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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和席泱应该怎么样相处的问题,时缺想了几天,也不准备接着拖下去了,他既然不准备在面对席泱时伪装尤漠的爱意,就不得不用另一套说法来打消席泱对他态度突然转变的疑虑。
假装没有看见席泱狐疑的眼光,时缺把围巾稍微向上抬了抬,遮住下半张脸,眼睛眯起来,小泱,我准备搬出去自己住。
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席泱有些奇怪。
已经没有必要住在一起了。时缺满不在乎的说,生死关头走一回,有些事看开,懒得再在乎了。
虽然是想表达出尤漠对席泱已经没有了想法,但是时缺并不准备把那些他觉得多余的字眼说出口,席泱足够聪明来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意料之中的,席泱想了想,像是终于摆脱了什么一样,说:也好,不过还是等明年年初再说,这段时间你还是先将就将就。
时缺点点头,他想的是能多早搬就多早搬,不过只要席泱打消了对他的疑虑,现在搬和明年年年初搬就没有多大差别。
他转身上了楼。
强忍着困意给自己洗了个澡,时缺打着哈欠走出了浴室,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敲打键盘的声音。
他侧头看了看,席泱侧对着他,一手拿着一沓纸,另一只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打着什么,时缺看了几眼,正准备离开,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的一张图片立刻让他顿在了原地。
略微下垂的眼角,毫无生气的双眼,紧抿的唇线。
阿刀。
席泱眯着眼睛看了很久,突然若有所思的说道:
然后就没有了再要开口的样子,他抿起嘴唇,放下手中的纸张后在键盘上又飞速敲打了一阵,关闭了图片。
时缺看不清电脑屏幕上的字,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和身体里漫上来的疲惫感斗争了一阵之后,还是放弃了接着看下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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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慢慢把这个单词来回念了几遍之后,时缺闭上了眼睛。
看来从席泱这边下手还是没有多少保障,还是要去时离那边利用他以前留在那一边的人力。
睡着之前,是时缺这样想。
今天准备出门吗?坐在餐桌后,手上还拎着一份报纸,席泱诧异的看了眼吃完早餐后戴上了黑色墨镜的时缺,要去哪里?
时缺没看他,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多?
席泱一愣,无奈的说: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不过你出院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门太频繁比较好。
时缺把围巾围上,侧过脸瞥了一眼席泱,不要把你哥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然后也不管席泱的反应,直接走了出去。
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时缺就不会再对席泱摆出之前那样暧昧不清的姿态,比起那种相处模式,现在的兄弟模式更让他感到舒心。
从席泱家去时离公司的路时缺很熟悉,在路上给时离打了个电话之后,时缺刚抵达目的地,一边另一辆车就停下了,时离从上面走下来,敲了敲时缺的车窗。
怎么想到要来我这里?
时缺打开车门,走下来,作为无业游民,现在我很无聊而已。
时离笑笑,我倒是不介意你在我这里待着,只要你不嫌无聊就行。
时缺点点头,跟着时离一起上了楼,走进办公室的门,他打量一下环境,直接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不会真的要在我这里待一整天吧?时离拉开办公椅。
时缺摘下墨镜放在了茶几上,看心情。
时离无奈的笑笑,翻开了文件夹,没有再说话。时缺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阵,习惯性的在心里对时离的办事效率估量了一下。
以前虽然知道时离做事一向很认真,不过他还是没怎么给过时离好脸色。现在也不例外,他始终不怎么放心时离。
时缺站起身,时离看了他一眼,看到时缺直接走进了一边的小休息室,嘴唇抿抿,没有说话。
公司是时缺留给时离的,有些东西时离并不知情。
时缺在休息室里的床上坐了一阵,确定时离并没有进来的准备之后,立刻站起身走到了一边的书柜前,打开了书柜的玻璃门。
拨开了一些文件夹后,时缺在隔板上随意按了按,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就弹了出来,他伸手把那个东西从阴影里拿了出来。
飞快的拆开了这个小方块一样的东西后,时缺拿了一片纸,把里面的芯片包了起来,然后又从之前弹出小方块的地方拿出了第二块芯片,把它塞进了方块里。
他把方块放回了原地,恢复了书柜原有的样子。
很早之前,他就在办公室里的电脑上动了手脚,连当初帮着他埋线施工的人都不知道,办公室电脑里一切浏览过、接收过的消息,无论时离是否在电脑上销毁过那些痕迹,它们都会自动的在这个芯片里备份下来。
时离肯定也调查过有关于他死亡的事情,即使只有蛛丝马迹,也是会在这里保存下来的。
把芯片放进了口袋里,时缺在书柜上看了一圈,随便抽了本杂志,拎着走出了休息室。时离正在和秘书说着话,看到他出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时缺识相的又拿了个备用的杯子,把杂志丢到了沙发上后,走了出去。
慢悠悠的走到了一边的茶水间,和几个女员工套了几句话后,时缺低头看了看手表,再抬眼时,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走了进来。
哟,钟晃。时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