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后来……后来爸就让万钧带着你去找他一个老朋友。回来的时候,你就活蹦乱跳的了。至于你具体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万钧只跟我说过一句‘小祈,你信鬼神吗’。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白桦在电话这头挑眉:“爸他不是立场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吗?”
李祈尖叫道:“那时候你都快要死了,谁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论者!况且那时候是你爷爷下死命令让他带你去的!”
白桦将话筒拿离耳边,免得自己的耳膜被震穿,而后便顺势盖了。那边的李祈拿着发出忙音的电话,不满地嘟囔道:怎么生出这么一块叉烧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老妈。
再说许云开这边,一个星期前,也就是他从医院见过无头护士一个星期后,最终还是回到了那个医院。许一朗看着许云开明显消瘦了的脸,对他说:你已经连续三次放我鸽子了。你要是再不出现,报告书就不好看了。
休整了整整一个星期也没见都多大成效的许云开笑得没脸没皮:“凭小叔你的本事,应付一个钟雅晨绰绰有余了。”
许一朗回他一个“哈哈”大笑,但下一瞬就拉下脸来:“我之前帮你,是因为我能确认你的安全,但是照今天你的表现,我不得不怀疑我当初的决定是错的。云开,我是你叔,你……”
面对这样一个侄子,一向没心没肺的许一朗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许云开看了眼许一朗。其实在他的面前,许云开知道自己是不需要强颜欢笑的。许一朗虽然是他的叔叔,但是比他大不了几岁。在那段非人的日子里,也是有了许一朗,他才没至于发疯。许一朗于他,说是长辈,倒不如说是兄长来得更贴切一些。
许云开还是打着哈哈:“许一朗,论聪明才智,你甩我妈几条街,但是论果断杀伐,你就丢人了;论放荡不羁,你是无人能及啊,但是作为一个长辈,你竟连pk我爸的胜算都没有……简单来说,许一朗,你就做一个偶尔关心小辈一下的长辈就好了,别的,让我自己处理吧。”
我不想拖你下水,虽然现在也许是来不及了。
许云开从许一朗的办公室里出来以后,就看到无头护士无声地坐在医院大门前的阶梯上。许云开不顾周围的人怎么看他,只目不斜视地看向无头护士,对着别人眼中什么都没有的空气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要你立刻远离他。”
幸亏此时医院门可罗雀。
这头许云开做足了掏家底的心理建设,那一头无头护士竟是直直的冲过来死死地抱住许云开哭道:“小弟弟,没吓到你吧,姐姐的死相那么难看一定吓到你了,姐姐都看到了,那血溅了你满身满脸的,姐姐看到你都被吓呆了!还有啊还有啊,刚才那个老是一脸坏笑的男人,我当初还看到他暴力地把你往办公室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许云开被这一梭子话喷得一头蒙:“那是我小叔……话说你不是说不了话才用写字板的吗?”
还有,姐姐你关注的重点不对好吗!许云开在心里咆哮。
无头护士委屈地说道:“我这不是因为没有头,怕发出声音的话会吓到你嘛。毕竟你还小。”
许云开想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这一米八二的身高……不说多高大,但是还小?
许云开想了想,发现自己的关注点也偏了,但是仔细一想,心里反而不是滋味了:“你在这里徘徊那么久,难道就是为了确认我没事吗?这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蠢货?”
“也许是,也许不是,那么就以前的事情谁还记得呀。”无头护士声音低落下来,但很快就振作起来,兴奋地跟许云开说:“不过有一件事如果做成了我一定会非常愉悦地去投胎的!”
她的语调轻快,一点也不像积怨多年的怨灵,也一点都不像有遗恨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头的话,许云开想,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异常动人,她灵动的大眼睛一定如当日看着他时一样温柔、清澈。
但是没有如果。
从小巷逃离犯案现场之后,许云开扔掉手中的“凶器”,带着浑身散发着愉悦气息的无头护士往回走。
她的愿望仅是如此吗?如此简单,如此无理。
在她走之前,许云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你恨我吗?如果当时我拉住你,你现在就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无头护士似乎是愣了一下,她笑着说:我也看到了,在电梯坠下的那一瞬间。
这回换许云开愣了,一直到无头护士在光芒中即将消失前对他说“再见”的那一瞬间才回过神来。这一刻,他笑得释然:再见。他看见一片柔和的光茫中一个有着一双灵动大眼的女孩对他微笑着……那是她生前的模样。
当天晚上,某台新闻播报了一则关于某著名电梯维修公司外墙上出现的几乎环绕了整家公司的大面积涂鸦的新闻,摄像机摄下的画面中,几个大字显得异常醒目——疏忽致死。令人不解的是,在大面积的涂鸦离奇出现之前,公司设在外墙的整整十三台监视器当天没有任何一台拍到了异常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评,我听;你议,我辨而取。
☆、师兄,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在无头护士的事件过后,许云开回到学校。
许云开发现,他这次长假回来之后,身后除了刘盈之外,还多了一条尾巴。
许云开在大尾巴第十五次操着冷冰冰的语气说着“师兄,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