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子弟赶出京城,但并没有让你们伤害薛家子弟,这是圣上的仁慈,体惜天下苍生,即便是有罪之人他老人家也不忍心伤害。”
“....”林统领听得嘴角直抽,细宝一句一字地圣上英明,林统领不敢反搏。
“退一步说,林统领,这里毕竟是太师府,现在出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林总领不会不知道吧?如果太师府血流成河,想来也不利林统领的名声是吧?圣上让你处置这事,肯定是林总领的能力出从,即能完成圣上的使命,也不坠了圣上的仁慈,是吧?”
“哼。”林统领哼一声,这小家伙还挺会说话的,让人听了舒服。
“林统领,我一定约束好这一大家子配合你完成任务,只是稍微让我们整理整理。”
这小家伙不仅话说的好听,还挺识时务,林总领暗地里点点头,想着没收全部财产,子弟不能录用,这薛府是没有翻身之日了,但薛太师在朝二三十年,门生故吏无数,要是弄得血流成河,只怕自己真无法交差。
要是哪个酸儒趁机找点事,自己还不好脱身,不如予人方便,予已方便,便点头应充,有御林军守着,也不怕薛府这些人会出什么妖蛾子。
薛宗泯稍稍转回神,感觉到刚受的几棍现在都疼痛起来,又被熊细宝死死抱住,更是浑身不舒服,看到熊细宝一味示弱,真是没一点骨气,坠了太师府的英名,恨不得踢死这个小人。
“熊细宝,你凭什么代表薛家,我薛家可杀不可辱,只会站着死,不会跪着生。”
熊细宝知道薛宗泯十七岁的少年,正是中二期,又没受过什么挫折,一下子那么大的变故只怕钻牛角尖了,也不理会他,叫过薛忠福:“忠福叔,看着大少爷,别让他乱来。”
细宝转而问林统领:“林统领,没收财产有没有具体的范围?”
林统领吃惊地看着熊细宝,抄家没收财产时居然有人问这个,真是奇葩:“没有范围,一针一线都不能带出府。”
熊细宝说道:“林统领,我们个人的私人用品如衣衫什么的,没收后只怕你们也是丢弃的吧,不如就给我们带出去了。天气寒冷,我们一府的老老少少一百多人口,要是连这点东西都不让带,出去只怕都是要冻死,还不如就赖在府里,要杀要剐请便了。”
现在天气寒冷吗?现在是艳阳高照好不好!林统领一生抄了无数的官宦世家,不是视死如归就是被吓得瘫软在地,第一次遇到这种无赖算计之人,像看怪物似得看着熊细宝说不出话来。
熊细宝给林统领又作了个揖说道:“一百多口人生死就在林统领的一念之间,林统领就当行善积德了。”
熊细宝看林统领默不作声,又说道:“林统领,我爹爹熊大壮生前是禁军中尉,我也算武将家庭出身,我爹爹行武之人,一生吃过不少苦,他对我的要求就是一粥一饭,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林统领,这些东西,对你们是废品,给我们却是至宝。”
林统领诧异地打量着熊细宝,这就是熊家那小子啊,是个人物,这可是上达天听的人,他父亲没获罪之前,他和薛家的大少爷并称京城二大神童,连皇上对他的才气都点头称赞,评论过论灵气他不输薛家的大少爷。
可惜为了大局一定要祸及他无辜的父亲,只能看着这有神童之称的小家伙走向没落,最后落得个入赘取男媳妇的结局。
身为皇上身边的心腹近臣,林统领知道,作为这一切悲剧的主导者皇上对这个小家伙还是心存怜惜的,如果是这个小家伙的话,自己照顾一二,倒是可以的。
况且说到自己武将家庭的出身,这小家伙不以为耻,深以为荣,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他对他行武出身的父亲有一丝的不恭,只充满着敬意和怀念,这感情让林统领心底里认可了熊细宝,把熊细宝归入了自己子侄的阵营。
于是和副统领商量了一下,说道:“只准带个人私人用品,不要带那些值钱的东西,更不要存侥幸的心理,一个个出门我们都要搜查的。”
“谢谢林统领。”
熊细宝留下悲愤的薛宗泯,让忠福叔照顾着他,带着李管家和薛宗洛回到后院,后院也被御林军把守着,一院的人惴惴不安地站在那里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薛宗淮在睡梦中被惊醒,听到家里尖叫声一片,吓得失魂落魄,冲去找薛夫人,薛夫人自己也惊惶失措,不耐烦抱薛宗淮。
薛宗淮第一次见到历来慈爱的母亲一脸的严厉,害怕又不敢哭,只死死抓着薛夫人的衣衫,跟在薛夫人脚边转来转去。
☆、26
薛夫人见李管家进来赶紧问道:“李管家,我公爹呢?怎么没回来?外面出什么事了?现在怎么办?”
李管家转述了林统领宣读的圣旨,薛夫人当场昏死过去,一大院子的人失声痛哭。
熊细宝大声说道:“大家先不要哭,我们马上要离开薛府,大家赶紧回去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记住,一切听军爷的,配合军爷,军爷就不会为难我们。”
薛府的众人这时都六神无主,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现在有细宝出来指引导大家,渐渐把情绪安定下来,听从细宝的安排去收拾东西。
林统领对熊细宝那么识时务很是满意,看大家稳定情绪,陆续散开去收拾东西,细宝留下薛宗洛照看他母亲和宗淮,带着李管家也去收拾收拾。
路上细宝问李管家:“李管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