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力你下来啊!”脸皮这么厚的家伙还敢挑剔,焦赞费力蹬着,咬牙切齿:“还有,它叫bcky!”
骑回店里,丁峰正在排车,远远看见两人如此这般地过来,整个人差点没贴扑在橱窗上,揉揉眼睛:“我没眼花吧。”
“好了,下来吧。”焦赞满头大汗,这一路骑回来,比当年赛车还累。
孟良揉着腰跳下来:“真不舒服,屁股麻死了,背好酸哦。”
“谁让你非要坐上来!”
焦赞气愤,我还没说我腿酸呢,你还敢抱怨,将碍事的人推到一边,把车锁在护栏上。
一扭脸,丁峰嘴成o型地看着他们,一脸震惊。
“干什么?”焦赞呵斥着,步履沉重地径自进去了。
丁峰来回指指:“zap哥,你们俩......昨天晚上......”声音在焦赞的背影中逐渐小了下去。他想,进展飞速啊,怪不得到现在才来。
孟良休息了一会,看店实在非他所长,介绍产品也做不到象焦赞和丁峰那么在行,招牌微笑再迷人,有屁说服力。
草草吃了盒饭,百无聊赖,问焦赞借了辆车,出去找复印店做简历,然后直奔人才市场。
跑了大半天下来,诸多碰壁,毫无结果。
焦赞看他铩羽而归,幸灾乐祸地说风凉话。
“你何必呢?假期结束了,还是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小岳的事,就不劳烦你了。”
孟良罕见地没有反击。他怎么能告诉焦赞,自己毕业后进了一家老牌企业实习,是留下享受固定薪资混吃等死还是回来创业从低做起一直是他近期人天交战的人生难题。小岳的事,他直觉是帮自己下决心的契机,好比扔硬币,给抉择一个明目张胆的借口。何况小岳现在的情形,也由不得他不管。
一直到吃完晚饭,才重拾话题,直视着焦赞,态度坚定:“我就留给你看。”
因为习惯了他不正经的样子,偶尔的正经,简直有破釜沉舟的震撼,焦赞内心受到不小的冲击,还有些隐隐的怒气。
“你就是想跟我对着干。”
“小岳都这样了,你觉得这么执著有意义吗?”
孟良奇怪地说:“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才是总想跟我对着干吧。小岳都这样了,你觉得这么执著有意义吗?”
焦赞紧紧闭上了嘴。
“没话了吧?晚上我还是跟小岳睡去。”
焦赞恨他用词暧昧,小岳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摆摆手:“不用了,今晚换我陪他。”
两个人你争我抢地骑到医院,为了争夺伺寝权差点没打起来。可一推门,岳胜妈妈在,两个人全老实了。
岳妈妈还不能接受现实,眼泪默默流出来,看见他们擦了擦,没讲几句又一脸湿。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早知道这样,真是,他想怎样,都随他去了。”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他其他朋友都没你们上心,不是出事,也验不出人心啊。”
两个人都垂头站着,听了些白发人黑发人的陈词老调,却只觉得沉重,苍白无力地安慰了一些,终于还是拖着行李一起出来了。
一整个晚上,再无心说什么废话。巨大的现实压力摆在眼前,四只手臂,年轻有力却一无所有,能不能帮小岳托起天空?
坐在沙发上发了半天呆,焦赞无意中惊奇地发现孟良背对着自己抹了下眼角。
“嗷!”
他忍不住大叫一声。这个时刻再不抓住,错过了真要一辈子后悔。
“转过来,转过来!”强行去掰孟良的背,却遭到激烈的反抗。两个人都使尽全身力气角着力,拉锯战一样,终于坚持不住,齐齐倒下。
孟良把脸死死按在沙发上,就是不抬头。
焦赞压在他身上,努力了半天毫无结果,那颗脑袋还是埋在沙发死角里,只好磨着牙松开手,拍拍对方肩背。
“哎,起来吧,我都看见了。别不好意思了,我帮你拍照留念。”
孟良摇头。
“干吗?有胆哭没胆给人看啊?你是老鼠吗?”焦赞嗤笑着:“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小岳啊。”
孟良点头。
“靠!”
焦赞彻底震精了。从昨天到现在,你这家伙的反射弧到底是有多长啊?!
躺到半夜,孟良脑海里万马奔腾,一时冲动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持久无人接听,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通了。
“你哪位?”
孟良喉咙里一时堵住了,等对方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才喊了声“爸。”
话筒里有片刻的沉静,然后才响起不敢置信的声音。
“l”
“lion?是你吗?”
孟良刚刚“恩”了一声,电话里老头就劈头盖脸地骂上了:“混账,你还知道打给我?我给你那张卡,出去了你就没怎么动过,现在一夜之间透支了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家里有多担心?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又联系不上你......”
“爸,我刚回来,行李给人偷了。”
“......这么多年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现在半夜三更这什么鬼号码,幸好我接了一下,你是想跟我记恨到什么时候?我说了没你这个儿子,你是不是就当真一辈子跟大人赌气不说话?啊?”
老头大概是真受刺激了,攒了多少年的怨气来了个总爆发,孟良被咆哮地注意力涣散,忍不住打断他:“爸,你能不能听我说?”
“你说。”
孟良叹了口气:“我想过了,我打算回来。没想到一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