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两人分析下来,这群人应该真的只是路过这里的达官之子。
看样子是没什么事,轩辕迹强硬的把担心他安危不肯走的张鹿赶出了门。
老大一把年纪的张大人如同偷鸡摸狗的小人一样,在天有些蒙蒙亮的时候又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的房间。
轩辕迹在张鹿走后,又仔细盘问了回报消息的暗卫。
他从刚刚的回答里听出来有未尽之语没有说出来,而且刚刚说得时候看了张大人两眼。
“说吧。”
“是,回主人。两位主子模样的人里面有一位长得非常像是堪大人。他好像是受伤了,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进的门,所以我们没有能够看得很清楚。”
“堪大人?哪位堪大人?”这个消息果然不一般。在鉴国境内这位堪大人跑来做什么?
“是……前文书使现在在文德院里的堪大人。”
“什么?是他?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他不是还应该被关在文德院吗?”
轩辕迹气急败坏的拍桌子叫道,可惜他问的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
“属下只是说像,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不敢肯定你汇报什么呀,还不去看个清楚。”
“是。”暗卫悄声无息的离开了,自然不敢说他是有九分肯定才说得。还有一分的不确定自然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应该还在皇宫里关着。
暗卫出去确定那最后的一分怀疑,轩辕迹则怒火一冒一冒的来回踱步。他自然也知道暗卫的行事作风,所以他知道那个人多数是堪环宇。
刚刚暗卫是怎么说的——受伤!被另一个男人抱进来!
气死他了。那个人竟然让别的男人抱他。
可是如果那个人不是呢?
是巧合?有个人和堪环宇长得非常像。
是阴谋?有人戴了堪环宇的人皮面具,借用他的身份想做什么?
可是利用他干什么呢?轩辕迹想不出来。堪环宇一个获罪囚jin在宫里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利用?还是说是想利用他威胁堪家?可是现在堪家刚刚被打压也没有什么势力呀?
等待总是心焦的。轩辕迹现在的身体还和他之前也有点不一样。作为帝王很多时候都需要忍耐和平和,朝堂上的争斗他要忍,皇宫争斗他要忍。照理说等待个几个时辰算不了什么。可是他现在是一个四个半月的孕夫,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心绪起伏,焦躁不安的时候。
他没有继续在房间里等,拒绝了暗卫们的阻止执意要去西厢房那边看看。
幸好半路就遇到了打探消息的人,得到的是肯定答案。
轩辕迹气得怒火攻心,只觉得腹间一阵巨疼、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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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环宇一觉睡到午前才醒来,慌忙打探麓国使者的事,一问才知道有人生病,故而也未启程。不由一喜,心想差一点又要劳他辛苦去追。
没走就好,没走就好。堪环宇悠闲自在的慢腾腾打理自己。
华颇端着午膳来的时候,他正好收拾整齐,当然也饿了。
华颇看见堪环宇一副外出打扮愣了一下。不过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堪环宇嘟嘟囔囔喊饿的话给打断了,接着在堪环宇狼吞虎咽吃的时候又没有能够插上话。
两个都是早饭午饭合在一起吃的人吃得很快。
吃过之后在华颇的强烈要求下又上了次药,把堪环宇穿戴整齐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把堪环宇气得免费连给华颇好几个白眼。
豆腐是好吃的,不过吃了是要坏肚子的,这是华颇上药后的心声。从他上完药就匆匆忙忙离开就充分论证了这句话。不过让他因为害怕坏肚子就不吃是不可能的。
堪环宇上过药休息了一晚,虽然不能说健步如飞,走几步路还是可以的。当然姿势依然怪怪的不美观……
堪环宇将自己上下又打理了一遍之后出了门。既然已经追上了使者的队伍,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轩辕迹找出来,并让他主动来找他。
他虽然八分肯定轩辕迹就混在使者队伍里面,不过就是一排人站着让他挑他也不见得认得出来。更何况他是属于被圈jin的身份,是偷跑出来的,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张鹿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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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迹晕过去之后,他自己倒是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把张鹿张大人给急死了。你想要是皇上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情,他的脑袋还保得住吗?偏偏他还只能急在心里,不能大张旗鼓的延请名医治病,原本微白的头发顿时变成了微黑。
不能请名医也就算了,还请了一个庸医中的庸医。说什么病人是动了胎气,又气急攻心才晕过去的。好在病人年轻,身子骨健壮,只要心平气和再配以汤药调养就可以了。然后就去开方子了。
这一番话可让张鹿急上加气,这……这……不是庸医是什么?诊不出毛病乱说一气。
张鹿也不让这个开什么保胎的方子,直接把人给赶了出去。哪怕这个庸医气呼呼的再三说,绝对没有错。
庸医是赶走了,可是让他白发不断增加的人还没有醒呢?怎么办?凉拌……
一边吩咐人再去找个大夫来,一边偷偷摸摸躲过手下的耳目,跑到轩辕迹的房间里看望皇上。想他堂堂一个礼部侍郎,五十年来从来没有像做贼一样躲着人走路,这次碰着轩辕迹算是开荤了。
张鹿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