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最后不是尸体僵硬了么。”白千严刚说了一个名字,几乎整个人都蹭到他怀里,仿佛猫咪一般的虹臣便直接道。
“……”白千严很无语的看了看虹臣一眼,过了一会,才道:“那白雪公主……”
“小矮人那里你不觉得隐藏着限制级么……”虹臣很淡定地回道,小手很随意地乱摸了摸,嗯,白叔叔有腹肌,拉衣服看看……
“睡美人……”
“一百年没刷牙,王子亲她的时候秒躺了吧……”
“美人鱼……”
“人兽口味太重……”
正在白千严彻底无语的时候,门被轻轻敲了敲。
男人回头,便看到凌一权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雪白的丝质睡袍衬着他白皙的皮肤,如同一个毫无瑕疵的人偶,有种不真实的朦胧质感。
只见他垂着长长的睫毛,看起来很慵懒而疲惫,静静地盯了白千严一会,才淡淡地道:“我困了。”
自从上一次火灾后,他就经常性地失眠,除非抱着白千严,否则怎么睡,都会被一种无法言喻的焦躁缠绕、惊醒。
但这一点,他却从来没有跟白千严提过。
“我在给两个小家伙讲故事,可能要很晚才过去,你先睡吧。”白千严有些歉意地看着凌一权。
“……”凌一权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又看了看窝在他怀里,手死死抓住他衣服不放的两个小肉球,最后,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白叔叔,凌哥哥他生气了么?”虹虹有些不安,歪着头小声地问。
他们都知道,白叔叔跟凌哥哥是睡一起的。
白千严也觉得有些不妥当,正在想怎么办,却看到门再度被推开,凌一权走了进来,脸色依旧冰冷,却抱了小枕头。
他也不吭声,只是关上门,然后走到床边,毫无表情地盯着窝在白千严左边的虹虹。
一直盯着。
虹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渐渐被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吓得一阵激灵,当即二话不说地把白千严身侧的位置让出,爬到白千严的右侧跟虹臣挤在了一起。
“……”凌一权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枕头放在白千严身边,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即便是小孩,他也没有办法跟陌生人一张床。
但如果床上有白千严,似乎又可以忍受的感觉。
白千严还没反应过来,紧致的腰腹就被炙热的手紧紧环住,拉到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灯,关了。”
拥有良好睡眠习惯的凌一权向来是定点睡觉。
两个孩子也不敢有异议,顿时也不再吵着要听故事,乖乖地闭了眼。
白千严才关了灯,凌一权就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呼出的气息仿佛羽毛般滑过他的颈间,又缓又暖,像只白色的大狗。
“你认识靖沉?”忽然,他问出了一直憋着的问题。
“你是说那个导演?”白千严被搂得有些发热,但没有乱动,依旧老实地回答:“不算认识,不过他似乎是以前学校的学弟。”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嗯?”什么眼神?
白千严对靖沉的定义,依旧停留在那个揍起来很有手感的小胖子那层上。
“离他远点。”
“啊?”
“不得独处。”
“……”
“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
玄幻大片《魔》正式开拍。
所有相关人都在,但凌一权却没有到现场。
事实上,因为他本身要拍摄其他mv的关系,早在几天前就去了美国,估计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在本片的戏份也统统压后。
白千严是一个人到现场的。
一袭黑色的暗纹西装,头发整齐的后梳着,整个人笔挺而禁欲,退显得尤其长,一些女助理眼睛都看直了。
“严!”正在这时,一个清朗、质感通透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白千严愣了愣,正要回头,就被一把搂住腰抱了满怀,“我好想你!”而后,一个温热的吻就轻轻印到了他的脸颊上,像是在打招呼,手却没有放开他的腰。
“赛斯特。”白千严面无表情地拉开了他,挑眉,“你怎么在这儿?”
“我演你弟弟啊。”赛斯特歪头微笑。
“……”
开拍仪式在上午结束后,下午便直接进入正式拍摄。
导演靖沉似笑非笑地坐在长椅上,带着无框眼镜的脸干净而优雅。
一袭黑色的西服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男性躯体,整齐的一丝不苟。而在他的脚边,蹲着一只球状的东都之狼哈士奇,什么都不会,就会歪着头哈气,舔自己的鼻子。
“嗯,今天拍什么呢?”用中指扶了扶眼镜框,靖沉像是自言自语地用手摸了摸还在吐舌头的哈士奇,被咬。
拍什么?你不是导演么?!周围的工作人员喷血。
“嗯……”沉吟了片刻,靖沉的视线缓缓地挪到了白千严的身上,笑了。
后者一僵,莫名寒颤了一下。
“天气正好,先拍第七幕,也好让你进入角色。”
靖沉的说法让白千严下意识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还只是下午,天空已黑成了一片,层层乌云密布,眼看就要暴雨。再看看拍摄的地点,是一间红木为主、古韵味十足的中式卧房。妖娆的白烟自熏炉中飘出,飘向了中央那张宽敞的、黑色丝绸铺垫的双人床……
至于剧本,白千严不用翻开,就已熟知其内容……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