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对话,又可以得到放松,比站在那里对看可要强太多了。你的主意非常棒,原田先生。”
“咦?那、那个…”
于是,在忙得几乎要叫脚朝天的日程安排里,又硬是挤进了象棋时间。因为基本上等于是自己的提案,所以仁也没法把真心话:“拜托你就饶了我吧。”给说出口来。
每天晚上零点,仁都要去乙矢的房间拜访。
坐在那张超高级的五十公见方的专用象棋桌边,每次移动棋子的时候都要探出身去,自然而然就要与对方接近了。
可是算盘虽然打得好,毕竟对方是乙矢,事情自然也没那么简单而已。
“你用这个。”
在第一天的夜里,坐在对面的乙矢忽然递过来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啊。”
“分菜的长筷子。你连这个都不认识吗?”
“我当然认识长筷子啊。”“用这个夹起棋子来走步。而且你也不准把手套摘下来。”
“…………”
真是没想到会落到用长筷子夹着棋子来下棋的地步。
因为马上就要就寝了,乙矢身上穿着睡袍,手中端着白葡萄酒,一副优雅的样子。可是仁仍然穿着笔挺的西服,还戴着手套,以正襟危坐的样子抬起长筷子……真是要多白痴有多白痴了。
可是样子怎么样还算是好的,仁很快就发现,用筷子去夹光滑的棋子比想象的还要麻烦。
特别是吃掉对手的棋子,再把自己的棋子放到那个位置上去的时候,更是麻烦透顶,也相当的花时间。
“你快点啊。”
“……可是不太好夹起来。”
“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
“至少让我摘下手套可以吗?筷子太滑了。”
乙矢小小地“嘁”了一声,给了他许可。这下仁总算能好好地用筷子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吃掉的那个兵夹了起来。万一要是掉了下去,碰倒了其他棋子,那就前功尽弃了。_
“原来兵和将棋里的步是一样的呢。”
“谁知道,我又不下将棋。”
“啊!”
“你在干什么啊!要掉下去了!”
仁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救起那个差一点就掉下去的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算您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为实在太难了啊。”
“是你太笨手笨脚了而已!”
“这句话您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
“哼,反正是事实,就算说一百遍也还是事实。”
这男人的毒舌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啊。直直地打量了那张面孔一番之后,仁低声地念了一句:
“——室长您还不是一样。只要您自己也用用这个筷子,就能理解我处境了。”
“你说什么?我可是绝对绝对比你要灵巧多了。哼,让我用给你看看!”
他还真的一把抓住筷子头,粗暴地抢了过来……好单纯的家伙啊。
“用筷子可是需要技巧的。一你看,我夹起来了吧?不是很轻松的吗。”
的确,乙矢很灵巧地夹起了那个兵。别看他也戴着手套,可是用起长筷子来却是得心应手。不过这并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乙矢如今拿着的这双筷子,是仁直接用手拿过的。看来他是根本没有在意到这一点吧。
“好了,快点下下去。”
他根本没有发现,恐怕意识都已经集中在棋局上了。
因为仁把将棋和同际象棋混为一谈的缘故,乙矢训斥了他好几次“弄错了!”可是就算老是骂仁,他居然也没有说出过一句“够了,不下了”来。让仁觉得很意外。
说不定,乙矢是玩得很高兴的?
当然.乙矢会答应和仁下象棋也是富益低头弯腰地求来的。可是第一天的时候棋桌还是由仁准备的,第二天进了房间,却发现一切已经都准备好了。
黑白相间的桌子上,白色与黑色的棋子分作两处,长筷子放在旁边。该怎么说好呢,真是有点不可思议的光景啊。
“……室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下象棋的呢?”
在下了几天的棋之后,仁在一天夜里这样问道。
“从小时候就开始了。”
“是谁教您的呢?”
“是我自己学的。偶尔富益会陪我玩。到了上高中的时候,基本上就都是和电脑下棋了。”
被雪白的布料包裹着的手指拿起了仁的兵。
“……跟你这种下得这么烂的家伙玩也是挺难办的。因为你老是走出些乱七八糟的步子来。喂,现在该你走了。”
“请您稍等一下,您为什么把我的兵拿走了?”
“因为你一下子走了两个格子,刚好走到我的兵旁边。我这是吃过路兵,不是说过了吗注:国际象棋中的特殊走法之一,兵只有在开局时才可以连走两格,但如果走步后刚好与对方的兵并列。则对方的兵可以斜吃此兵再回原位,称为吃过路兵。”
“啊。”
“真是的,你这个人记性真差劲。”
像这种混杂着叹气声的挪揄仁早就听惯了。仁摸着下巴,打量着棋盘。
“嗯……我长考注:术语,指走步前经过很长对间的考虑您不在意吧?”
“随你的便好了。”
两个人的实力差别根本就是不言自明,不过如果被他没几步就给将了军,自己还是会很不甘心的。仁为了让向己的国王能至少多活上几分钟而绞尽脑汁寻思着各种方法。
他考虑了至少有三分钟的样子。
奇怪了,今天乙矢为什么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