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知道他有朋友,群里很多人都知道。但他没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八路:你连问都不敢,怕什么?
八路:怕失去吧。
织凡:可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其实我们不在一起我也没必要干预他的生活,况且我们都有家庭不可能在一起。我觉得像兄弟一样的感情也很好,只要彼此有着对方,只要他开心就好。
八路:如果你不知道应该不希望他有吧。
织凡:我感觉他最近有时候在躲着我,不想跟我聊。
织凡:其实他挺可怜的,一个人承担了很多事,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八路:可能你知道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包容对方不好的,即便不好的一面逐渐扩大也会退让自己的底线,因为你愿意。
八路:千金难买你愿意。
织凡:没什么退让不退让,我就是希望他能好点。
八路:我安慰不了你,也劝不了你。好自为之吧。还是那句话,别太过分。你们不适合,我睡觉了。
八路:还有。要是我和他做爱你会怎么想?
织凡:只要他愿意就好,我无所谓。
八路:有病。
八路:不过我们真有可能发生。
织凡:还是那句话,只要他愿意就好。我无所谓。
织凡:晚安。
八路:哎!可怜。
向平和赵文远刚认识的时候以诚相待,彼此掏心。时间久了两个人都感觉到貌似可以做能发生性的普通朋友。这样的想法向平有时候会感到龌蹉,出于郭毅的缘故。在闭塞又狭小的交友圈里,对性的渴望又不舍放弃这个可能。赵文远明知自己和向平坦白了所有糟乱行为,也知道两人之间不会有爱情的可能,在性欲的驱使下总会说一些暧昧的话。如果说这两个人保守,实际行为又不能证明他们保守,但相比这个圈子里的一部分人,他们又是能控制yù_wàng的人。同志圈虽小,虽隐蔽,对于向平和赵文远而言满足性是极容易的。所以,保守这个词该怎么用恰当呢?
☆、二十一
赵文远知道向平什么时候接电话方便。早晨七点半向平还在挣扎于起床和再睡五分钟的过程里,他来电话。
“起来了么?”赵文远问。
“正在努力。”
“裸着呢?”
“嗯,还没穿。”
“八路,我想你了。”
“你给我滚远点,犯病啦?说的这么深情,我都信了。”
“操!我真想你了。”
“我昨天晚上跟他说你有朋友了。”
“他怎么说的?”
“他说不在意。我还说我要上你,他说只要你愿意。你能愿意么?”
“愿意。你来吧。”
“可我不是什么时候对你都有兴趣,你等等,需要时机……”
“你给我滚犊的,小1。他还说啥了?”
“你不会自己问啊?他现在什么心情以你的复杂经历能猜不到么?”
“其实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间会让他把我忘了。”
“有时候我感觉我夹在你们中间特恶心,你也跟我说,他也跟我说,把我夹中间了。就算三个人一起我也只能在后面,做不了中间。”向平淫秽地笑着。
“说正经的。你可以跟他说我很坏,很花心。”
“这倒是事实,不过我没必要给你们传话,你们自己解决吧。”
“八路我感觉很累。”他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
“怎么了?因为他?”
“唉……我也说不清。”
“你别整这要死的声音行不行?你是太好胜了,什么事都想做得很好,别为难自己,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别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何况你又是个欲求过胜的人,给我的感觉,你想要的太多了。心眼儿又不大。”
“你说得对,我是太要强了,什么事都想做好,不过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关键是你追求太多了。三个房子两个车,五个媳妇六个妈。”
“你不了解我,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活状态。不是要求太多。”赵文远有些听腻了。想立刻挂掉电话,还是忍住了。
“悲观的人看自己没有什么,乐观人看自己有什么。你再这样下去容易抑郁。你看看我,没房没车没老婆,也没朋友和二朋友,不是一样活得比你轻松。”
“别跟我说大道理了,八路你真不了解我。”
“你总跟我藏着掖着你让我怎么了解你啊?”
“八路,你是了解我最多的人。我从来没有跟谁像跟你这样说我自己的事。你说你总骂我,我还总给你打电话,我是不是贱?”
“你敢说毫无保留么?不过你最好别跟我说太多,我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你这种人把神秘感当衣服穿,你不敢tuō_guāng,还是留条裤衩当遮羞布吧!维护你的安全感。”向平说着说着又开始玩笑的语气。
“肏!啥没给你看过。不跟你聊了,聊不出好心情。我要上班了。下次来哈尔滨给我打电话,请你喝酒。”
“嗯。我也该起床了。”
天气很好。店员小翠和向丹收拾着店里的卫生。向平坐在吧台看电子商务视频讲座。他的店需要转型,因为不景气。上一个店的侥幸成功让他对这个店压根没用心过,本以为入了正轨托付给向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形式让他不得不正视失败。时代弄人,电子商务的崛起让实体店有气无力。可向平真正想做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