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别人怎么着都好说,怎么和老朋友还耍大牌呢?”
一面说着,非常亲密地握了握他的手。
纨贝勒和小金子给晾在一旁,拳头攥得嘎嘣直响,对着小金子低眉耳语道:“这是导演啊还是西施啊?头发那么长,连眼睛都挡上了,还得现扒开才能瞧见人。”逗得小金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金文玲朝这边飞了一记眼刀,一面难得温和地笑了一下。
“跟你我可不敢耍大牌,才休息了半天就过来,你也该知足了。”
王导和他是老交情了,从第一部宫廷戏就开始合作,金文玲这个演员虽然架子端得比真皇帝也不遑多让,但是演技非常出色,记忆力也极佳,台词就好像是量身打造的一般,所有的重头戏都是一条过,圈子里出了名的让人省心,所以虽然脾气刁钻一点,在导演圈儿里还是很受宠的。
如今他也算是说了软话,王导立马就知道见好就收,赶忙点了点头说道:“那是那是,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一面往纨贝勒那里瞄了一眼。
他们混娱乐圈儿的一般对圈里比较有名的金主少爷大概都能混个脸儿熟,纨贝勒本身又是帝都旧家子里面生得非常出挑的子弟,一打眼儿就认出来了,好像是前段时间和金文玲一起从酒店出来的那个玉家小少爷。
王导是个老江湖,见这俩人大半夜还腻在一间房里,又不是公众场合,开个玩笑飘扬飘扬纨贝勒,对自个儿没坏处。
“哟,这是家属来探班啊?”
单凭这一句话,纨贝勒对这只西施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十分乖巧地上前来与他亲切地握手。
“王导,多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们家文玲,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这吻戏床戏可是不能拍的哦。”
说到这里,纨贝勒紧皱眉头,拍着胸脯,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
“总菊曾在文件中明确地做出过批示,我们新社会的娱乐产业一定要弘扬正能量,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决抵制低俗、庸俗、媚俗的文艺作品,经过我们工作室连续几个晚上的挑灯夜读、组织讨论,得出的结论就是——您看脖子以下的戏份就免了吧。”
说着,还装腔作势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不存在的老花镜,一副退休老干部的冬烘姿态,把王导整的一愣一愣的,心说不愧是金影帝的cp,真是一时瑜亮。
支支吾吾答应了几句,忽然一拍脑门儿。
“你说说,我还不服老呢,只顾着跟你们叙旧闲聊,把正事儿给忘了……”
说到这儿,王导脸上显现出难以启齿的神色。
金文玲忽然想起前几天小金子提过的事情,点了点头道:“哦,那件事啊,我都知道了,既然这一回剧组的同仁都笃信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坏了规矩,你安排师傅过来,我见见。”
这话锋这做派,虽然王导和他打交道的日子也不短了,还是强忍住了说一句“喳”的冲动,喜笑颜开道:“这就好,这就好,你不知道,别人倒也没什么的,就是跟你对戏的那一位太难伺候,也难怪她有点儿攀比心,你们两个可是当年一起封帝封后的。”
寒暄了几句,王导走了,纨贝勒前脚送走了他,后脚又把小金子拎出了门外,自己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就鼓起了腮帮子。
“哟,这一回还是老相好啊?是哪位小主也敢自称影后,赶明儿叫出来给哀家瞧瞧。”
金文玲瞧着他酸溜溜的做派,倒真有几分后宫争宠的架势,只不过还是还珠格格版本的。
“这一次女主请的是李嫣然,我的同期,不过我们私底下没什么交情,只是断断续续的听说她最近几年信得挺杂,家里供着不少各路神仙,古今中外都占全了,女演员到了这个年纪,也是难免的。”
金文玲事不关己地解释了几句,正因为心里在乎他,好像自己也变得话多了些。
纨贝勒听出了他言下之意里面浓浓的优越感,金文玲的身体是不会衰老的,就在与他同期的演员们都在费尽心思注射拉皮埋蛋白线的时候,金文玲却有资本可以完全不必保养自己的脸和身体,这副上帝的杰作再也不会衰老了,永远都是一副二十岁青年的模样。
纨贝勒盯着他的俏脸看了一会儿,忽然爆发出一声哀嚎,二话不说推开门就往外跑。
金文玲也不知道这只二哈怎么忽然就犯了狂犬病,大半夜的也懒得出去找他,就自顾自地洗澡换衣服,刚刚收拾妥当,正在吹干头发,就瞧见玉良纨顶着面膜大喇喇地混了进来。
见他梳洗整齐了,急得直跺脚:“都是那个小金子,给我做个面膜需要这么久吗?竟然错过了服侍蜜蜜沐浴更衣,要不,咱再洗一个?”
金文玲见他伸手扯住了自己的眉梢眼角,非常艰难地说话,那做派还真像是个时刻担心自己青春褪色的女演员,叹了口气放下吹风机,走到他面前一把将面膜揭了下来。
“闹够了没有?”
“啊啊啊啊啊!”纨贝勒哀嚎了一声,眼泪汪汪地看着已经被金文玲丢在垃圾桶里的面膜。
“这可是半瓶神仙水啊,就这么扔了,我的脸,呜……”
纨贝勒一面哭诉,一面非常自觉地拿起了电吹风,把金文玲按在椅子上替他吹干头发。
“因为蜜蜜都不会变老的,我过了年就满二十了,咱俩物理年龄一样啦,以后我是大叔的时候,你还是正太,我是大爷的时候,你还是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