,抵在发软的肉口里,一点点挤了进去。
展瀚冬像是爽快了,又像是疼痛,皱着眉闭着眼,连嘴巴也抿紧了,细细地发颤。
他熟悉展瀚冬的这种反应,便没有迟疑,全根尽入。
展瀚冬张口大喘一口气,眼睛暂时失了焦距,又被顾永年吻住。
“难受吗?”顾永年这问题也十分稀有。
展瀚冬挪了挪身体。自己老板那玩意儿分量颇足,前戏又是他喜欢的,自然没有什么不舒服。异物侵入的感觉现在已经不恐怖了,他在这生理的快感里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是顾永年消除了自己的恐惧,他对做爱的恐惧。
“舒服……”他嘶哑着声音,发出喟叹一般的气息,“好舒服……”
顾永年笑着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随即直起腰,将他的腿掰开,狠狠拔出再撞入。
彼此都熟悉对方招数,这夜却又觉得有种难以说清的新鲜。展瀚冬被他顶得说不出话,只能啊啊呻吟,颈脖伸直了扭动。顾永年扣住他口唇,将拇指插进去,展瀚冬立刻乖觉地含吮舔舐。
顾永年直着腰,很有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展瀚冬,俯视着这个被自己操弄得发软的青年。
展瀚冬眼里流出泪,滚进鬓边头发里。他原本毫无反应的yīn_jīng在不断的顶弄中已经充分勃起,随着顾永年大力的动作前后甩动摇摆。无色的黏液从guī_tóu淌出来,黏连在马眼和展瀚冬腹部,又随着柱身的晃动溅出。
“出水了?这么爽?”顾永年将手从他口里抽出,缓慢地、重重地沿着他颈脖、锁骨一直摸到胸口,扯着他rǔ_tóu拧了拧,“叫出来我听听?”
展瀚冬捂着自己的眼兀自发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他这模样有些可怜,可也令顾永年兴奋。他拉开展瀚冬的手,将它拉直了,轻柔地吻着手心。
展瀚冬被他的温柔吓了一跳,迷惑地看着他。
他手掌被顾永年舔得一片潮湿,黏黏腻腻。
顾永年缓缓退出他身体,只余粗大的头部卡在穴口,轻轻戳刺。
展瀚冬就要射了,结果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爽不爽?”顾永年哑着声问他,“觉得我怎么样?”
这声音展瀚冬素来是抵挡不了的。他紧咬着唇,勉强摇头。
被顾永年抓住手腕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顾永年狠撞了进来。
他尖叫了一声,yīn_jīng抖动着射出一股精。
顾永年没有停,仍是大幅度地抽出再进入。展瀚冬双手死死攥成拳头,yīn_jīng不停地甩动喷出jīng_yè,他甚至发不出连续的声音,只能绷紧了身体不停颤抖。
“停……啊啊……停一停……”展瀚冬勉强发出声音,顾永年仍旧不断挺进,令他难受。
两人都出了汗,在不冷不热的室内,头发从头到尾都湿了。
展瀚冬在顾永年放开自己的手之后抓住他手肘,几乎要哀求他了:“停停……不行了……”
顾永年握住他射了精之后半软的yīn_jīng,飞快撸动起来。
被制住了关窍的展瀚冬忍不住挺起腰,体内又难受又兴奋,他像是被既苦又热的水熬着,难耐的酥麻和快感反复洗刷腔道,从交合的部位沿着神经线飞窜,搅得他脑子里一片混沌。
他张着口,伸着舌头,像是求饶,又似是求欢。
顾永年深深顶入,在他发不出声音的时候俯身衔着他舌头,纠缠搅动。
展瀚冬快喘不过气。顾永年那条又粗又硬,他现在正敏感着,里头动一动、挪一挪,他都会发颤。可他又不舍得顾永年离开,发软的双腿挣扎起来,缠在顾永年腰上。
“说,说你要我。”顾永年讲话的时候,发烫的气息扑在他口舌间。
展瀚冬闭上眼睛,和他吻得很深,就是不愿意回答。他摸着顾永年胸膛,因为顾永年衣服还没脱,他摸不到肌肤,有些急切地解开纽扣伸进去。顾永年的乳`也硬了,他摸得仿似贪婪,指尖夹着反复摩擦。
“还摸?”顾永年又重重一撞,展瀚冬模糊地呻吟,勃`起的yīn_jīng又流出一股jīng_yè。
高潮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展瀚冬完全被顾永年掌握着,双腿打颤,手滑到他背后紧紧抱着他。
顾永年将他头发都拨到脑后,湿漉漉的吻落在他发际和额上。展瀚冬受不了这样的温柔,温柔且激烈,他扭头要躲开顾永年的吻,顾永年不让他乱动,一记记凿得极深。
展瀚冬连射了几次,下面那根一直在颤着,里头又软又热,被顾永年弄得胯间发麻,呻吟声直似哭声。快感烘得酒气上升,他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混乱,身上的人正注视着自己,令他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