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当不该计较这些。
卫一和卫三擅长训练兵队,这几天,钟礼若前去监察必会带上他们。
十八人中,卫九的武艺最为高强,朔玉点名让他做钟礼的贴身侍卫,十八个人分配了他们的任务之后,慢慢的,钟礼也习惯了这种王室的保护方式。
钟礼浑身疲惫,他在尽力让自己适应这个身份。
华丽的宫殿,并不能留住永远的荣耀和权力,只有王室掌握着天下,才可高枕无忧。
钟礼穿着战靴,一身还未换下的戎装,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布置简朴,房间不大,只摆了书案和木椅子,此刻角落里燃着檀香,显得清净淡雅。
朔玉坐在一大堆奏章之后,面前放着简单的茶点。
还有一位素不相识的斯文男子站在朔玉书案之旁,面若冠玉,目若流星,身形修长,面色淡然。
朔玉微微一笑,道:“王兄怎么回宫了?”
钟礼面如表情,道:“听闻晋国与西宋交界之处有骚乱,我来请命。”
范文子道:“亲王所指的莫非是晋国与西宋交界之处的商路?”
钟礼侧头看了看范文子,答道:“正是。”
朔玉摸了摸下巴:“王兄从何处听来?”
钟礼道:“当初卫氏十八将从南楚与北晋边境路过时,曾遇到这群有组织的流寇,不过并未发生冲突。”
朔玉道:“那匪徒们猖獗了几年,是该一举剿灭了,辞……范爱卿,你怎么看?”
范文子嘴角微抽,随即道:“微臣认为,亲王正是该扬声立名之时,不如就让亲王前去。”
钟礼漠然道:“我不要朝廷上的武将跟随。”
朔玉点了点头:“也是,有些武将老了,还惦记着功勋名位,免得干扰了王兄,王兄且将卫氏十八将带着。”
钟礼点头。
朔玉道:“王兄可想好何时动身?”
钟礼道:“九月初。”
朔玉道:“好,本王便布置一番,那边的地形本王曾派人研究过,后天便派人送过去。”
钟礼点头,道:“多谢,告辞。”说完转身便欲走。
“且慢,”范文子突然出声道:“亲王,微臣有一事。”
钟礼觉得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却沉稳,便道:“请说。”
范文子微微一笑,眼神清朗,道:“还请亲王日后称自己,勿要说‘我’,应随王室礼仪惯法,称‘本王’。”
钟礼:“……我,本王知晓。”
朔玉笑了:“王兄,这是本王从小相伴长大的伴读,都由贺丞相教导。”
钟礼微微点头,心想:都是狡猾之人。
看着钟礼大步流星的背影,范文子道:“北晋和西宋边界之处有不少盐矿,不如一把掠来。”
朔玉戏谑道:“文子,你这么瘦胃口倒是很大。”
范文子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难道王不想?”
朔玉道:“待王兄凯旋,便让里如德消失,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准备了。”
范文子道:“月石霸最近急躁的很,王莫要轻视了他。”
朔玉冷冷一笑:“他有勇无谋,要不是东成禾那老狐狸,本王早就在登基之时的那次就将他杀了祭祖。”
范文子看着朔玉眼中的恨意,有些无奈,道:“王莫要冲动。”
朔玉抬眸看他,紫瞳深沉:“辞翰。”
范文子道:“嗯。”
“你会一直陪伴着本王吧。”
“自当是。”
君臣两人视线相接,定格。
☆、第五十九章 战曲
秋日,南楚的枫叶正红,钟仪抱着花田坐在西荷居的小院落里看着澄澈的天空。 ( 。 )
万里无云,一片晴朗。
暖意洒在身上,十分舒服,钟仪闭上了双眼,花田从钟仪的膝盖上跳下,它的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响起,花田在他的脚边窝成一圈,打着呼噜。
钟仪听见了铃铛声,半梦半醒之间,思绪飘飞了很远。
北晋,九月,钟礼整顿好了一切,带着范文子的计策上路,一路低调行事,来到了北晋边境。
晴朗的天空,天高云淡,荒凉的一大片草地一望无际,不知道延伸去了哪里。
他们一行人伪装成了商队,招摇的显露着财富,很容易找来匪徒的觊觎。
钟礼勒马,眯着眼看前方。
“卫一,这便是边境?”
卫一走近道:“是,因为一直以来西宋臣服于北晋,故明面上并没有做出过于明显的分界线,但是,亲王您瞧,前面那块烧焦的地方,就是西宋境内了。”
钟礼举目望去,他们处于高处,很容易便看见远处有一大片烧焦的草地。
钟礼道:“每年都有人这样做?”
卫一道:“是西宋的边界官负责的。”
钟礼问:“朔玉怎么说。”
卫一道:“王说现在暂且这样。”
钟礼点了点头,望向四周:“这块地方过于空旷,流寇不会出现的。”
卫一道:“前面便是西宋的小峡谷,山顶上便是流寇的老巢,无奈地形难攻易守,西宋地方的军队也派人围剿过,可是并没有成功。”
钟礼微微点头,道:“往前前进,不用赶行程,务必养精蓄锐。”
此时,将士们换上了盔甲,再将单薄的外衣披着,带上宽大的帽子盖在特制的头盔之上,乔装成长工打扮。
“商队”便又继续朝着西宋的边境内前进。
两天后,他们走走停停到达了小峡谷。
那是一